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云记之医仙驾到

第190章 无巧不成书

    
    那胖妇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减了七分,不咸不淡道:“这位小哥还真是精明呀,但我看你家公子的那个样儿,也不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何况来到咱们这儿,花的都是小钱,还计较这个?
    得得,我来给你算一算,你这酒席加上三个姑娘,加上这个房间,20两银子便可。
    不过了,咱们姑娘要是唱得好跳得好弹得好,您还不得打赏几个辛苦钱,左右算算,您就准备30两银子吧!”
    沐雪见她那一副毫不掩饰的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心里顿时不畅快了。
    自己倒也无所谓,可她不想让韩战落了面子。
    现在她可是韩战的全权代表。
    想到此便冷笑着瞥了一眼那胖妇人道:“倒也不多,就怕这穷乡僻壤之地,没有什么好货色,听说花魁是你们这儿的,不知要见这花魁姑娘要价几何?”
    胖妇人一听,顿时来了劲头,即刻转嗔为喜,刚刚消退的那七分笑意立刻又回到她的脸上。
    白胖的手上拿着帕子在沐雪的眼前一扫,浓烈的香气直冲鼻端,沐雪忍不住往后让了一步。
    那胖妇人娇声笑道:“就知道爷们是从大地方来的,瞧瞧你们公子爷的那个气派!就说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
    还有啊,你要说到这花魁姑娘,自然也是见客的。
    但有一则,一般人咱姑娘也不会见,那些庸汉俗男瞧不到眼里去,所以早先就定下了规矩,必须得有一首敲、门、诗!咱姑娘瞧上眼了,才有见着的机会。
    至于要价几何……两百两银子起步,价高者得!
    二则咱们今日的花魁姑娘恐怕你们是有钱也见不着了……她那边正有客呢!”
    沐雪闻听此言,默默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二百两银子,岂不是二十万元,差不多跟前世一个三流明星的出场费差不多了。
    某冰冰三天的出场费不是7000万吗?离那谱儿还早着呢!
    再说了,5000两银子对现在的沐雪来说却也不算多,只是她们现在慎仙堂医院的一天的营业额。
    沐雪便笑着摇头道:“哎呀呀……这个小地方还真是有钱都花不出去了。
    算了算了,就按照刚才说的给我们公子来三个姑娘,整治一桌酒席,就简单吃顿饭罢了。下午还有事儿呢!”
    韩战一边听着脸都黑了,什么叫给他来三个姑娘?
    这丫头越发胡说了!
    那妇人本事想玩一把欲擒故纵之法勾住客人,一般人不是听说要写诗什么的,就会来点兴趣吗?没想到眼前这小厮放弃的如此毫不留恋。
    转脸瞧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那位公子,一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也是,原本谈价格这种事情,也都是身边人来做,那些公子哥儿自恃身份,是绝不会开口讨价还价的。
    看来还是要把他身边的小厮给说服了,便赶忙又道:
    “哎……小哥儿,你还是不知道咱们这花魁姑娘的脾性儿,自己是个极有才华之人,也是个爱惜才华之人,若是你这敲门诗写的写的好,让现在那位客官看了服气,也是可以插队的。”
    沐雪笑着摇摇头道:“你这花魁姑娘到底怎么样?值不值得我们公子花费心思赋诗还难说呢,咱们公子的诗可也是艳冠京都一字千金的。”
    韩战负手站在一旁看着沐雪在那儿胡扯八道。唇边微噙笑意,也不说话,他倒想看看这丫头最后怎么收场。
    那妇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韩战,傲然自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人绝对不凡。
    当即便道:“我小妇人一个,也当不了花魁姑娘的家,咱们只是只一个传信儿的。
    这位公子哥看上去确实不俗,只是现在陪着花魁姑娘的可是咱们今年第一榜第二十七名的新科进士!也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户沈百万家的五公子。
    你们自认为自己的才华如何?可否与之一较高下?!”
    这妇人竟然还使了一点激将法。
    其实这老鸨儿也是个相当于经纪人的角色,妓馆里的姑娘身份地位确实不高,但是如果做到花魁这个份儿上,那老鸨子也是不能完全当得了她的家的。
    眼前这位客官,无论相貌气度,并不输于那沈五公子。她也怕错失了这样的好客人而惹得花魁姑娘责怪,倘是一个心情不好,装个三两天的病,可会让她损失不小呢!
    若是让这两位年轻公子为花魁姑娘诸多较量。一则,银子流水哗啦啦淌进她的钱箱子里不说,另外,传将出去,也会让花魁姑娘艳名远播,那生意更加如烈火烹油一般了。
    都是肥羊,一个都不能放过呀,这就是她做生意的原则。
    否则,作为一个妓馆的老鸨儿也是有身份的,岂会亲自来此接待?
    不就是看着这个少年还像个人物吗?
    所以,她下定决心一个劲儿的撺掇韩战去见花魁。
    实在是一举多得啊!
    不料沐雪一听到她提到沈五公子时,心下突然一凉。
    暗自叹道:这世上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一年多都没有见到过这沈五公子了,原来他中了举之后已然回乡,却还在这妓馆狎妓。
    真是世事难料啊!
    想到那风姿卓然一副白玉无瑕以及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难道他一院子的丫鬟还不够他戏耍的?竟还玩到妓馆里来吗?
    又想,古时文人狎妓乃是风流韵事,如同李白杜甫之流常以狎妓为题,还写出多篇的好诗。
    不以为耻,反是一种炫耀荣誉。
    难道此地风气亦为此。
    但沈远章出现在这妓馆中,始终让她觉得心里有点接受不了,即使她现在与韩战已然定了关系。
    但毕竟他是她来到此地第一个为之稍微动心之人。
    在完美主义的作祟之下,时时刻刻期望着他犹如碧玉一般,能够完美无瑕。
    可是现实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摧毁她的幻想。
    男人啊,毕竟是男人,何况是这以男子为尊的社会,哪里期望能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洁身自好痴情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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