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眨着眼睛,对他们表示感谢。
林美缓缓站直了身子: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可能把那个家伙干掉。他也中毒了,不过现在已经死掉了。感觉你的身上像是有一道幸运光环一样。”
林美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地笑意: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再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美国了。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去了一趟鬼门关滋味怎么样?”
我闭着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意思是:
这种感觉太他妈了。
我重新睁开眼,瞪着林美,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的意思,努力想说些什么。
林美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狡诈地一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已经安全了。”
她顿了顿,笑道:
“现在,她就在飞机上,不过她的情绪有点失控,我让安吉斯给她注射了一点镇定的东西,让她睡着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妈的!
莉莉落在了林美手里,等于林美手里又多了一个控制我的筹码!
林美冷冷一笑: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见你出了事,是她主动要求跟着来的。她太激动了,我赶也赶不走,拉也拉不开啊。”
我闭着眼睛,不再看她。
忽然,我感觉眼睛上一疼,我的眼皮被林美强行的分开了,林美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一样地微笑,悠然说道:
“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要保重哦,两天后就是我们的订婚仪式,到时候还需要你好好表现呢。”
我看着这张天使般的脸孔,一颗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
林美忽然招了招手,立刻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戴着黑边眼睛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
林美低声一笑:
“亲爱的,你现在应该休息了,得给你打一针。”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眼镜男把我的袖子捋起,将针头插在了我的胳膊上,但是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那条胳膊根本不是我的。
我看着针管里的药液被一点点注射进身体里,却完全没有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太他妈的怪异了。
林美挥挥手,那个眼睛男立刻走开。
林美坐在我的身旁,伸出一只玉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眼神里跳动着一种我看不透的光芒,出神地看着我。
忽然,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呢喃道:
“亲爱的,听话哦。乖乖地再睡一觉,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她的声音柔媚至极,其中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听得人脸红心跳。
我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感受着她的丝丝秀发抚过我的耳边,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瞬间涌出一种说不出得感觉,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别得什么。
……
我站在阳台边,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户凝视着楼下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
他们都穿着高档礼服,一个个用优雅的姿势端着酒杯,男人们的领结都那么漂亮,女人们的长裙都那么高贵。
我甚至还发现有几位女士穿的礼服是意大利大师小范思哲亲手设计的顶极货。
这些人们在露天酒会上轻声地交谈,有说有笑地讨论着这些日子所谓上流社会中的各种最新的消息和娱乐八卦。
一个个脸上却偏偏装出一副优雅自如的神态。
“一群虚伪的败类。”
我小声嘟囔。
这几天,我的心情糟透了。
我昏睡了三十几个小时,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上次林美带我去过的陈果果居住的地方。
最他妈让我郁闷的是,林美把我的莉莉也带去。
想象一下,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左边是抱着孩子的陈果果,右边是泪眼朦胧的莉莉,林美站在床尾,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
——上帝,当时我真想掐死林美这个小贱人!
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我他妈真想灭了她全家,然后再找个地方自杀!
刚一醒过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我气得差一点又晕过去。
如果当时我真晕过去,也许还好一点。
问题是,当时我的脑子清晰无比。
陈果果的表情还比较正常,但是莉莉看着我的目光就充满了复杂的意味了。
我知道莉莉一定是明白了什么东西,她的目光中透着说不出地伤心。
我虽然不知道陈果果和她说过什么,或者林美和她说过什么。
但是凭莉莉的聪明,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只要看着陈果果对我关切的态度,就一定会明白很多事了。
莉莉看我醒来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林美把她安顿在陈果果住的那栋楼的楼下——
她这样的安排,更让我恨不得当场就把林美千刀万剐!
这个女人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居然把莉莉和陈果果安排住在一起?
我去找莉莉,但是莉莉不肯和我说话了。
虽然还肯见我,但是一见了我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看的我直心疼,可是当我想抱住她的时候,她立刻就把脸沉下去,用一种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曾经一五一十的把我和陈果果认识的经过告诉了莉莉——
这种时候再不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很快,我将和陈果果情缘,以及后来的和陈果果的一系列的纠缠都了出来。
可莉莉都不说一句话。
不管我什么,她只听着,也不赶我走。
可她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
我甚至怀疑莉莉不被林美弄成了哑巴?
等我把这些事情完后,我在莉莉面前呆坐了一个小时,等她说些什么。
哪怕她骂我混蛋,和我大闹一场,或者给我两个耳光都行。
可莉莉就像傻了一样,就那么一直坐着,一句话也不,脸上也没有表情,两眼出神地望着前边,全身上下除了鼻子呼吸,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一樽雕像。
她不看我,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撇我一下,简直就把我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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