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李学栋不断地暗中把股价拉低,对外造成一种李氏已经竭尽全力,但是仍然无法控制奥德股价的假相。
其实李学栋的做法很简单,他在外面偷偷建了几个仓,当然这个肯定不能用他自己的名义。
他用这些匿名仓偷偷的买进奥德的股份,然后在几个仓之间来回互相买卖,说简单点就是把自己左手的股票卖给右手,然后右手再卖回左手,对外造成一种不断抛售的假相,使得奥德股价一路下跌。
“他这样做有些危险啊。”
我皱起了眉头。我很担心如果再这么玩下去,真的会造成那些手里持有奥德股份的大小股东们恐慌性的抛售——
现在的股价拉低是咱们做出来的,可是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可就完全无法控制了,到时候怎么去收拾那个残局了。
“是的。”
林美专心开车,嘴里说道:
“所以计划的执行必须加快,李学栋那里压力很大,他已经快到底线了。我们已经计算过了,股价12块欧元,是散户和那些小股东们的心里底线,如果价格跌破了12块,事情就真的难以控制了。
这两天李学栋已经暂停了手里秘密仓的买卖,但是已经有一些小股东开始恐慌抛售了,如果不是李学栋暗中注入资金,恐怕股价早已经跌破了12块了。”
“你父亲这边有什么动作?”
林美面色不变,还用那种硬邦邦的语气说:
“他一直在忙着说服董事会,目前进展比较顺利。董事会这些家伙们虽然都根白痴一样,但是现在就算是白痴也看的出来李学栋陷入了困境,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李学栋的3亿欧元的债权!
现在摆在那群白痴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而且正好砸在了我们那群尊敬的董事们的鼻子上,如果他们还不伸手去抢,那他们就真成白痴了。”
“哼,”我冷笑道:
“当心玩火自焚啊。”
林美撇了我一眼,语气古怪地说:
“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幸灾乐祸啊,别忘了,你和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我摇头苦笑,脑子里琢磨着“同一条船”这几个字,忽然想起那天李学栋电话里的话——
“我之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方法,如果我想到了,我想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妈的。”
我心里一阵恼火,暗暗骂道:
“凭什么我的命要被你们抓在手里当作筹码!”
林美看我不说话,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
“你在想什么?”
我淡淡一笑:
“我在想这么做太危险,李学栋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死。”
林美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银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而过……
我们直接来到了位于曼哈顿商业区mak的总部大楼,和那些世界著名的大公司不一样。
mak的总部大楼似乎并不怎么起眼,不过是一座十几层的建筑,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摩天大楼的现代化商业中心,看上去像一个站在一群上流人中的土包子,看着是那么寒酸。
但是我对此却不敢有半点的轻视——
就是在这样一栋不起眼的大楼里,每年有上百亿的资金在流动。
mak风险投资基金目前拥有数十亿美金的资产,而且在盈利方面即使按照美国标准,也是名列前茅的。
林美带着我上了一部专用电梯,电梯直接升了最顶层,然后她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大会议室的门口。
“待会儿好好表现,亲爱的。”
她忽然甜甜地一笑。
看到她这种久违的表情,我有点呆了。
坦率说,这才是我认识的林美,狡猾,狡诈,还有妩媚——
从某些方面说,她很像陈果果,但是她比陈果果要更有城府更有目的性,或者直接说,如果陈果果的狡猾是一种可爱。
那么林美的狡猾则是一种卑鄙,美丽覆盖下的卑鄙!
可从机场见了她开始,一路过来,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冷漠。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
“嗯……没有。”
我身体站得笔直,做了两个深呼吸。可就在我准备好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林美在我身后忽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在遭到暗杀这事,为什么要隐瞒我?”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幽怨的意味,我听在耳朵里,心里禁不住一颤……
我不敢仔细想她这句话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甩掉脑子里的那些杂念,伸出手缓缓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我刚一迈进会议室,立刻就有十几道目光向我投射过来。
“哼哼,这些人……就是林美说的那些白痴董事们啊……”
我坦然地承受这些目光,大步走了进去……
一张硕大的会议桌前,管正丰身子靠在椅子上,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自然,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管正丰站起装模作样先和我握手,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布:
“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mak任命的投资高级助理,李氏-奥德公司前任总裁王虎先生。”
一阵子礼节性的掌声稀稀拉拉地响了起来。
管正丰微笑继续道:
“王虎先生是商届新星,这次能离开李氏,加盟mak,我代表董事会欢迎你的加入,希望王虎先生能给我们mak今后的投资发展,创造更大的价值!”
掌声再次响起,但明显有些散乱。
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这些家伙全都是老江湖了,每个人都是身价千万甚至上亿的富豪,在他们看来,我的名气全都是被媒体炒作出来的——
我仅仅是因为奥德公司变故而出名,至今为止,我还没有为奥德或者mak创造过一分钱的利润。
我脸上露出虚伪的微笑,说了一些客气的开场白后,管正丰随即宣布,会议开始,用一种很随意的口气对我说:
“王虎,你随便坐。”
虽然说是“随便”找个地方坐,其实全场也就只有管正丰身边留了一个空座位——显然是专门给我的。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随意地就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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