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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现在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她有情绪波动。
有一个词叫心如死灰,她现在就是如此。
她的人生已经暗淡毫无希望,她不求能重生,只希望让那些让自己不痛快的人都去死,乔稚楚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她不在意,如果闫老能让这些人都万劫不复,就算要她死也没关系。
说起来,跟闫老的合作纯属意外。
那天,她又一次被肖启年折磨得不成人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心里不断诅咒着他不得好死。她知道,肖启年一直都把她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她这个替身没有半点尊严,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在他眼里值钱的只是一张脸!
偏偏好死不死,让她知道了乔稚楚和季云深重新再一起的事情,那种绝望到深处生出来的不甘心和恨意是你无法想象的扭曲,她只想摧毁这一切,让肖启年,让乔稚楚,让所有人都去死……毕竟地狱那么冷,不能她一个人沉沦。
这时,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的闫老出现了,他告诉她非但可以帮她杀了肖启年,还能帮她分离季云深和乔稚楚,只要她能办他做事,这样的条件对她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诱惑,她想都没想就答应,根本不用想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她,事成之后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睢冉勾起嘴角笑了:“你是在挑拨我们的联盟吗?”
“睢冉,你也不蠢,难道看不出来闫老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你看看你怀里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你愿意让他陪你冒险?”她这样说不是想劝睢冉弃暗投明回头是岸,这个女人已经没法救了,她只是为了阿慎。
季云深答应过肖启年会好好照顾阿慎,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还那么小,不能跟着睢冉一起万劫不复。
睢冉听着看向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儿子,眼神闪了几下,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亲亲他的脸颊,这个时候的神情看起来才有些像一个母亲该有的:“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有的是办法保他周全。”
“你是故意接近宋哲?你有什么目的?”
提起那个男人,睢冉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变化,抱着阿慎的手也紧了紧,到了这个地步,在他们眼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
半响,她淡淡一笑:“你们把我赶出别墅,害我都不知道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没办法,我只能勾引他,让他来告诉我你们的事,就这样。”
果然如此,她就知道她对宋哲是别有目的!乔稚楚心口憋着一股难言的怒火,她无所不用其极,将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了,用她的伪善和柔弱,欺骗一个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真心觉得自己没办法跟她再沟通下去。
这个女人完全不可理喻,完全听不进人话,陷入了一种必须把他们全部拉下地狱的病态报复中,她甚至觉得就算毁了自己也没关系,只要能让他们给她陪葬!
气过之后就是一种无力,她已经无可救药,她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是她执迷不悟,她不菩萨也不想当圣母,要是她还想继续作死,她也一定不会留情!
乔稚楚转身要走,睢冉立即喊住她:“你要去哪里?”
“既然你想地那么周全,我继续跟你费口舌也没意思,好自为之吧。”
睢冉直接挡在她面前,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是不是要把我跟闫老刚才的对话说出去?”
这不是废话吗?她跟闫老策划对付他们,难道她知道实情后还不想办法自保?
睢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毒辣起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虽然闫老说没关系,但她就怕万一,所以无论如何,在他们最后一步没有完成之前,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乔稚楚冷笑,如果闫老还在这里,她或许会忌惮一点,但现在只有一个睢冉,她不觉得她能给她造成什么威胁,直接无视了她,拍拍团子的后背低声道:“咱们回家了。”
绕开她走没几步,乔稚楚就感觉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疼得她不由自主闷哼一声,回头一看,是睢冉把她的手提包丢了过来砸她,她的人也随之冲过来,捡起地上的包就对着她打,就像是在发泄那样。
乔稚楚护着孩子怕孩子被打到,皱眉反手抓住手提包:“你发什么疯!”
睢冉用力拽着包要抢回来,她们怀里都抱着孩子,乔稚楚没敢太用力跟她拉扯,怕万一伤到孩子,就只是抓着包不让她抢回去,睢冉叫喊起来,附近的群众被她的喊声招了过来,看她们两人这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正室斗小三的戏码。
人人谁都爱八卦,有热闹看自然不看白不看,她们这边互相纠缠,群众就在一边凉凉地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但根本没有一个人真正上来制止。
糯米团子在纠缠中不小心打到一下,顿时哭了起来,乔稚楚怒不可遏,反手一掌推开睢冉,睢冉被她一推连续倒退三步跌坐在地上,包里的东西也都洒了出来,其中还有一把防身用的匕首,这是宋哲送着给她的,说她一个女人不安全,可以带着防身。
睢冉看着那把刀,眼底快速闪过狠戾,就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算,乔稚楚意识到危险,快步上前想要把刀踢开,她可不敢低估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发起疯来的样子,然而她的脚慢了一步踢了个空,睢冉先抓住了那把刀,开了刀鞘就朝她刺过来。
乔稚楚左右躲避,刀锋凌厉几次差点刺到她,她抬腿直接揣在她肚子上,睢冉动作随之一慢,她也抓住机会将她持刀的手腕控制住,两人就这样对峙起来。
睢冉早就把阿慎丢在地上,而乔稚楚却还抱着团子,一只手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她两只手,眼看刀尖渐渐逼近,危险近在咫尺,可围观的人那么多,却都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忙。
乔稚楚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大庭广众之下,你觉得你这一刀捅下来你会有什么下场?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要坐牢!我要是没死,我也要告你到坐牢!你想让你的儿子从此变成孤儿吗!”
