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次考试靶子的距离看,能有八成把握得个乙等,若想要甲等,就要看点手气了。
沈休文脑子清醒,并不想此时逞强好胜,打算尽力而为就好。之前他一直仔细观察了前面考生的动作,对原身掌握的技巧默默做了对比和修正。因为射箭不能试箭,都是射出一支算一支。所以,他确实有一定的风险把箭放空了。
这次考试所用弓箭为同一把内造一石弓,并几个不同尺寸的象牙坡形韘,一同摆放在长案上。沈休文走过去先选了一个合适的韘套在大拇指上,用来勾弦,又拿起弓走回到射箭点。
依照原身父亲的教导,射艺讲究五平三靠。“五平”是头顶贯平,两肩靠平,两手抬平,两脚踏平,心平气和。“三靠”,则是弓靠箭,箭靠弦,弦靠脸。射箭时,步法和身姿要和谐,动作要自然流畅,最最重要就是心态要稳。
沈休文从旁边箭筒拿起一支箭,静心沉气,站如青松,挺拔优雅。他搭好箭,缓缓拉开弓弦,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然后对准箭靶,瞄了许久才撒手放出。
那箭一射出,射艺精深的人都看出来,这一箭有点偏了,恐怕运气好才能不脱靶。
果然,沈休文的第一箭真的射歪了,离靶心颇为有点距离。就算此时靶子尚未送来供众人一览,大家目力有所不逮,看不清楚靶心,也能分辨出是与刚才罗朋箭的落点有所不同的。
端木福站在她父皇椅子边,手里揪着他肩上的衣服,抿着嘴,有点担心。
皇帝拍拍她的手,含笑对她道:“看来你要输给父皇了。”
端木福松开他的衣服,闻言嘴角微微一扬,不服气道:“那可不一定。”
说完,她又皱皱眉轻声道:“父皇,我怎么觉得那把弓好像有点问题。”
皇帝的目光轻轻掠过几个人,又看向沈休文,声音平和地道:“弓若真有问题,他自己却没发现,没提出来,成绩不好,那便是他的问题了。”
端木福没应声。确实如此,她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她哪知道,就沈休文来讲,他这算是第一次拉弓射箭。弓一拉满,他也察觉像是有哪里不对,可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在哪,只能尽力瞄准了。待箭射出去后,他认真查看了下弓弦,才发现原来弓的中心线有点偏离了,再仔细一看,却是弓好像缺少了一个小的垫片。
既然是用来考试的弓,前面使用的人又都没有提出这个问题,显然这是轮到他时才有的毛病。想起罗朋挑衅的态度,他很怀疑是他在射完后动了手脚。
沈休文心里摇头,这是有多下作,就这么不想让他表现好吗?
那他倒是偏偏不能让他如意了。
沈休文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调侃般道:“前几日我梦中从仙人那得了一根神笔,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但变聪明了,字也能换手写得好了。”
原身是个左撇子,平常写字并不多。他呢,和常人一般都是用右手,但左手也不是不行。为了显得不太突兀,他也用左手仿着原身从前的水准,随便练过两篇字。
“哇!是这样啊!公子,您这肯定是遇到文曲星了!我就说呢,您看着怎么越来越不凡了,原来是得神仙指点了!”沈川闻言就信了,还一脸崇敬地看着他家公子。
沈休文大笑,点点头道:“可能确实如此啊。”
主仆两人说着话,外头就来了宫里的内侍,他将昨日的赏赐送了来,并传沈休文进宫面圣。
沈休文谢过恩,换了一身月白纱袍,便去了行宫。
皇帝端木镕还是在云涛园的书房里见了他。这次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他强大的压迫感了,反而一开口比昨日在清凉殿中还要声音和煦。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沈休文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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