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小小的幽默,立刻让在座的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我随即又笑道:
“我个人是对于奥德公司的总裁位置并没有特殊的兴趣,但是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我想mak公司内部,我应该是对于奥德公司运作了解最深刻的一个人。
所以,我相信,奥德的董事会到时会充分的考虑这个情况的。
事实上,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公开的告诉各位,我先前之所以离开奥德离开李氏集团,也是因为我个人对于奥德公司的经营策略和李学栋先生有很多不同意见。
我个人认为,如果李学栋先生早一点听从我的意见,那么现在奥德公司的股票价格绝对不应该是12欧元,早就应该是21欧元了!”
奥菲丽娜立刻非常配合的又问了一句: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认为对于奥德公司的运作,您比李学栋先生更加适合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笑着打了一个比方:
“一家好企业,应该交给一位优秀的企业家,就像一条船必须要有一位优秀的船长。如果不这样,一条船即便再好,交给了一个不合格的船长,那么它迟早要被风浪打翻的。”
奥菲丽娜的这一提问,其实就是故意配合着给我制造声势。
撇开我们俩的私人交情不论,cnn作为美国的传媒,当然会帮着美国公司说话的。
随即提问的记者就明显是亲李氏集团这一观点的媒体了。
一个法国媒体的记者站起来提问道:
“虽然王虎先生您表示mak将有更好的运作奥德的办法,但是据我们了解,mak公司作为一个风险投资基金,在这几年里虽然策划并且直接参与了数家企业的吞并案。”
“但结果都是吞并成功后马上拉高股价,然后把那家企业拆散了卖掉,从中取得利润!”
“也就是说mak公司从来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经营一家企业的习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这样的举动对于mak公司自然是获利无数,但是如果你们收购了奥德公司后立刻拆卖,对于法国经济却是一个打击。”
“请问一下王虎先生,按照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mak正式对外宣布承诺绝对不会拆卖奥德公司么?”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咄咄逼人了。
并且这个问题非常尖锐,让我很难回答。
如果我回答他mak公司确实准备事后拆卖奥德,那么立刻就会引起法国媒体对mak的全面抵制,然后在这些法国媒体喊着爱国的口号下,没有一个小股东敢公开把股份卖给mak。
虽然这对于我和李学栋是有好处的。
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故意让这次mak的收购计划失败。
但是就会引起管正丰的极大不满,甚至会造成管正丰对我的怀疑。
可是如果我回答mak不会拆卖奥德,那么管正丰也会责怪我。因为按照他原定的计划,确实是收购成功后马上拆卖奥德。
我现在要是这么说了,等于是让mak今后失去信用。
作为西方企业,信用是一家企业非常重要的资本之一。
如果一家企业没有了信用,那么它在西方世界将无法生存。这点是我们国内许多企业无法体会的。
我想了想说道:
“关于以后拆卖的事,我觉得那是一个十分遥远的话题。显然这位先生对于我们mak的收购计划非常有信心了,否则的话,就不会在我们还没有完成收购时就问我们收购成功之后将如何处置奥德。”
我这几句话含糊其辞,顺便还阴了他一把,又让那些记者们发出一阵笑声。
我随即又说道:
“关于成功收购后处理问题,我们mak有一个非常详细的善后计划。而且我认为对于奥德或者对于各位股东,都是十分有利的。但是关于这个计划的内容,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我淡淡一笑,然后收敛起笑脸,沉声又说:
“但是,我现在有必要说明一点,先不管我们mak今后会不会拆卖奥德,如果按照现在奥德的状况,企业已经摇摇欲坠,公司正在面临危机。”
“这个时候就算我们mak不插手,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到李学栋支持不住了,他自己就会先被迫拆卖奥德公司!这点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
随后我又接连回答了几个记者的提问,慢慢地,有几个记者把话题转到了我的个人身上,似乎他们对我个人的事情比对奥德公司的事情还要感兴趣。
确实,我的个人的经历,已经算是一段传奇了。
一个李氏集团公司的高层,忽然叛变投奔mak,然后立刻进入了mak的高层,并且成为了mak总裁的女婿,最后又带着大笔资金杀回李氏集团。
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地位,权力,金钱,爱情。
等等等等。
所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已经足够拍成一部好莱坞大片了。
最后,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艾薇儿,艾薇儿会意,立刻宣布记者会该结束了。
然后非常有礼貌的请那些他们离开。
这些记者们还磨蹭了半天,一台台照相机和摄像机对着我闪了个不停。
在艾薇儿一再的催促下,他们停下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这些记者们走了以后,我立刻接到了林美的电话。
“不错啊,我正在看电视呢,你表现得非常好。演技绝对一流。”
林美在电话立笑吟吟的说。
我没有说话。
林美的声音笑着继续说:
“狡猾机智,以退为进。亲爱的,你跟谁学会了这么多招数?”
我对着电话不急不躁地说:
“亲爱的,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
……
我眯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不停跳动的数字,眉头紧锁。
尤科斯坐在电脑前,手里还捏着一根烟,香烟已经快烧完了,他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又小声嘟囔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我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
“确实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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