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的名字

    
    2010年8月23日。阴。
    父亲生日的第二天，是鬼节。我不再惧怕那些只在故事里才出现的鬼了，因为现在的父亲对于我来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鬼。
    他今天回来得很早，给我买了一件裙子，让我洗完澡之后换上。黑色薄纱，我能看到自己的胸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短短的裙沿将将盖过臀部，说不出的诱惑。我往下拽了拽，还是衣不蔽体。
    “沐沐，好了么？”
    父亲的声音传来，我能听出他言语里隐隐的兴奋。今天晚上我是他的生日礼物，而他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我。
    我深深地呼吸，瑟缩着，开门出去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直勾勾的。他就愣在那里，半晌才缓过神来，嘴角的笑容让我倍感恐惧。
    “沐沐，你真美，”他将我搂在怀里，“像你母亲一样。”
    他又提到了我的母亲，这个时候，我感觉恶心。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需要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时轻时重，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口处，揉得我生疼。我抿紧了唇，咬紧了牙齿，握紧了双拳。
    “沐沐……”他埋首于我胸前，低声呢喃着我的名字。
    恶心，前所未有的恶心。
    我恨不得他仍是像之前的那些夜晚，残暴地殴打我，残忍地冲撞进我的身体，让我感受到无尽的伤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情人之间的温存。
    他是否如此对待过母亲，我不知道，只是这种可能性让我更加恶心。
    我忽然被他抱起来，他急不可耐，甚至在进入卧室的时候，因为步伐太快，绊了一下。
    “哎……对不起啊，你没摔倒吧？”他关怀地问。
    我摇了摇头，下一秒就被他扔在床上。柔软，我甚至轻微地弹了一下。而后，父亲的重量压了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那些透过窗户进来的清爽的空气，瞬间被取之殆尽，我只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
    “沐沐，沐沐，沐沐……”
    仿佛有一条蛇在我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留下黏腻的液体，让人汗毛耸立。我感受到自己的肩带被扯了下来，裙角被撩起，粗糙的带着温度的手指，在我最隐私的地方试探。
    他想让我动情。
    一个父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对他动情。
    简直是这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
    我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动情，而是恐惧、害怕、恶心。而他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反应，终于不管不顾，冲撞了进来。
    很痛，却不及我心上的一分一毫。
    他低吼着，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我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的满足。
    后来，他低吼着结束了这一晚，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只是今天，他对我极尽温柔，没有再毒打我。
    而这种体验，让我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我只是他手上一个可以随意控制的玩具，而我这个玩具的命运，只不过在他一念之间而已。
    生不如死，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