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给的假, 沈休文和端木福现在手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每日就是先去看看老师, 再进宫吃个饭, 然后回来陪陪沈茂同。
两人形影不离, 走哪都在一块儿,看得刚回家来的沈兰羡慕不已。她心道, 若是自己将来能有这样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该多好啊!
不过沈兰其实并不抱太大期望。毕竟像她二哥这般出色的好男人, 她实在觉得自己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又过了三天,卫三娘从东南赶来。沈休文和端木福得了信,亲自去城门口接了她, 让她感动不已。她只是个小小的书院山长罢了, 却因为老师的关系, 受了可说是大宁如今这对名声最为远扬的尊贵小夫妻的亲迎。
“有劳师弟和师妹来接我, ”卫三娘忧心忡忡地关心道,“老师最近这些日子身体如何?”
“师姐且宽心,老师近来精神极好,昨日连饭都跟从前一般能吃整碗了。”沈休文忙道。
端木福则笑着挽起她的手, 笑盈盈道:“师姐,我们这就去老师家, 你先上车, 我们再聊。”
卫三娘心下一松,点点头, 和她一起上了赵元驾驶的马车。她来时搭的是镖车队伍, 方才人家车队放下她已经走了。
沈休文也上了马车后, 坐在侧座,笑着道:“这次还要辛苦师姐给师妹当正宾了。”
提到此事,卫三娘不禁抑制不住激动道:“师弟、师妹,师姐真是三生有幸,能做师妹及笄礼的正宾!”
端木福拉了她的手,笑道:“师姐,你别跟我见外,你本就是我敬佩的女子,当我正宾正合适!”
卫三娘也拉住她的手道:“我的好师妹,你才是我敬佩的女子呢!这些年若不是你的帮助,我们书院说不定就没了!你还做了那么多好事,让师姐听闻了,真是既骄傲自豪,又自愧不如。”
沈休文在旁听了,玩笑道:“师姐,你可少表扬两句,我怕有人尾巴要翘起来啦。”
端木福耸耸鼻头,冲他做了个小小的鬼脸,却是顺势挨在卫三娘肩上,口中娇娇道:“师姐,休文师兄欺负我,我向来很谦虚的,才不会翘尾巴呢!”
卫三娘见他们的感情显而易见好的不得了,忍俊不禁道:“你俩啊,这是在欺负我吧?师姐一把年纪了,都快受不了你们小两口的甜蜜斗嘴了!”
沈休文与端木福笑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让师姐见笑了。”
然后端木福坐直了身体,问起卫三娘学院那边的情况来。
卫三娘提到这些,便有说不完的话,立刻兴高采烈说了起来。
途中端木福和沈休文都认真听着,两人还时不时问几句细节上的问题,让卫三娘谈兴更浓。
过后马车到了程承思家。卫三娘若有所悟地看了看身边的这对璧人,心中又有一份感动。
她这趟尽管是来做端木福及笄礼的主宾,但路上她一直都在担心老师这边的情况,想来是刚才见面时流露了几分,让他俩不动声色地为她开解起来。
她有这样的师弟师妹,当真是再幸运不过。
程老爷子见自己四弟子也来了,精神更好了几分。沈休文、端木福和云宗清,陪着卫三娘与老爷子聊了几句。随后师徒四人吃了午饭,又说了会话。等老爷子休息了,沈休文、端木福才带着卫三娘又返回沈府。
当晚,沈茂同也又设宴款待卫三娘。
卫三娘到来后的次日,却是沈休文该正式上朝的日子了。
一大早,沈休文还睡着呢,端木福先睁了眼。她微微侧过头,盯了自己心上人的俊颜好一会,才把脑袋凑到他脖子间蹭了蹭,再嘴巴靠近他耳畔,轻轻道:“休文哥哥,该起来了。”
沈休文在她蹭脖子时也醒了,不过他故意继续装睡,看她还想做什么。
听着她甜糯的声音,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
端木福立马就察觉了,眼眸闪了闪,原本搭在他腰上的小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他里衣里摸索。说实话,她其实好爱那种触感,跟她自己柔软的感觉不同,她休文哥哥身上特别结实,而且温热光滑。
她本来是想逗逗他,可不一会就自己心猿意马起来,十分爱不释手。
沈休文一把捉住她作怪的手,声音微哑道:“好啦,我的公主,我该起来啦。”
端木福闻言,心知他早朝不能耽误,有些遗憾地勾了勾他的手心道:“好吧。”
沈休文垂眸看着她的脸,轻轻一笑,不由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吻了下她的额头才坐起身来下地。
“你再睡会罢。”他给她掖了掖被子,温柔道。
本来他是想两人一人一被的,奈何他家小妻子总是钻到他的被窝来,另一条被子便沦为了形式。
端木福一直不眨眼地看着他,闻言点点头。
“乖。”沈休文穿好朝服,看到她专注的视线,忍不住又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端木福先是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复又探出脑袋,抬脸嘟嘴道:“休文哥哥,我还要。”
沈休文被她的话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才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嘴巴,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端木福正在窃喜,对上他的那道视线后,却是也心头猛地一颤。
沈休文随后到了外间洗漱,简单吃了两口,又返回来看她。见她又睡着了,他便轻悄悄地离开了。
“爹,您已经吃了吗?等我很久了吗?”沈休文到了主院,发现他爹早做好准备,就等着他过来。
沈茂同打量了儿子一番,心中满意。他点了下头随口答道:“也不久,今天是我起早了,下次你就这个点过来吧。”
“是,爹。”沈休文应道。
父子俩一起往大门外走。
沈茂同叮嘱他道:“今日大概皇上会下旨封你为侯,你切不可骄傲自满。”
沈休文笑道:“爹,您放心,我不会的。”
沈茂同其实也觉得儿子不会,他笑着道:“那就好。”
上了朝,果然,皇帝第一件事就是表彰了沈休文和虎贲军、北军的功绩,封了沈休文为宁福侯。
朝中众人皆言皇上圣明。下了朝,人人都向沈休文和沈茂同祝贺了一番。
沈休文脱身出来后,也没有和沈茂同一起回府,而是在宫门外等了会,等到端木福过来。
夫妻俩又进了宫去找皇帝。到了御书房门前,李内侍直接迎上来,引了他俩进屋。
“父皇,”端木福走到皇帝身边,挽了他的胳膊,笑眯眯道,“谢谢父皇。”
沈休文也行礼向皇帝谢了恩。给驸马封侯的情况,前朝历史上虽有,但在大宁还没出现过,他也算是第一个了。
端木镕看了看女儿,指了指桌上的折子,笑道:“想谢谢父皇,便把这堆处理了吧。”
他又对沈休文道:“休文,来,你和朕在那边说会话。”
端木福垂眸看了眼折子,静默了一瞬,边拿起一份折子,边笑问道:“父皇,您要和休文哥哥说什么悄悄话?”
端木镕冲她摆了摆手道:“这你就先别管了,到时自然会知道。”
“嗯,好吧。”端木福应道。
沈休文看着他们父女俩,一直含笑未语。
端木镕又对他招了招手,领着他到了御书房里间他休息的内殿。
“皇上,您有何吩咐?”沈休文问道。
端木镕示意他坐下,温和笑着道:“休文,没什么大事,就是马上福儿要及笄了,朕想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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