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周飞飞可有点支持不住了,王志强的攻势越来越猛。
“看起来,不出绝招不行了啊。”周飞飞心里想着。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志强,周飞飞,停手。”
周飞飞抽身后退,是局长林中荣。
“王志强,你在干吗?为什么攻击鉴证科的同事,还和其他局的同事打架?”
“林局长。”林夕蓝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夕蓝,发生了什么?”林中荣问,其实他大概也能猜的到。
林夕蓝冷冷的说:“他。”
她指着王志强:“他强行让我跟着他走,他想强J我!”
林中荣一愣,他凑近了林夕蓝的耳朵,低声问林夕蓝:“喂,你别弄得太过分了。”
林夕蓝不答,林中荣无奈,指着王志强:“把他给我拷起来。”
王志强没有反抗,被拷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周飞飞。
此时的周飞飞已经满身大汗了,王志强的攻击犀利,力量很大,如果不是他够灵活,现在已经去地上躺着了。
他避开了王志强的视线,去看林夕蓝。
林夕蓝把袖子褪了褪,露出了手腕,上面一大片紫色,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林中荣生气的对王志强说:“今天的事非常严重,宇希,你带他去审讯室待会,让他冷静冷静。”
他转回头继续安抚着林夕蓝。
周飞飞却大声质问:“林局长,这样处理不妥吧?”
“??”林中荣没想到周飞飞会跳出来,他问:“哪里不妥?”
“王志强胁迫限制他人自由,可以认定是劫持,他攻击公安局警员,属于袭警,应该由检察官提起刑事诉讼。”周飞飞说。
“他还需要承担马多力的治疗费用,并向林夕蓝道歉。”
林中荣皱起了眉头:“你看看你像个斗鸡一样,激动什么啊?”
周飞飞一滞,脸红道:“我是怕您爱惜属下,不愿意惩罚他。”
林中荣扶额:“就烦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怒道:“你知道吗?法理不外乎人情,得饶人处且饶人。”
周飞飞一听,这是要息事宁人吗?就因为他是警察?
“如果您这么做,我会请检察官也起诉你。”周飞飞梗脖子。
前面还用了敬称您,到后面直接你了,林中荣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林夕蓝,小声道:
“你劝劝他吧,钻牛角尖的臭小子。”
林夕蓝抬起头:“我要起诉王志强。”
得,林中荣气得想打人。
“我要求市局立即羁押王志强,我会向法庭提起诉讼,具体事宜我让我的律师负责。”林夕蓝说。
“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林中荣质问。
“就因为我这么大人了,我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林夕蓝毫不迟疑的耸了回去。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林中荣无奈:“王志强是州警局局长的侄子,我能拿他怎么办?”
“公事公办好了。”林夕蓝不咸不谈的说。
“你说的轻松啊,回头州警局给你穿小鞋你准备怎么应付?”
“州警局高高在上,能有功夫管我这小警察?”林夕蓝撅嘴。
“他管不了你这个小警察,他难道还不会给你的叔叔我找麻烦吗?
当然了,虽然我不怕他们,但是人家是领导,让你干嘛,你不干行吗?”
林夕蓝撅起嘴,看了一眼周飞飞,不满道:“难道我就这样放过他吗?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这样?”
“我要申请禁制令(欧美国家限制某人接近申请者的法庭文书,天朝没有这个)。我要求围观的警官帮我作证。”
林中荣怒道:“你这样会让王志强被迫调职。”
“难道我还要考虑他的感受吗?他这么做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
“好,好...”林中荣气得哆嗦:
“好,那么你在市局的职务被解除了,你从明天起,去黎县公安局上班吧,我会和黎县的钱局长打招呼的。”
“为什么?这件事难道是我的错吗?”林夕蓝怒吼。
“不是你的错,但是也是由于你,你先去基层锻炼下,王志强那边我另有安排。”林中荣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林夕蓝气呼呼的拉了周飞飞,转身就走。
“林夕蓝,你给我站住。”林中荣在后面喊。
“切...”已经走远了的林夕蓝嘴里念念有词:“我找我婶子去。”
“夕蓝啊,好久都不来婶子这了,是不是又和你叔叔闹别扭了?”
