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透顶。/p
自从周飞飞来到县公安局实习以来,除了端茶倒水,就是擦桌子扫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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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证明他是个小警察的事就是劝解那个总是来局里反映情况的赵大妈,她隔三差五的就跑到这里,来询问他孙子是否找到,然后说听到了什么线索,之后就唠叨起来没完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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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飞飞在听赵大妈讲过几十遍的故事,快要崩溃时,公安局的局长大人总能及时出现,然后局长大人几句话就把大妈哄得眼泪汪汪的走出公安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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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好几次都忍不住想问钱所长,为啥总是在他快要崩溃之前才舍得出现,劝走赵大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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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鉴于他还是个实习生,为了不被大家小看,他总是忍住了提问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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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在报告中写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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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p
赵大妈来了,这应该是她第60多次了,次数太多,已经记不清了,尽管每一次的故事都不太一样,我记得3天前她来时,说他的孙子是在和她一起去街上买菜时走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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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她说的是她带着孙子去楼下的商店给孙子买零食时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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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起来,她说过的场所都是在楼下附近,但是具体行动则包含下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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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零食、买菜、买馒头、买气球、买冰棍、买糖葫芦、买贴画、买画笔、买玩具等等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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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笔,周飞飞深深的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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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非常同情赵大妈的遭遇,她的儿子和儿媳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p
孙子在她带孩子时丢失,成了她的心病,不仅每天想念可爱的孙子,又要在面对儿子儿媳时心怀愧疚,她的心里很苦。/p
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在夏国,丢失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找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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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飞飞虽然面对赵大妈的唠叨时很不耐烦,但是他总是能够不把这样的心情表现在脸上,还总是哭笑不得的安慰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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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工作平淡无奇,作为这个县城公安局的一名普通警员,周飞飞被钱局长看重,因为他的学历最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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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来公安局报道时,钱局长就表达了对周飞飞的厚望,然而面对这一年到头平淡如水的工作,周飞飞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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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飞飞值班,和他一起值班的是民警赵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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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飞,我回家吃饭去了啊,中午你看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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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钢拍着周飞飞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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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啊,太瘦了,像个竹竿一样,中午我给你带饺子回来,多吃点,长点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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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赵哥,中午嫂子包饺子吗?“周飞飞一听到有饺子吃,高兴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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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蒙你吗?”赵钢笑道:“别着急,我很快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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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走出了值班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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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那我就等着吃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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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到值班室,周飞飞嘴里还在碎碎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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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饺子,饺子,好吃的饺子,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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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电视换了个台,周飞飞又无聊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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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破电视剧啊,那点破事一遍遍的演,不累啊。电影台也没个好看的电影,嗯,垃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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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正在吐槽电视台的节目垃圾,突然有个人冲进了值班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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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人警察同志,县一中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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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啥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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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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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飞飞喊道:“怎么了?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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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学生跳楼。好像是摔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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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啊,不是放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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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是学校保安,你快点跟我去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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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急忙把警服披上,跟着保安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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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出了值班室的门,撒开腿就往公安局门口跑。周飞飞急忙喊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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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跑什么啊,回来,开车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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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这不是吓傻了吗,有车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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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开动那台老桑塔纳,很快就到了县一中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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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保安带路,来到主楼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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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周飞飞就注意到平坦的水泥地面上有个红色的影子,走进了,一个女孩子扭曲着摊在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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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好像是一件红色的t恤,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由于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看不到她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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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躲在一边树后的保安也走了过来,很明显有点哆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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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走到了女孩尸体头部位置,拨开了头发,用手指按住脖子附近的动脉测试搏动,等了一会,没有脉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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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周飞飞对带他过来的那个保安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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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死了?”那个保安失望的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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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站起身,看了看女孩的尸体,她的嘴边有一小滩鲜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死了有数个小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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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校长打电话,让他过来,不要宣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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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飞飞对那个一直战战兢兢的保安说道:“你打911,让刑警介入,让法医来验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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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周飞飞来学校的保安正在拿着手机,听到这个,急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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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哪有刑警啊?不就是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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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周飞飞愣住了,他想了一会,这才想起县城里好像就一个公安局,另一个是交管局,人家交管局只负责交通案件,这个案子还是需要他这个“民警”进行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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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县里根本就没有法医,就连紫外线灯,指纹刷这样的东西都没有。/p
这样的话,现场侦查根本就无从谈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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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楞了好一会,这才取出手机,给赵钢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县一中,并且带上相机。/p
