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直播黑老板的日子

    
    106
    靳澄从台上下来, 累得不行，小畅不露声色地把周围的人都给遣开了，然后带着靳澄去休息室。
    靳澄没意识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边走边跟小畅说：“后天回去的机票给我定好了吗？现场的票拿到了吗？”
    小畅表示没问题, 妥妥的。
    沈蔚初紧张的贴在门边，心里也合计着, 要是忽然跳出来挨打的几率会有多少。
    然后就听到靳澄在门口停下来了, 问小畅, “小初子给我打电话了吗？”
    小畅一心虚, 直接摇头。
    靳澄气的骂了句“小混蛋”。
    沈蔚初冤死在休息室里了。
    靳澄一边交代小畅一些琐事, 一边推开了门，然后就愣在了门口。
    沈蔚初脑子里大概过了一百种出场方式, 结果还是僵在了门打开的瞬间。
    靳澄先反应过来，顺手就把门给合上了, 小畅被甩在了外面。
    沈蔚初看着靳澄讪笑, 想了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也觉得说出来很没有分量, 干脆直接说道：“我想你了, 我就过来了。”
    靳澄真的是有一肚子的火, 进门前还在恼火，沈蔚初这个小混蛋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豁达的人, 沈蔚初最近这么疏忽他, 他想起来就要暴躁一次, 几乎随时随地都是爆点。好在他还懂得工作和私事要分清楚, 要不然估计周围没人受得了他。
    沈蔚初见靳澄黑着脸不说话，老老实实地过来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看着靳澄，作死地问了句，“我来了，你不开心？”
    开心？靳澄直接抬手掐住沈蔚初的脖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正牌男朋友吗？”
    “有！有……有！”沈蔚初被掐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对方的嘴唇就重重地压下来了，放在脖子上的手也跟着松开了。落下来的时候，还充满不讲理气息的亲吻也慢慢变得温柔了。
    沈蔚初抱着靳澄的腰，仰着头迎合对方的亲吻，胳膊一直在用力收紧，恨不得把两个人直接捆在一起。
    靳澄亲完还不够，沿着脖子就往下啃，顺手就要脱沈蔚初的衣服，被沈蔚初给按住了，“不……不能留下痕迹，我后天有演出。”
    靳澄一脸黑，表情臭臭的很不满意。
    沈蔚初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小声说：“先……回酒店……”
    靳澄“哼”了一声，拉起沈蔚初就往外冲，衣服也不换了，妆也不卸了，直接拖着人出去上了保姆车，就催着司机回酒店。
    在车上也没闲着，抱着沈蔚初坐在最后排，把人压在椅子上亲，亲完还不解气，还咬了好几口。
    一直等到靳澄这股火过去了，沈蔚初发现自己被撩的无法自拔了。
    无奈之余，沈蔚初拉着靳澄的手死死地握住，不准他再乱来，“就不能安分点？”
    “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吗？”靳澄一脸怨气。
    沈蔚初确实没仔细算过日子，但是也知道，肯定有段时间了。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任靳澄为所欲为。
    等到回到酒店才是真正的为所欲为的开始，不过靳澄虽然性格不太好，脾气臭臭的，耐心更是极差，但是在这种事上却耐性出奇的好。
    沈蔚初都觉得他忍的已经非常辛苦了，他却还在细致的给沈蔚初做准备，这让沈蔚初有种对方真的爱惨了他的感觉。
    从浴室到床上，两个人度过了一个非常销魂的夜晚。
    折腾一夜，沈蔚初也有种，自己真的爱惨了身边这个别别扭扭的男人的感觉。
    对靳澄这种被遗忘了很久的人来说，这个夜晚足以让他满血复活了，何况后半段沈蔚初的主动让他甚是满意。
    果然，再多的脾气，来一次身体和灵魂的交流，也会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先后醒过来了，在睡觉好像都有点舍不得，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感觉多聊一分钟都是赚的。
    靳澄叫了宵夜，两个人在酒店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影，跟一般情侣一样，没什么区别，除了靳澄会吃着东西忽然凑过来亲他一口之外，这顿宵夜就真的非常完美了。
    “等录完最后一期，我的时间就空下来了，到年底最多就在园子里演出。”沈蔚初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说过完这几天，他会有更多的时间放在靳澄身上了。
    倒是没想到靳澄也没有意料之中的高兴，而是不太爽的“哼”了一声，“好好干，我不用你操心。”
    沈蔚初当然知道靳澄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他向来能做好所有的事。
    忽然间好像陷入了沉默，他也有点说不上话的感觉。