睢冉根本不听她的话,红着眼眶用力将刀子逼近她。
乔稚楚大喊:“还不帮忙把她抓住!”
这时,围观群众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不要动刀子’,说着一群人就扑上来抢刀子,睢冉的行动受控,乔稚楚趁机低头咬住她的手腕,睢冉吃疼松了手,那把刀落地就被人踢得远远的,随后睢冉就被人合力抓住,以防她再暴起伤人。
乔稚楚痛斥:“你真是丧心病狂!”
睢冉挣开被抓住的手,眼神冷冷的,完全无所谓自己今天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在她自己看来,她的人生已经毁了,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是想把乔稚楚弄死,这是她的执念,而且过了今天她就没机会了,等乔稚楚把一切都说出去,等她被警察抓了,她就再也没办对付乔稚楚。
人一旦豁出去,是可以什么都无所畏惧的。
睢冉就是豁出去了,她发了疯要乔稚楚死,为此她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这时,上坡驶下来一辆卡车,鸣笛警告他们让路,围观群众都让开了,乔稚楚也抱着孩子退到一边,睢冉却眼睛一眯,忽的冲上去要推乔稚楚一把,想把她推出去撞车,好在乔稚楚早有防备,脚步刹住,反抓住她的手不放。
卡车司机在车上也看见她们,下意识打方向盘将车头转向别处,然而没想到,在他转弯时,车头就传来‘碰’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吓得他连忙急刹车。
是的,撞上东西了。
撞上被睢冉丢在地上不管不顾的阿慎。
睢冉听见这声响声,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猛地回头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车轮下,浑身是血!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谁都没有想到,乔稚楚怔怔地看着,心里拔凉拔凉的。
睢冉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儿子的身体,好久都没动静。
……
警察来得很快,看现场血迹斑斑就知道出了大事,马上安排封锁现场,将阿慎送去医院抢救,乔稚楚,睢冉还有几个自愿做目击证人的围观群众都带去警察局审问。
警局里,乔稚楚话语清晰地复述当时的情况,睢冉情绪激动,几次从椅子上跳起来要去掐她,还胡乱攀咬是她害死了她儿子,然而有围观群众给乔稚楚作证,她的话根本没有人相信,最后因为情绪不稳定被警察暂时单独留在审讯室里。
季云深接到乔稚楚的‘求救电话’就赶来警局,在长椅上见到抱着团子浑身狼狈的乔稚楚,眉头一皱:“出了什么事?”他匆匆赶来,还不清楚事情原委,只知道她是跟睢冉一起被带进警局的。
乔稚楚正组织着语言想着说得迂回一点,毕竟季云深是很在乎阿慎的,只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杨警官就在一边直白又冷淡道:“她跟睢冉在路边起了争执,还弄出了持刀伤人和车祸的事,肖云慎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具体伤情还不清楚。”
乔稚楚清楚看见,季云深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阿慎说是在抢救,但那么小的孩子被大货车直接一撞,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估计凶多吉少。
乔稚楚心里叹息,睢冉自己作死,却连累了孩子。
两个小时后,睢冉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审讯室的门打开,杨警官出现在门口,让人把她抓到椅子上。
“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折腾了这么久,她已经疲累了,不想再闹了,只想知道她儿子怎么样了。
杨警官双手环胸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话。
当警察这么多年,早就不会再以貌取人,睢冉长得美丽又娇弱,但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就认为她无害。
睢冉原本就有些疯疯癫癫,现在焦虑和担忧使得她精神极为不好,心理防线变得很脆弱:“你告诉我,我儿子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啊!”
“肖启年书房里的毒品,跟你有没有关系?”杨警官打开本子开始记录。
“……我儿子呢……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
“你和闫温钧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你和闫温钧一起策划了什么?”
“……”睢冉崩溃了,红着眼眶嘶吼,“是不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就把我儿子还给我?”
杨警官用笔敲了敲桌面,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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