现在,做现场侦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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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随身带的小本,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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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情况:女,15、16岁左右,黑色短发,身高约160,体重约40公斤,上身穿红色t恤衫,下身穿浅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白色袜子,白色平底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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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卷曲侧躺在学校主道水泥地面上,口鼻处有血,已凝固(5月6日中午13点16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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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未发现血迹溅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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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死尸的胳膊,在肚子附近按了按,然后抬起她的胳膊,卷起她的衣袖,看了看,继续写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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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尸僵和尸斑,尸斑颜色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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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抬起头,想了想,还是别费这脑筋了,死亡时间什么的,让法医这样的专业人士判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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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看,站了起来,后退,对着二楼伸出楼外的走廊观察了好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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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掉下来,应该不会摔死的,那么三楼和四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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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发现三楼有和二楼一样的,类似阳台一样的凸出走廊,但是4楼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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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嗯,三楼掉下来能摔死吗?也许能。难道是楼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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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问保安:“楼顶能上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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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四楼往楼顶去,倒是有楼梯,但是前往楼顶的门是常年锁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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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让另一个保安关闭学校大门,不要让出了警察和校长之外的人进来,然后去尸体那里,不要让五官人员触碰尸体。之后让报案这个保安带着他来到了学校的4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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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去往楼顶的楼梯了,你看,唉?谁打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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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锁住关闭的前往楼顶的门,现在是开着的,保安对此十分惊讶,他仔细检查了门锁,发现门锁是用钥匙开开的,不是使用暴力破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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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门的钥匙,在谁的手里?”周飞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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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门房的墙上挂着一把,我不记得使用过。另外还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保安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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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怎么称呼?”周飞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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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叫我老张吧,我姓张,张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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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咱们上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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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和老张穿过4楼楼梯末端的那扇被打开的门,来到了楼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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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高的啊,这里的话,能有多高?”周飞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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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这里,层高据说是36米,4楼楼顶,怎么也有10多米啦。”保安张壮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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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米,这个数,是净层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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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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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净层高,那么每层最少还要加上10公分的楼板厚度,那么4楼楼顶距离地面的高度应该是15米左右,这个高度应该是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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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够了?”老张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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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摔死人了,她应该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周飞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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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别动,我去边上看看。”周飞飞说完,往边缘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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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常年没有人能上来,楼顶落满了灰尘,整个楼顶的地面上,到处都是些杂乱的脚印。仔细观察,可以看到至少3个以上不同的鞋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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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回到楼顶门口,带着老张,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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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到一楼,赵钢到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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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我看这个事,还得让钱局来啊,让他请市局派法医和刑侦的人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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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自杀或者意外从楼上掉落吗?”周飞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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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下观察了尸体,她的脖子上有掐痕。”赵钢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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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飞飞大惊:“那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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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他杀,所以得立案侦查。”赵钢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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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鲜血的溅射程度非常不足,如果确实是跌落,血应该溅的更多更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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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她的嘴微张,脸色发紫,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窒息死亡。”赵钢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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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是凶杀案了,好吧,我打电话给钱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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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赵,你带着我,在楼里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小周,你去尸体旁吧,那个看着尸体的保安快要吓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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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一中的校长赵毅到了,和他一起到达的还有教导主任刘风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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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紧张兮兮的,那样子就像是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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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校长,坠楼的孩子已经去世了,我们已经联系了市里的法医,估计下午4点左右才能到,咱们必须保护好现场,您最好能多安排几个保安,看住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已经检查过教学楼的赵钢对校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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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和教导主任连忙点头,嘱咐保安老赵打电话,增强保安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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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初二一班的宋艺菲,学习不错,我教这个班的政治,对这个孩子印象不错。”校长认出了死者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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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立即联系班主任,问问她家的联系方式,让她的家长立即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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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钱局长来了,还带来了另一个局里的警察,也是周飞飞的前辈,叫陈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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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局,陈姐。”周飞飞上前打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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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钢说是凶杀案?”钱所长到了之后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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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赵哥说死者的脖子上有掐痕,而且脸色发紫。”周飞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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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所长脸色变得很阴沉,他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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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好几年没发生过凶杀案了,上一次的凶案还是仇杀,几乎没费什么事就捉到了凶手,这个可能会很麻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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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周飞飞的心也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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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局长看周飞飞也皱起了眉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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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市里的刑警会帮助我们的,市里的法医也比较有经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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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家长到了,是她的母亲,赵钢死死的拦着,家长哭的撕心裂肺,周飞飞心里真是很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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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菲的尸体就那样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周飞飞和校长,还有保安老张,借着教学楼大门前的两颗树,划出了隔离区。就像美剧里演的那样,用黄色隔离带,将死者的位置四周拦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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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所长和赵钢还有学校的校长和教导主任,在那一劲的安慰着死者的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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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到四点,市局的人终于到了,令周飞飞和所有人失望的是,市局只派遣了一个法医过来,并没有刑侦科的人,这时,市局的电话也打到了钱所长的手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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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怎么说的?”赵钢着急的去问钱所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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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飞却看着这个法医直发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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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一个御姐,穿着高高的高跟鞋,下身是一条牛仔裤,非常紧的勾勒出她苗条又高挑的身材,上身是一件休闲小西装,显得干练又精明,长发,长像漂亮的不像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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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里拎着挺大的一个箱子,踩着高跟鞋,咣咣的就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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