周飞飞坐在客厅里,看着林夕蓝和她的婶子聊天。
林夕蓝的婶子,叫周丽红,就是市局局长林中荣的老婆,是一个看着慈眉善目,但是一说话又觉得她气势很足的中年妇女。
“婶儿,我叔叔欺负我...”林夕蓝说着,眼泪就不由得掉了下来。
周飞飞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夕蓝,惊讶的目瞪口呆。刚才在市局,林夕蓝面对强硬和强壮的王志强,冷静和坚定的像一个女王。
实际上,除了偶尔假装勾引周飞飞时会露出妩媚的样子来给周飞飞看,她平时都是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对周飞飞指手画脚。
怎么到了她婶子家里,就哭起来了呢?
她到了这里,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见了,就禁不住想要好好疼爱她,怎么舍得欺负她呢?
“什么?他敢!”婶子气呼呼的问林夕蓝:“怎么回事?和婶子说说,发生了什么?”
周飞飞却觉得这个婶子可不是一味的偏向林夕蓝的,因为她并没有一上来就埋怨林中荣欺负了侄女,而是问事情的详细情况。
林夕蓝委委屈屈的把过程说了一遍。
周丽红诧异的看了一眼周飞飞,能和王志强过招超过十几招的,市局里可没有几个。
几年前省厅举办过一次搏击比赛,周丽红和丈夫林中荣一起去省会观看赛事,这个王志强是拿了前10的。
林夕蓝突然也意识到了,她惊讶的望着周飞飞:
“我说,看不出来啊,你挺厉害的啊。”
说完,她凑近了周飞飞,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
“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
“放手啊,疼。”周飞飞不满的想要掰开林夕蓝的手,结果却是拧的更疼了,只好放弃。
周丽红在一边看得得趣,嘿嘿的笑了起来。
林夕蓝急忙放开了周飞飞的耳朵,脸也红了起来:
“我和他逗着玩。”
“是啊,我看得出来了。”婶子笑着。
林夕蓝的可怜也装不下去了:“婶儿,你帮我教训我叔叔,他一点都不向着我。”
周丽红笑眯眯的看了看林夕蓝,又瞅了瞅周飞飞,点了点头。
“婶儿,你在看什么啊?”林夕蓝娇嗔道。
“夕蓝啊,你今年多大了啊。”
“你问这个干吗,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今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一个男朋友,不就可以直接告诉那个什么强的。”周丽红说。
“王志强。”林夕蓝说。
“不管叫什么强吧,如果你真的有个男朋友,你就可以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让他不要再纠缠了。”
“我觉得不管用。”林夕蓝说。
“怎么会不管用,你找个王志强也打不过的,他就彻底没办法了。”
“哪有那样的人啊?”林夕蓝郁闷的喊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人,我还至于被王志强欺负了这么久吗?”
周飞飞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王志强纠缠了你很久了?”
“究竟有多久我也记不清楚了,有几年了吧,大概是那年我进了市局后没多久吧。
对了,婶儿,我哪年毕业的?”
周丽红哈哈大笑:“你这个傻丫头,自己哪年毕业都忘记了?不是14年吗,今年17年,3年了。”
“哦,对哦,要不是我机灵,也许现在已经被王志强得了手了。”林夕蓝心有余悸的说。
“你叔叔不帮你撑腰吗?”周飞飞问。
“哼!”林夕蓝一拍桌子:“说起这个就来气,我爷爷当初吃错了药了,非要和他们王家结什么娃娃亲,就把我给卖了。
还好现在是法制社会,娃娃亲早就废除了。”
周丽红拍林夕蓝的脑门:“你这个孩子,有这么说自个爷爷的吗?
王志强的爷爷和你的爷爷是战友,关系相当铁。打仗的时候一块出生入死,结下了过命的交情,那会正好你的妈妈生下了你,王志强的妈妈剩下了王志强,两个老家伙一合计,这不是正好一家生了个男孩,一家生了个女孩嘛,就订了一门娃娃亲,据说也是喝了点酒。”
林夕蓝撇嘴道:“原来不是吃错了药,是喝错了酒。”
周丽红做势要打,林夕蓝急忙讨饶。
“总之,爷爷喝醉了酒,就把他的孙女的幸福差点葬送。”林夕蓝说。
周丽红没有答话,使劲看周飞飞。
把周飞飞看得不敢抬头。
“嗯嗯。”周丽红假装清嗓子。
“那个...夕蓝啊,你看,这不正好有一位吗?”
“啥啊?”林夕蓝不解。
“能抗衡王志强的男人啊。”周丽红冲着林夕蓝好一通眨眼睛。
“谁啊?你说他啊!”林夕蓝反应过来了,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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