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外人在场的,阮静馨和东方旭都没有再多说,而是简单的吃了点就和颜玉衡道了别就回了府。
虽然天色已晚,两人都没有打算睡觉的意思,干脆去了外院的大书房,嘱咐翠螺泡了一壶好茶。
“二皇子这是要走绝路了。”东方旭皱眉,上一世二皇子能顺利的坐到那个位子上,虽然和眼前的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但是其本身应该还是有些能耐的。可是这一世,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原本应该是帝王的人,一步一步走向了绝路,无一时一事做得不是蠢事。
好吧,他也有在很多事情里面给拖后腿,帮倒忙的设置各种障碍,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样轻易的就能毁了一个人。
阮静馨双手捧着热茶,热气氤氲,有些看不清楚。“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投。这是自己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可怜了陛下一片苦心,想要保他性命的。”
“对他来说,得不到才是最大的痛苦。若不拼了命的去抢夺,一辈子活得都不痛快。”东方旭叹气,那把椅子实在是有太大的魅力。
阮静馨皱眉,“他和桑国应该已经达成了协议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东方旭冷笑,“不过就是借着桑国来引起一些外忧内乱罢了,然后等成功了再分配给桑国一些实际的好处。”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可言。”阮静馨喝了口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不然怎么会把林静雅送到桑国去为质?”
东方旭想得多了一点,他突然道,“你说,一个女人而已,分量是不是不太够?”林静雅不过是个侧妃,而且对很多男人而言,女人并没有野心重要,桑国觉得这个筹码真的够重么?
阮静馨只觉得眼皮跳了一下,“林静雅,怕是已经有孕在身了。”
她知道这家事情之后一直在想着如何借着这次的事情,把林静雅彻底清除掉的。她对林静雅恨之入骨,什么手段都不会觉得过分,可是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不管他们打算干什么,这些人都不能留了。陛下……也不会一而再去姑息一个惦记自己皇位的人。”东方旭看出了阮静馨眼底的犹豫,既然她下不了手,那就他来吧。他的手上本来就不干净,也不在乎和么仁义道德的表象。他从来就不是君子,特别是再活一世的他。这一世啊,除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也许余生还能为了让她活得痛快。
两人把接下来的可能会遇见的各种状况都讨论了一遍,然后制定好了可以应对的对策,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阮静馨回到自己的卧房,忍不住就有点胡思乱想。这一世和上一世开始交相出现在眼前,让她有点恍惚。
她在怕什么?怕二皇子一众人死后自己会觉得空虚?阮静馨自嘲,怎么会!她回来还要好好的守护家人呢!
那自己这种状态又是因为什么呢?她皱眉,也许她一直对二皇子和林静雅都不下死手的原因是因为怕自己的这股劲没了。那种我要活得更好给你们证明的劲。她想让他们为前世的种种偿命,但是前提是她已经站在一个足以高的位子上,好让他们心中充满怨恨、不甘、嫉妒等等。
“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阮静馨苦笑,有这样的心态,何尝不是证明了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
“小姐,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湘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奴婢伺候您洗漱。”
翠螺进来铺床,笑着道,“小姐,您可得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不然老爷来了,还不得责怪奴婢们没有照顾好您?”
阮冠奇一直在京城,因为皇帝知道阮静馨去了扬州,特意找个借口留下他在家多陪陪家人的。但是这是有限度的,是官就还得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去。
说起皇帝,他最近有些精力不济。也许是人年纪大了,总是觉得做事情有些疲乏,而且晚上还睡不好。
“朕有梦到他了!”皇帝一觉醒来,只觉得心里充满了酸涩的感觉。
“陛下说的可是那位……”
“嗯。”皇帝叹气,“他是为了救朕!这些年了,在下面也不知道好不好,逢年过节的有没有人祭拜。你悄悄地去探一探吧。”
皇帝这些年喜欢安稳的生活,自然对当初救了自己却早早不在的心怀愧疚之情。他之前就想补偿,却找不到好的机会,也没有想好怎么去补偿。毕竟人已经死了,也没有留下什么血脉。直到阮冠奇要被分家的这件事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人祭拜,有了延续。
阮冠奇过继到阮二太爷脉下可不是偶然事件,皇帝再里面可也是暗中出了大力的。
宫里的探子做事向来很有效率,不过半天的功夫,皇帝就拿到了所有想知道的消息。
阮冠奇自从过继给了阮二太爷,对阮二太爷真的供奉和祭拜非常的周到,很多小事和细节就能看出他们是真心拿阮二太爷做了自己的长辈,而不是敷衍了事的。
皇帝点了点头,“阮冠奇上次盐税的事情办的就很好,再加上生了一个好女儿,真是给朕做了不少的事情。他的儿子怎么样?”
“回禀陛下,那位公子聪敏好学,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的身份了。据说打算参加两年后的大考。之前听说在游学,现在打算跟着阮大人去扬州任上增长见识。”
皇帝点头,“到不是个死读书的。这一家子都是极好的。不过朕最喜欢的还是他们家的这闺女,这次主动请缨去扬州,让朕又高看了一眼。”
皇帝暗自思索,阮冠奇在任上干得很不错,扬州的盐税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规,下一步,倒是可以把人留在京城任职了。这样,他们一家人都留在京城,地下的人也能觉得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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