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华垂眸:“无情……”
那温柔的声音仿佛在脑中生根一般。
“思华……”
“哪怕是为了利,吾心亦欢。”
“吾名……祝长安。”
祝长安,祝君长安,他母亲定然很爱他吧。
“他到底傻了吗?”
“谈不上傻与不傻,他现在相当于一个六岁的孩童。”
楚思华的眉头拧作一团:“那为何我晕倒那日,他不似你说的那般,反而整个人清醒了。”
无情道:“他食了无疆果,过后便有了短暂的清醒。”
“会好吗?”
“会。”
“那便好……我的慕梨还要指望他呢。”
无情叹气道:“先将你自己养好。”
楚思华突然面露痛苦整张脸皱作一团,无情上前探查:“怎么了?”
“坐的久了,我腰疼。”他的脸舒展开:“我觉得我的伤势也不至于将全身都绑上纱布。”
无情轻笑,这小子还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教训才好:“这是爹要求的,说是让你好生在宗门里待上些时日,养好伤去参加三个月后的会武。”
“不去不去。”
无情摇头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都伤成这样都瘫在床上了,老不休的还想怎样,去那里不就是找死,不去。”
无情推起轮椅,向院外走去:“放心有我在,不出一月便让你能跑能跳。”
“我连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去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若将你的佩剑还于你。”无情停下脚步:“会武你可会拔剑?”
“我的佩剑?你是说我那把云归?”
“是。”
楚思华眯起眼睛,看向蔚蓝的天:“从我丢出去的那一刻,它就便再不是我的佩剑。”
云归是他十岁那年楚莫浔给他的,据说那可是把上好的兵器,他家祖传的呢。
明明是把好剑,却也成了他的噩梦啊。
“剑本无灵,而因主生灵。”天空偶尔有一两朵云飘过,楚思华的声音意外的平静:“此话是你说于我的,可是我……是我错了,我不会忘,不会忘了我拿着云归要杀了慕梨,要杀了我爹时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我啊心有余悸甚不敢忘啊。”
“云归……它与我一同入了魔。”
掀开茶盖,吹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楚莫浔耷拉着眼皮,饮下一口,这才放下茶杯:“姑娘不是老夫不放你们走,只是你那相公他至今未醒,他与我儿在一处昏倒,不免让人怀疑,待他醒来老夫细细查问后,再提此事也未尝不可。”
“楚宗主,小女子求您了。”
堂下跪着的正是何娇,她听人说楚思华醒过来了,便匆匆忙忙赶来求着楚莫浔放人。
只因长安吃了一颗果子,那苏沐锦便整日嚷嚷着要杀了长安,若不是有广成小师傅拦下,苏沐锦又有伤,她又怎能安宁。
可楚思华醒来,定会向着苏沐锦,她自然不能让长安涉险。
“小女子给您磕头,求您放了我们。”
“姑娘何必执意如此。”楚莫浔道:“若有苦衷不妨说与老夫听听,若是可以老夫定会帮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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