    靳澄的步伐向来很快，他才多久没跟着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沈蔚初不免有点泄气，“你……最近好吗？”
    “不好。”靳澄回答的特别快，丢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沈蔚初，“你都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好？”
    莫名的心脏又被撞击了一下，沈蔚初都有点内疚了，靳澄这么坦荡，他居然还在想因为太久没好好坐下来交谈而感觉他对自己冷漠了。
    靳澄皱着眉看着沈蔚初，伸手去掐他的脸，“你……这什么表情？你不会要跟你那小师兄跑了吧，今天过来是跟我打分手炮的？”
    一想起刚刚沈蔚初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靳澄莫名的有点不安了，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
    “胡说什么？”沈蔚初无语，“小师兄是小师兄，你是你。我喜欢的人也只有你。”
    靳澄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这会终于松下来了，沈蔚初又看了靳澄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这是他熟悉的大橙子来的。
    靳澄别过头，不看沈蔚初，“再说一遍？”
    沈蔚初又说了一遍，那边还不满足，他只能再说一遍，说了好几遍发现对方还不满足，沈蔚初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耍了，直接扑过去把人给推倒了，咬着靳澄的耳朵，让他也说。
    靳澄才不说，他都是用做的。
    这两天假期，沈蔚初又过回了以前助理的生活，靳澄工作去哪，他跟着去哪。他的出现，用小畅的话来说，靳澄周围的天气终于放晴了。
    忙了两天，沈蔚初准备回去了，一大早靳澄说开车送他。
    结果送着送着就跟着一起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坐在了沈蔚初的身边。
    沈蔚初很无语，“你……什么时候买的机票？”
    “早就定了。”靳澄难得心情不错的还给人签了名，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就准你玩突然袭击，不准我玩？”
    沈蔚初这一路眼巴巴地看着靳澄跟着他过安检，候机，然后登机，一个字的解释都不肯给他，追问了一路，到落座，他老人家终于有了要开口的意思。
    这股子傲娇也是熟悉的味道。
    不过靳澄也没给沈蔚初添麻烦，跟着沈蔚初去了园子跟董老师打了声招呼后，就自己回家了。
    沈蔚初本来想跟他一起走的，被靳澄给拦住了，当着师父的面跟他走，他怕是真怕师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看着变得越来越体贴的人，让沈蔚初心里有点难受，总觉得他给靳澄的远远不及靳澄给他的多。
    沈蔚初以为靳澄只是回来陪他待一天的，等到他上台看到台下第一排坐着的人后，眼睛都直了。
    靳澄坐在台下冲他挑眉，那得意的小模样，特别的坏。
    叶子霁倒是很冷静，他本身就是沉得住气的人，有他在，沈蔚初也稳得住。靳澄看他演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只是有阵子不见，才温存过两天，总觉得现在被对方这样盯着看，他有点浑身都不自在了。
    仿佛回到了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会特别在意对方的感受。
    他甚至担心，自己要是表现不好会让对方有不好的想法。
    好在这种想法也就存在了那么一小会，投入到节奏中的沈蔚初，确实要比以前的状态更好，从靳澄的角度看来，穿着大褂的沈蔚初，过分清秀了。
    他们今天说的是一段传统相声，其实走到现在，比起拿冠军，弘扬传统文化对他们来说更为重要。
    沈蔚初不知道别的相声演员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们的师父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最后沈蔚初站在台上唱起来的时候，一脸严肃的靳澄脸色终于有了淡淡地笑意。
    果然呀，这个样子的沈蔚初是最让他动心的人。
    比赛结果出来之前，靳澄就离场了，前面主持人开场的时候已经调侃过他了，中间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过来跟他交流，想让他等下上台，他不太想出风头直接拒绝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干脆提前离场了。
    沈蔚初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才看到靳澄的信息，说他在停车场等他。
    沈蔚初跟叶子霁打了招呼，准备先走。
    叶子霁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跟着收拾东西一同出去了。
    节目组有聚餐两个人也不去了，好在负责人跟叶子霁关系还不错，以为两个人真的有事就放人走了，再加上决赛前已经大聚过一次了，这一次聚不聚其实也无所谓了。
