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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它几乎失去了理智, 操纵着吊灯和架子再次砸了过去。
台下众人就见原本快要掉落在地上的吊灯瞬间爆裂, 无数玻璃碎片如同子弹一般射向了躲开的白若水和陈慎,架子也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整个架子仿佛被看不见的力量扭曲了, 支离破碎地朝白若水和陈慎扎去,可以看见这些碎裂的架子狰狞的头部, 假如被扎到话, 只怕分分钟就被穿个透心凉。
白若水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她紧紧盯着盘旋在天花板上空的那团东西,在那团东西扭动翻滚着掀起浓郁阴气时,白若水又是一挥手,手中黄符瞬间激射而出,如同子弹一般射进那团黑气正中,黑气扭动的身姿凝滞了一瞬,接着不知何处跑来一只通体漆黑的猫, 那只猫冲着天花板喵喵叫了两声,黑气最终竟然散去不见了。
台下以及幕后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 顿时惊慌失措地冲向了台上的陈慎,不过瞬间陈慎就被人团团包围,白若水见状也就默默退到了台下, 被围在中间的陈慎看了白若水一眼,就苍白着脸任由那些人对他紧张之极的嘘寒问暖了。
趁着台上台下混乱的功夫, 白若水悄悄地离开了多功能教室, 走到外面姜丽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白若水道:“若水,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了,刚才救下学长的那一手真的是太帅了,这算不算是美救英雄,你猜学长会不会感激之下对你以身相许?”
白若水看了姜丽丽一眼,实在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刚刚那样危险的环境,姜丽丽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以身相许?
“陈慎被麻烦的东西缠上了,你下次最好也不要凑到他身边去。”白若水又细细看了看姜丽丽的面相,发现姜丽丽额角又沾上了晦暗之气,并且比之前她见到的时候更弄了一些,这些晦暗之气虽然伤不到姜丽丽,但是也会让姜丽丽倒一些小霉运。
姜丽丽万万没想到白若水会来这么一句,她表情顿时有些茫然:“若水,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偏偏放在一起我一句话也听不懂,你说陈慎被东西缠上,什么东西,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鬼吧?”说到这里,姜丽丽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干笑道:“虽然我对灵异神鬼也挺感兴趣,可是那都是假的,若水,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我没有忽悠你,如果你要理解成鬼也没什么错误,缠上陈慎的不但是个鬼,恐怕还是个特别凶的厉鬼。”想到之前演讲台上发生的那一幕,白若水的表情有些严肃:“丽丽,在陈慎的事情解决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接近他。”
这件事只是个插曲,白若水忙着去校外租房子的事,也就把陈慎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她拜托夏玲给她寻了几处房源后,就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看,也好早点把房子定下来,也免得呆在学校里束手束脚,可惜的是房子看了几处都不太满意,要么是因为价格要么是因为大小,无奈之下白若水只好将这件事暂时放一放。
就在白若水忙着房子的事情时,陈慎也找过来了,某天下午日语课下课时,穿着衬衫西裤的陈慎站在了班级门口,他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身上阳气弱的几乎快散了,缠着他的阴气比之前还要浓郁,若是换个道行低的玄学师来,只怕直接就把他当成厉鬼给收了。
陈慎的到来自然引起班里一阵惊呼,但是陈慎并没有搭理任何人,而是直接走向了白若水,黑黢黢的眸子凝视着白若水道:“我能占用你一会儿时间吗?”
白若水在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她毫不意外陈慎的到来,只是淡淡地道:“走吧。”
陈慎一语不发地引着白若水朝外走,白若水也没有多问,只是跟在陈慎后面一路朝半岛湖走去,来到了那天早上初遇的地方。
陈慎情绪似乎有些浮躁,他站立不安地来回走动了好几下,最后才看向白若水,绝望地道:“那天你听到我和它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吧,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被厉害的东西缠上了,如果……如果我再不能拜托它的话,就会被它带走了,白若水,那天你救了我我很感谢,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所以……我想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白若水安抚地道:“你先别激动,把事情仔细和我说一说,被那些东西缠上不可能没有由头,我只有知道原因才能帮到你。”
