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离开后,叶心语和梅婉瑜忙走了出来。梅婉瑜扶着叶继宁,叶心语蹲下来去给叶继宁接骨。“咔嚓,咔嚓!”几声响过,叶继宁的腿接上了。
“我的腿好了吗?”叶继宁喜出望外。
“嗯,如果她再走得慢些,你的腿就真的废了。”叶心语不忘调侃父亲。
叶继宁低头不语。
“明天我会给你请半个月假。这半个月,手机就由我来保管了。”梅婉瑜说。
当晚发生的巨变,让叶继宁看清了张敏的真面目。
本来,对于张敏,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觉得她是个长得不错,工作不怎么上心的下属。
后来,家里的烦心事让他不想进家,而张敏温柔的声音,暖心的热茶,静静地陪伴,吸引了他。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放纵。
终于有一天,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从那时起,他体验到偷情的刺激,以及偷情带来的危险信号。
张敏还是以前的张敏,但索取越来越多。
她索取金钱,索取时间,索取婚姻。他可以给她金钱,可以给些时间,可婚姻?
在今天之前,他爱的依然是梅婉瑜。
对于脚踏两只船的人来说,“爱”字似乎太虚伪。换句话说,叶继宁心中,已把张敏和梅婉瑜比较了无数回。
张敏年轻,好吃懒做;梅婉瑜虽然年老,但贤惠体贴。如果和张敏结婚,在官场上,这会成为竞争对手攻击的目标;在家庭上,年近半百的他的体力将很难满足她的**要求。官场失意的他会沦为家庭妇男。张敏图的是他的权力和金钱。当权力不再时,张敏的爱情会很快褪色。
而梅婉瑜就不同。生活了二十年,梅婉瑜关心他,体贴他,对他的爱不会因为他当官或者不当官而有所改变。所以,在今天之前,他叶继宁只想保持现状。妻子仍是妻子,情人还是情人。
可是事情发展变化得太快,让他没有丝毫准备。
十几分钟的时间,张敏的爱就没了。
一天的时间,温柔的梅婉瑜下了狠手。
他恨梅婉瑜吗?恨不起来。
还爱梅婉瑜吗?说不上来。
对梅婉瑜而言,又何尝不是?
心中的裂痕已经产生,真能修复吗?这破镜能圆吗?
叶心语考虑的不止这些。一个处心积虑想成为局长夫人的张敏的美梦就此破灭了。当她得知叶继宁安然回来之后,能不气得发疯吗?她知道一个女人失去理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她会做些什么呢?
叶心语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了张敏。
好你个叶继宁!你竟敢耍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匿名信?上告?
叶心语一哆嗦,睁开了眼。
“妈,半个月太少,请半年吧,就说爸爸摔伤了腿,去上海治疗。还有,爸爸这局长是当不成了,一块给辞了吧。”
“什么?”叶继宁道,“我这么辛苦才当上局长,你这就让我不干?”
“爸,张敏是什么人,你比我了解。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以为咱能全身而退吗?”
叶继宁不再说话。
“好,女儿说的有道理。”梅婉瑜赞同。当了局长还没几天呢,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她才不稀罕这个“局长”呢。
“我表姨不是在乡下吗?我们去那儿住上半年吧?”叶心语咬了下嘴唇,“爸妈,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孩子,别说这话。你爸‘治病’期间,我们不是也得躲着吗?这真是一举两得呀!”梅婉瑜说着瞥向叶继宁。
“妈,您也别生爸爸气了。要不是因为我的事让爸爸烦心,爸爸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的。”
梅婉瑜瞪着叶继宁不再说话。
叶心语回到房间,没想到孟临风已在等她。
坐在写字桌前的孟临风转身笑道:“叶心语不愧是叶心语,做事思虑得挺周全的。”
“哦,你来了。”叶心语平静地说。
“嗯,只是这破镜能圆吗?”孟临风笑道。
“即成事实,只能这样。”
“也对。”孟临风从桌上拿起笔筒,端详着,“我刚看到,这笔筒裂了一个口子,你用胶带把它粘上了。”
“我前任特别喜欢的东西,我就没舍得扔。”
“你有没有听说过神胶?”
“神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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