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的尖叫声一起,顿时从外面涌进一队全身盔甲的禁卫军,这些人一进来,手中刀斧枪矛立即对准的木君璇和太平。
木君璇对此视若无睹,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淡淡的看了萧太一眼:“萧太后,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既然敢带着太平。”
“光明正大的走进这里,站在你的面前,公开向你说明他的来历,就不会畏惧你皇宫里的守备力量,你觉得单凭这区区几百禁卫军能对我构威威胁?”
“放肆!”萧太后还没有开口,冲进来的禁卫军头领就放声大喝起来。
“是你在说我放肆?”木君璇转目望去,那开口说话的那名禁卫小将目光与她一触,顿感通体发凉,嗓子像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一般,心头布满了恐惧,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下去吧,我不想乱伤无辜,也不想为难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木君璇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淡淡的对那些禁卫军将士道了一句。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神也淡然无波,可大凡视线与她撞上的人,皆感心头发颤,通体发寒,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目光,等她的话音落下,这些人甚至来不及去看一眼萧太后,就这么转身离去。
“你,你......”萧太后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伸出手指,指着木君璇,口里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虽然早从回来的钦差和她派出去的几名女卫口中听过木君璇如今的可怕,可耳听怎么也比不得亲眼目睹来得震撼。
眼前这个女子,已经真的不是正常人类了,自己在她的面前,和地上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这个认知让她惊恐而不安。
“你到底想怎么样?”萧太后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至于吴公公,已经被惊得脑子发懵,都不会思考了,苏良娣的脸上也充满了愕然。
“太后,我一进来就说了自己的来意,一是把太平介绍给你,二么,就是想和你还在皇帝谈章交易,如今太平的身份已经介绍完了,至于他是不是逆贼之后,这个太后你说了不算。”
“得用实际证据说话,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们的原因,等我们先讨论清楚前太子的和周太傅的案子之后,再谈后面的事情,现在麻烦太后去把陛下给请过来吧。”木君璇道。
“你,你就不怕我派人的人去调动御林军?”太后眯着眼看着她道。
“几百御林军,和几千几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太后若不死心,不妨让这位吴公公出去试试。”木君璇道。
“吴庸,你去请陛下。”萧太后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转目吩咐了像傻子般的吴庸一眼。
“吴庸?”眼见也没动静,太后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句。
“啊,太后!”吴庸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去请陛下过来。”萧太后一字一句的道,吴庸看了木君璇一眼,垂下脑袋,快步抬步离去。
“对了,以陛下对太后的孝顺,应该不会弃宫而逃吧?”眼见吴庸离去,木君璇略带着几分调侃的道了一句。
萧太后闭上了嘴巴,不再理会木君璇,她的视线转到太平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沉默了半晌,又道:“陛下来了之后,你想怎么样?莫非想逼宫,然后让这个孩子上位?”
“哎,太后,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们母子一样,对皇位有这么大兴趣的。”木君璇轻叹了口气,四下打量了一眼,看到不远处有张椅子,也不管萧太后的脸色如何,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萧太后张了张嘴,有心再说点什,却终没有开口,时间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缓缓而过,一转眼,两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花园里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吓得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唯有苏良娣还算正常,她大概是怕太后站得太久了承受不住,而而花园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又被木君璇坐了,体贴的跑进殿内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让太后坐。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外面终于响起了急促的跑步声,和跑动时盔甲上下抖动的摩擦声,木君璇有些无奈的看好萧太后一眼,这个宣和帝,果然是带着大批禁卫军一起来了。
“母后,你怎么样?”宣和帝带着大批禁卫军涌进了宣和殿,随着他一起进来的,除了禁卫军统领钟岳之外,还有沈宵和卢靖。
“钟将军,带着禁卫军下去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若真想做什么,你们拦不住,而我,不想伤害无辜。”木君璇没有理会宣和帝,她的目光落在钟岳身上。
“抱歉,木小姐,我很钦佩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职责所在,不敢临阵脱逃。”钟岳的视线与她一触,只觉整个人入坠冰窖,浑身发僵,可他仍然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
“何必呢。”木君璇摇了摇头,随后沉声低喝了一声,强大的精神力转化为声波朝着钟岳和他后的禁卫军冲了过去。
钟岳和他身后的几千禁卫军顿觉心脏和脑子都被闷雷击中,震得他们心跳如擂,脑子嗡嗡作响,手中握着的兵器不由自主的都跌倒了地上,沈宵和卢靖也不类例。
“我说了,我不想乱伤无辜,若真想干什么,你们也拦住我,更何况,我来此,不过是问皇帝和太后几件事,并无伤害他们的意思,下去。”待他们的视觉和听觉终恢复正常之后,木君璇再次开口。
随着她这道声音落下,沈宵和卢靖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那冲进来的两千禁卫军也跟着转身离去,钟岳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宣和帝和萧太后,终也转身离去。
“你,你想干什么?”宣和帝面色发白,足下连连后退。
“陛下很怕死?”木君璇的目光落在宣和帝身上,淡淡的开口道。
“木小姐,以你现在的本领,我娘俩不过你粘板上的鱼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何怕吓唬他。”萧太后叹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呵呵,看得出来,太后确实很在意你的这个儿子,他都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一但遇到危险,还是你这个太后挡在前面,这样的人,实在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君王。”
“不过我今日来,既不是讨论陛下做为君王是否合格,也无为难你们之意,不这是想知道当年先太子的事情真相,不知太后能否解惑?”木君璇略带着几分嘲意的看了宣和帝一眼,随后就的目光转到萧太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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