陈慎呼吸平稳了一些,他眼中透出极度的疲惫,颓丧地靠着树干,没有焦距的眸子虚虚落在了半空:“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就连对方为什么要缠着我,我自己也都是一头雾水,但是我知道它是个女人,也知道她已经盯着我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有十几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在我梦中模模糊糊的出现,后来就距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上大学后,我明显感觉到她开始从我梦中走出来,来到了我身边,为了躲她我才跑到国外去,到了国外后情况确实好了一些,我原以为自己有机会摆脱她,可是哪知道回国后她变得更凶了……”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陈慎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几年前我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不过在我印象中小时候身体好像挺好的,但是八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病,病好了后身体就变得弱了起来,而那个梦也就是那时候才开始有的,可是我生病那天也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天我也和往常一样呆在家里玩,甚至根本没有出过门。”
白若水皱起了眉,如果陈慎是在八岁那天招惹上这么厉害的东西,那根本就不可能活这么大,而陈慎的情况听起来倒像是有人用咒术害他,又或者说那个厉害的东西受到了什么限制,而这个限制让对方只能眼馋陈慎,如今那个约束对方的限制慢慢消失,对方才能肆无忌惮地折磨陈慎。
陈慎说完抬眸看向了白若水:“其实我家知道我的情况后也带我到各处去看过,但是不管是道观还是佛寺都说他们束手无策,之前你提醒我的时候,我没有和你说什么也是担心连累你,但是那天演讲台上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可以相信一下,更何况……”陈慎苦笑了一声:“我总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我……一点也不想被它带走。”
白若水沉吟了一下,她看向陈慎道:“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陈慎被那东西纠缠的太久,阴气已经侵蚀了陈慎的体内,给陈慎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现在看陈慎的面相已经看不出太多东西,只有森森鬼气,若非白若水曾在国师位呆了十几年,见多了稀奇古怪的情况,只怕这会儿就直接把陈慎当鬼给拿下了。
陈慎也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就把生辰八字报给了白若水。
白若水按着八字飞速推算了一下,良久,她才在陈慎期盼的眼神中道:“你的八字……只怕有大问题。”
陈慎不解又愕然地看向白若水:“白……白师父,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八字偏火阳气旺,然而命宫无主星,紫薇入疾厄宫,夫妻子女父母宫皆平稳,也就是说你一生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但是却能平稳顺遂地渡过一生,更不容易招惹神鬼之事……”斟酌了一下,白若水才道:“陈慎学长,你不觉得你的八字命格有些奇怪吗?”
陈慎也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白若水的话,他虽然被一只厉鬼莫名其妙地缠到大,可是他从小到大跟庸碌无为完全不沾边,哪怕是身体不好噩梦缠身,他依旧是家里最为聪慧的一个,当下陈慎就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命盘改了,还故意让我招惹上厉鬼的?”
“不了解到具体的情况我也不能肯定。”白若水想了想道:“这样吧,哪天你带我到你家看看,最好是你八岁那年出事的地方,只有亲眼看一看我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熄灯之后,白若水拉上床帘闭目开始凝气,虽然《天机秘法》已经解开了后半部分,但是这个世界灵气斑驳,她吸收灵气的速度较之千年前缓慢不少,白天又帮着夏玲画符损耗了她不少灵气,但是白若水知道夏玲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早晚她会和张诚撞上,届时甚至会有一场恶战,所以她也得抓紧时间凝聚灵力。
白若水的床铺靠近阳台,她床上的床帘并没有拉紧,皎皎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洒到床帘内,照亮了白若水细白的脸庞,那一缕缕月光似乎有灵性般,随着白若水的呼吸跳动着,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白若水身上的异状惊到,因为那些月光竟然如同有生命般,一缕缕地钻进了白若水身体中,又随着她的呼吸钻出来,仿佛将白若水罩在了月光形成的光膜之中。
就在月光中的灵气滋润着白若水的身体时,白若水的腰间突然亮起一抹红光,那抹红光闪现了一下,接着轻细的叮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白若水的腰间滚落到了床上。
这点动静将白若水从冥思中唤醒,她睁开眼看向了床上,就见床铺上闪烁着一点红芒,仔细看去竟然是她在方长生那里买下的玉扳指。
玉扳指上的红光闪动越来越快,一股阴寒之气从扳指中溢出,白若水蹙眉看向那枚玉扳指,随手打出个结界将这股浓郁的阴寒气息困在了床铺上。
接着白若水不由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随着阴寒之气逸散而出,那抹红光也骤然暴涨,一瞬间将白若水的床铺照耀的满是炙热的红芒,就连白若水也被那抹红光刺激的忍不住闭了闭眼。
白若水闭眼的瞬间,红光弱了下去,接着她就听到一个少年清越好听的声音惊讶地道:“请问你是仙女姐姐吗?”
一个容貌出色,如冰雪般剔透的十六岁少年光溜·溜地浮在半空,一双猫儿似得瞳仁瞪的圆溜溜的,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若水,眼中是纯澈到不染红尘的天真好奇。
十六岁的少年刚刚开始发育,身量修长单薄,宛如枝头刚结出的青涩果子,透着一种与成年男人完全不同的诱惑,那样毫无防备地展露着自己的身体。
他天真而又坦荡,似乎半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只是好奇地盯着白若水,整个人浮在半空中,宛如月光中走出的精灵。
“神仙姐姐,我是在哪儿,请问我是在月宫吗?”