    靳澄在车里小睡了一会，沈蔚初才过来。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跟在沈蔚初身后的叶子霁，沈蔚初一脸的不好意思，他以为叶子霁只是来停车场拿车，没想到叶子霁直接跟着他到了靳澄的车边。
    “一起喝两杯？”叶子霁看着靳澄笑了笑。
    靳澄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刚刚那么好，他也想跟叶子霁喝两杯。
    沈蔚初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忽然就成了喝酒的关系，气氛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好像也不碍事，他就跟着上车了，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上，叶子霁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上了车。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沈蔚初有点纳闷地问靳澄，“你就不问问我们拿了第几名？”
    靳澄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名次不重要，今晚你们表现都挺好的。”
    沈蔚初撇嘴，“你评价这么高，我们也没拿第一。”
    靳澄笑，“我对你有滤镜，不能作数。”
    沈蔚初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排的叶子霁。
    叶子霁安静地坐在后面，正在低头按着手机，似乎跟就没听到他和靳澄的对话一样。
    喝酒的地方是靳澄选的，他说是最近合作的导演推荐的。
    是在闹市的小巷子里的一个小酒馆，只接待熟客，来的也都是艺人，酒很香，地方也够隐秘。进来需要介绍人，靳澄他们过去的时候刚好是最热闹的时候，有人在台上唱歌，温柔的声音让这个地方都变得柔和起来。
    靳澄进去后先叫了一波酒，沈蔚初想拦，这边没拦住，那边叶子霁说，难得跟大明星喝次酒，不醉不归。
    一旁的小二也在推他们的自己酿的酒，说的沈蔚初都想喝了。
    然后叶子霁又叫了一堆。
    莫名其妙的，桌上都堆满了酒。靳澄叫了点小菜丢给沈蔚初，自己就跟叶子霁喝酒去了。两个人客客气气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了，还不准沈蔚初喝。
    沈蔚初手一摸到酒杯就被靳澄一个眼神瞪回去了，说他，是不是想在外面撒酒疯。
    沈蔚初无语，他又不是每次都会撒酒疯。
    叶子霁也在一旁搭腔，禁止他喝酒。
    沈蔚初没办法，只能一边吃小酒馆的下酒菜，一边听着台上的人唱歌，一边玩手机，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子霁和靳澄都喝开了。
    台上唱歌的小明星唱完歌就下来了，叶子霁蹭地站起来就上台了。
    叶子霁是有唱功的，他们相声的小曲他唱的也挺不错的。沈蔚初不在园子那几年他好像没怎么唱了，不过沈蔚初回来后他又捡起来了，底子还在自然不会太差。只是沈蔚初都不知道自己小师兄居然唱流行歌也唱的这么好听。
    他们这些唱惯传统小曲的人唱流行歌总是有点不对味，沈蔚初自己就是这样，就跟说惯方言的人忽然说普通话总会带点口音一样，他唱流行歌总是会有点奇怪。
    叶子霁却唱的很好，沈蔚初忍不住夸了一句。
    一旁的靳澄冷哼了一声。
    沈蔚初说：“我师兄毕竟不是专业的，跟你没得比。”
    靳澄低头喝酒，等到叶子霁唱完下来，他上去了。
    沈蔚初：……
    小酒馆里不少人都认识靳澄，看到靳澄上去了，都跟着鼓掌了。
    靳澄唱了一首blues风格的英文歌 ，沈蔚初第一次听到靳澄唱这种类型的歌，有点意外。毕竟是专业歌手，声音一出来，感觉现场的人谈话声音都小了很多。靳澄微微低着头的坐在乐队中，安静的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
    “他很有才华。”叶子霁喝了口酒评价道。
    沈蔚初有种连带着自己也被夸了一般，笑着猛点头，眼神却黏在靳澄身上无法移开。不管在哪里，只要靳澄开口唱歌，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就让人无法拒绝。
    听着靳澄唱歌，沈蔚初有点顺手端起靳澄的杯子喝了一口，小酒馆自己酿的酒很香醇，喝一口感觉不赖，沈蔚初又跟着喝了第二口。
    等靳澄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人已经趴桌上了。
    靳澄很无奈，看了叶子霁一眼，“你也不拦着？”
    叶子霁无奈，他刚刚走神了。台上的靳澄像是个发光的人，即使是他也会不受控的被吸引过去。
    靳澄帮沈蔚初调整了姿势让他趴着舒服点，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放下杯子对叶子霁说：“我很喜欢他。”
    叶子霁笑着喝了一口，“看出来了。”
    靳澄继续说：“我知道你也喜欢他。”
    叶子霁依然面带笑容，“我没隐藏。”
    靳澄的脾气有点上来了，“他这方面有点迟钝。”
    “嗯。”叶子霁赞同。
