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今天收成不错,你们拿去玩!”
管理员一指风韵犹存的少妇,毫不在意的宣布着她的命运。
“不!!!”
少妇看着捧过来的腥臭大汉,绝望的嘶嚎,却不能为力,想起在另一处受苦难的丈夫,少妇心中一横,死命的一咬,半截舌头吐落,后半截因为剧烈的疼痛缩回,将位于喉咙的气管堵住。
众位眼睛冒着绿芒管理员手下,在发泄过后才发现,那一张风雨犹存的少妇之脸,早已发青成了死人脸。
“晦气!”
拎起裤腰带的最后一人啐了一口唾沫,忿忿的踹了一脚尸体。
邵啸是今天被带到此地的,再来之前,他以为,就算大漠王庭反叛,
至少,面对数十年共同居住的伙伴,大漠之民也不会无情无义到丧尽天良的地步。
可是等他来到这里,才发现,是他太善良。
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劳作,两个时辰休息,每个时间段都有规划好的指标要去完成,一旦某一个环节掉队,便会陷入任性循环,
没饭吃的将会永远没饭吃直到饿昏被杀死,不能休息的会一直不能休息直到昏迷被处决。
在这里,他们就是管理员的私人财富,管理员们很直白的告诉众人:
“我的工作,就是减少你们这些肮脏下等人的数量!”
众人沉默不语。
“你就不怕帝国吗!”
有热血愤怒的喊出众人的心声,俄顷,人头落地。
“我不管王庭大还是帝国大,这里,我最大!”
尖嘴猴腮的管理员手持人头,脚下踩踏着青年的躯体,一字一顿的教育众人。
邵啸看着,心里莫名的感到悲哀,
长久以来,内地之内大漠讨生活,虽然都是披荆斩棘之辈,也是因此,更加珍惜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而大漠子民就不一样,不事生产,更多的喜欢靠掠夺,靠游牧,逐绿洲而居。
因此,众多的大陆之民虽然有独自闯荡的尤其,有面对挫折的勇气,面对蛮横无理的沙漠之民时,却也是忍让居多,毕竟,都是为了生活。
这也养成了明明是弱者,在帝国面前不堪一击的达拉姆王庭,
大漠之民反而看不起内地之民,认为自己高人一份,
邵啸想起安白说的一句话:
“不要将我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这是师傅训斥达拉姆的原话。
在离去那天之前,师傅召见自己,还记得那时一张石桌子,师父看着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正式的找自己这样交流了:
“邵啸,这次前去绿荫之地,就是你了。”,安白淡淡说道。
那时的邵啸面露喜色,称不上帮助,能有机会为师父出一份力。邵啸已经十分的开心激动。
“弟子遵命!只是,弟子好奇,师父你为什么选我呢?丁师弟比我聪慧有谋,阎琰师弟比我体魄强劲,我有什么优点能完成这项任务?”邵啸疑惑的向安白问道。
安白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也没什么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你太普通啊~读者都觉得你没存在感,更何况是绿荫之地其他人~”
不对,
安白喝了口清汤热茶,淡淡说道:
“啸而,众人以你最为贴近百姓群众,余者,出了阎琰,尽皆出于豪门,难以融入,而你,又比琰儿灵活,也唯有你,我才放心啊~”
邵啸领命,坐于安白屋内,静等达拉姆上们前来。
刚刚来到绿荫之地,邵啸就被管理员挑选出来,宣布事宜,
正是那位尖嘴猴腮的管理员,
经过一阵的掠夺,他已经能披上华贵的异兽皮毛大衣,对于这一点,他很满意。
“昨天,我们这片地区有十位婴儿诞生,也就是说,你这这些肮脏的下等人,又多了十位!”
“这是对大漠的不敬,是对我们大漠子民的掠夺,所以,我就选十个人出来,你们能做个选择。”
“是要孩子生,还是你们活!”
饱含恶意的管理员但领着手下端坐旁边,
旁边放着十位婴儿,十位内地之民站在场间,
他想要看看,这些平日自诩教化之民的内地人,在生命面前如何抉择!
邵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管理员扭曲的折磨着众人,包括他,痛苦纠结。
没被选上的诸位,又流露出仇恨,不甘,涩懦,庆幸,轻松等等饱含万千谦情绪的目光,看向场间众人。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这个疯子!!”
一名壮汉嚎叫着,扑向了端坐在一一旁的管理员,面露绝望。
“哼,不知死活!”管理员丢弃手中的梨核,一脚提出,将壮汉的膝盖关节踢成反向骨折。
白嫩嫩的韧带夹带着粉红的鲜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啊!”壮汉一声嚎叫,到底不起,带地上打滚。
“拉下去砍了,真是晦气。”管理员嫌弃的拍打着自己的脚尖,像是碰触到了什么脏污之物。
“你们这些刁民,要不是王庭之主需要你们存在一定的数量用以制约帝国,我早就把你们全杀光,天天浪费我时间看管你们,还不服从管理,真是不识好歹!”
说道气急之处,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位因为,狠狠的摔下地面,
顿时,成为一摊肉泥。
在这片区域,只有他们才有修为,其余所有人,就说有修为,也被全部封印。
管理员看着第二个的邵啸,不耐烦的说道:
“死了一个婴儿,你不用死了,下一个!”
遭受重大冲击的邵啸目光无声的被管理员手下去赶回人群之中。
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轮到他,他该如何选择,是自己,还是孩子......
场上传来痛苦之声,有人死了,有人活了下来。
管理员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依旧在众人身前飘荡。
“今天的死亡名额满了,放心,只要你们乖乖的,不会杀你们的!”
管理有今天又搜查到了部分财宝,兴高采烈地早早交代示意,返回家中休息。
活下来的数人,低着头,不言不语,缓步走向自己的宿所床位,
所过之处,众人默默的让开一条路。
不用任何人说,任何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一名汉子,倒在床铺上,闷着头,在那里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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