白若水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抬手弹出一缕灵气覆在了少年身上,那缕轻烟般的灵气缠上少年后如同灵蛇般游走,从少年的脚踝绕上了肩膀,然后直接炸开一蓬雾气,雾气散后,少年身上多出一袭白袍。
那袍子样式简单无比,袖口和下摆都有些长,穿在冰雪般好看的少年身上,真是说不出的合适,那种飘逸纯洁之感,让对方多出几分仙气少了几分鬼气。
少年惊讶地抬了抬胳膊看了看身上的飘逸的长袍,他眉眼弯弯地冲着白若水笑了起来:“神仙姐姐谢谢你,这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是器灵?”白若水估量地看了少年一眼,蹙眉道:“不对,若你是器灵方长生不可能将这枚玉扳指当成没用的法器卖出去,所以,你是被困在玉扳指中的鬼灵?”
少年茫然地看着白若水,似乎不明白白若水在说什么,然而他盯着白若水的脸看了一会儿,却是自顾自笑了起来,眼中带着痴迷地抬手摸向了白若水的脸:“姐姐,你真好看。”
白若水微微侧脸,直接攥住少年手腕,似笑非笑地看向对方道:“姐姐这一生不知道折了多少厉鬼凶魂,被鬼调戏倒还是头一遭碰上,小东西胆子够大的啊。”
少年不解地看着白若水,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然而挣了两下竟然没能从白若水手中挣脱,感受到白若水手掌中蕴含的力量,少年这才有些害怕,他嚅喏地小声道:“姐姐……”
“说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困在玉扳指中的?”白若水松开了手,不再同面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小美男调笑,而是靠着床头看着浮在半空的少年淡淡地道。
白若水的问题似乎让少年有些困惑,他蹙着眉头思考了起来,而此时白若水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小美男鬼魂。
其实说对方是鬼魂也不太对,虽然对方一身浓郁的阴寒之气,但其实这身阴寒气息并不是少年身上的,更多的是玉扳指中的气息,以白若水的目力看来,倒像是用玉扳指的气息在遮掩着什么,想到刚刚少年出来是那抹炙热红光,白若水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不过这暂时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是否如此还需要验证。
就听那少年有些犹豫地道:“我……我好像叫舟舟,至于到底怎么被困在玉扳指中的,我自己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似乎有个高个子的男人和我说话,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里,我特别害怕拼命想从房间中逃出去,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门,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那天我感觉到一股很亲切的气息,就用力撞着小黑屋,让玉扳指掉落下去,跟在姐姐身边后我就听的更清楚了,今天我就是觉得身上特别热,想要从困着自己的小黑屋里出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姐姐面前了。”
舟舟说的越多,白若水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此时听舟舟这么说完,白若水几乎肯定舟舟和这枚玉扳指有问题,舟舟很有可能是被困在玉扳指中的活魂,如果舟舟是活魂的话,其中蕴含的意义就大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胆量做出这种事情,又为何要活生生剥离舟舟的魂魄。
见白若水许久不说话,舟舟有些忐忑:“姐姐能不能收留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白若水抬眸看向舟舟,勾唇道:“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听话才行。”
见白若水松口,舟舟眼中顿时炸开狂喜,他连连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非常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再让我一个人继续困在小黑屋里。”
“那好吧,你先去玉扳指中呆着吧,这样飘在我身边实在有些不太方便。”哪知道舟舟还没说完,白若水就朝舟舟说了这么一句,舟舟顿时委屈地看了白若水一眼,然而白若水却丝毫不为所动,舟舟只要委屈地重新飘回到了玉扳指中。
白若水拿起床上的玉扳指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如今她灵力不足,不能像前世那样施展许多手段,这玉扳指的谜团暂时只能放在一边。
就在白若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时,就听玉扳指中传来舟舟期期艾艾的声音:“那个……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摸了,你的手放在玉扳指上,我……我……”舟舟似乎不好意思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白若水的表情变了变,最后直接把玉扳指扔进了兜里。
***
夏玲绝望地奔跑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表妹竟然能变得这么可怕,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那天就在她回家后,她的表妹就站在她家门口哭哭唧唧地看着她求她收留,之前虽然对表妹做出那件事情心中有恨,但是夏玲也知道这未必是表妹自愿,如今瞧见表妹的样子,想着也许是表妹幡然醒悟摆脱了张诚的影响,此时过来有可能是向她求助,夏玲也就把表妹带回了家里。
果然回家之后,表妹就哭哭啼啼地开始抱怨张诚有多渣,还说两个人不注意有了孩子,张诚还一点都不怜惜她,竟然冷酷地让她直接堕胎,一来二去之下,表妹就有心同张诚断了,可是之前已经同家里闹翻了,想来想去只能到夏玲这里来,毕竟两人从小关系还算不错。
打从从白若水那里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后,夏玲对表妹的恨意就淡了很多,闻言也就收留了表妹。
然而对方住下来之后,突然期期艾艾地表示,张诚那有自己裸·照,对方用裸·照威胁自己回去,她害怕张诚对她做出其他事,希望夏玲能陪她一趟去要照片。
夏玲原本就对张诚有意见,如今听到表妹这么说,自然更加气愤,想着对方不可能大白天做出什么事来,她就给公司里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就陪着表妹去了对方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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