    靳澄说：“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他是真的喜欢说相声。”
    “我知道。”
    “所以你应该也清楚，你对他来说很重要。”
    叶子霁笑了，“从你这里听到这句话，让我挺意外的。”
    靳澄本来也不想说这些，如果叶子霁因为感情的事放弃他的事业，那对沈蔚初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他不想沈蔚初这一年的成果最终又回到了原地。所以他也想探探叶子霁的口风，如果叶子霁要离开，他希望自己能掌握好这段空白时期，也好给沈蔚初一个避风港，如果叶子霁不走，那自然是更好。
    叶子霁反问靳澄，“你就不怕我待在他身边给你造成威胁？”
    靳澄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是我该操心的事。”
    “前两天师父跟我谈过了。”叶子霁的表情淡淡的，“师父挺看好小初子的，园子正在和电视台谈合作，明年不出意外我和他会上节目，肯定要比现在的效果要好。今年年底地方台的春晚，我和他也可能会上。”
    靳澄知道他的意思。沈蔚初的路会越来越广，也会离开他越来越远，他们的感情或许彼此之间不会出现问题，但是事业可能会把距离拉的越来越远。
    叶子霁继续说：“我自己的人脉也能拿到一些曝光机会，我会不遗余力的来带着他往前走。虽然赶不上你的人气，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他迟早会有一片天地，他再也不是你以前的小助理了，而且，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你真的能放下心？”
    靳澄低头给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我先谢谢你。”
    叶子霁跟着喝了一口。
    靳澄一脸认真地说：“只要是他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
    这段感情维持的很辛苦，连像普通人那样见面吃饭都做不到，但是他也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必须要牺牲掉一个人的事业，沈蔚初从未要求过他，他自然也不能要求沈蔚初怎么样。
    叶子霁问他，“以后的事，你能保证？”
    靳澄老实回答，“我不能保证。”
    未来的不定数太多了，靳澄也不是喜欢开空头支票的人。他说：“我这个人浑身都是毛病，脾气也不好，唯一算得上优点大概就是执着了，我在这个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就动心过这么一次，所以我也不打算放手了，除非……”
    靳澄伸手揉了揉沈蔚初的头发，“除非，他不要我了。”
    在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能有人成为他的牵挂，对靳澄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叶子霁放下手里的杯子，酒也不想喝了，好端端的来吃什么狗粮。
    “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叶子霁起身准备走，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睡觉的沈蔚初，叹了口气，自家地里的白菜，终究还是被外面的猪给拱了。
    靳澄没拦他，感情的事，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就近原则，只有时机刚刚好。
    等到沈蔚初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小酒馆也没几个人了。
    沈蔚初撑着头看着坐在一旁默默喝着酒的靳澄，一脸茫然，他伸手握住靳澄放在桌上拨弄酒杯的手，问他，“小师兄呢？”
    靳澄不爽，凑到他跟前，眼神凶巴巴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沈蔚初闻到了浓浓地酒味，“你喝了多少？”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了，一桌子酒剩下的也不多了，他有点恼火，“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走吧。”靳澄回握住沈蔚初的手，“没喝多少。”
    一个人慢慢喝，醉的不严重，只是有点忍不住想跟眼前的人亲近。
    沈蔚初还想问叶子霁哪去了，但是看到靳澄那个样子，也没能问出口，他自己喝的不多，又睡了一会，这会已经清醒多了，虽然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是影响不大。
    靳澄却不太好，走路都开始有点晃了。
    沈蔚初有点担心，明天会被拍到靳澄酒醉街头的新闻。
    出去一看，发现自己想多了，纵然是闹市，这个点也没几个人了，零星几群人聚在一起大概也是喝多了的样子，根本没人注意他们两个人。
    沈蔚初帮靳澄把帽子和口罩戴上，靳澄的搂着沈蔚初的肩膀，大半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夜风一吹，醉意好像越发浓了。
    沈蔚初抓着靳澄的胳膊，手掌下滑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站在街头。沈蔚初想叫代驾，电话才拿出来就被靳澄给按回去了。
    “走回去……”靳澄简直在胡说八道，他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得很。
    沈蔚初不想跟醉鬼纠缠，结果靳澄却扣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前走，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喝醉。
    沈蔚初很无语，“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天亮都走不到。”
    靳澄没说话，而是拉着他走到空无一人的街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捧住他的脸，嘴唇就贴了下来。
    带着醇香的亲吻让人有点迷失了自我，沈蔚初抓着靳澄的衣服，不受控的配合他，被亲吻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结束这个亲吻后，靳澄低着沈蔚初的额头对他说，“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沈蔚初不知道靳澄是怎么了，但是对上他这么真挚的眼神，他竟然不敢轻易点头了。
    靳澄低头又亲了他两口，见沈蔚初还没回答，他眼中的光慢慢得淡下去了。
    “你跟我来。”沈蔚初忽然拉着靳澄的胳膊带着他拐进一旁的巷子。
    这里他也不陌生，毕竟是在这座城市长大的，沿着旁边的小巷子一直往里面走，再拐了两个街道，在一条很寂静的街道有一家小店的灯还亮着。
    整条街道唯一的光。
    沈蔚初拖着靳澄进去了，推开门，轻轻得风铃声，听着很舒服。
    室内淡黄色的灯光，让人感觉很温暖。
    沈蔚初推开门便丢下靳澄朝里面走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杂货店，他小时候很喜欢来这里寻宝。
    被丢下的靳澄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视线所到之处全是一些些细小的东西，有漂亮的小汤匙和精致的小木箱，还有一些他都叫不出名字的小饰物。
    室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半成品，看起来像是做东西做到一半睡着了，就连推门而入的声音都没能惊醒他。
    沈蔚初很快就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了，脸色微红，手上拿着个小盒子，轻轻地叫醒了正在瞌睡的老头，付了账，拖着靳澄就出来了。
    从杂货店出来，沈蔚初在路边的路灯下拉住了靳澄，打开了手里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躺着两个戒指。
    “我刚刚试戴了，大小没问题的。”沈蔚初有点不太敢看靳澄，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靳澄已经没办法形容自己内心的喜悦了，他都开心的要起飞了，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酷，他没想到买戒指这种事居然都是沈蔚初先他一步。
    “其实，那天看你弹琴，我就想给你买个戒指。你的手……很好看……”沈蔚初的声音很轻，在这样的夜晚似乎被镀了一层魔力，让靳澄的心都跟着在颤动，“太晚了，我能想到的地方只有这里了。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不用，这个就很好。”靳澄的声音有点嘶哑，他又想把人按在怀里亲了，“戒指不能随便送……你这算求婚吗？”
    沈蔚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靳澄。
    靳澄按着他的脑袋压了一下，“我当你点头了……”
    沈蔚初无语，“这样……也行？”
    “有什么问题？我都不嫌弃你不走心，你还敢介意？”靳澄霸道的下了结论，拿了戒指给自己套上，然后又给沈蔚初戴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在路灯下显得特别的合适，靳澄拍了张照片，迫不及待的发到了队友群里。
    一群夜猫子，立马有动静了。靳澄懒得看，把手机塞口袋里，跟沈蔚初相似一笑，交换了一个亲吻。
    靳澄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沈蔚初诧异，“你不会真的打算走路回去吧？”
    靳澄搂着他的肩膀，“过两个街道……”
    “嗯？”沈蔚初不明白。
    “我家。”
    “嗯？”
    “我爸妈的家。”
    沈蔚初一下子惊醒过来，“不是……这么突然？”
    “嗯！”就是这么突然，小时候那么吓他，长大了总是要还回来的。
    “万一……”沈蔚初还有点担心。
    靳澄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没有万一，我选的，就是最好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