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集合!看新闻!”
“各班清点人数!”
“五班呢!五班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报告!五班都在医务室打葡萄糖……”
“……”
平时空空荡荡的营部医务室里这个时候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五班全班在长椅上坐了一排,清一色的挂着水。
“打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啊,那个,大有,要是晚上没吃饱的话去服务社买点吃的,都补充补充啊,我特批的。”王平安满脸的笑意,搓着手,都快合不拢嘴了。
“是!连长。”周大有嘴上应着,心里却在骂娘:他妈的就晚上发的那还没巴掌大的一小块煎饼还吃饱?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在办公室开小灶肚子不饿是吗?
等连长走了,周大有终于看着苏蓟北问道:“我说小苏,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叼?国家级运动员也没有这么叼的呀?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到我们一连来了?”
万贞也接道:“对呀对呀,还有刚才怎么我突然感觉身轻体健?你是干什么了?难道是能力者?不会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力者!不是都被召集到帝都超能学院去了吗?”
苏蓟北装睡装了半天,见连长走了,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装作一副疲倦体虚的表情,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以前学过几年功夫……”
事实上下午在操场上也是苏蓟北头一次做了能力的混合使用测试,利用轩之经的力量吸纳全班人长跑时产生的痛苦和不适,然后进一步传导真气暂时提升他们的能力,效果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跑出来的成绩实在太恐怖了。
“功夫?功夫也没这么厉害的呀,你看那格斗场上帝国功夫哪打得过西方格斗,分分钟被KO,都是些花把势的套路吧?哪像电影里演的那么牛掰?”
苏蓟北只好故作神秘地说:“那我给你们露一手,你们可得给我保密呀。”
“好好好!鼓掌鼓掌!来一个来一个!”
一群打着吊瓶的家伙开始啪啪啪拍手,几个人都把针头扯掉了。
苏蓟北当即催动真气,回想着慕容珊珊中医一脉的真气外放的手段,于少府、劳宫**将真气缓缓凝聚,并逐渐增强输送形成内旋,慢慢变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球。
“卧槽!螺旋丸!”
“三分归元气?”
很显然班长和万贞槽点不在一条线上。
“哈哈哈,我可还没练到这种程度。”苏蓟北见好就收,马上就散了气,“所以呀,以后别老功夫不行,什么花把势,套路,牛人都在民间,谁闲着没事整天去跟那些洋人打擂台。”
打完吊瓶回班里没一会就吹哨晚点名了。
“报告连长!全连晚点名集合完毕!请指示!”
“稍息!讲下!”
“好,我点评一下今天一天的工作……”然后果不其然地巴拉巴拉不吝溢美之词地把苏蓟北和五班好生夸了一番。
要知道王平安平时还是很擅长中庸之道的,不过分批评也不过分表扬,今天这样的话还是头一次。
“诶诶!这家伙今年调职就指着你了。”万贞低声跟苏蓟北说。
五班全班都与有荣焉,一个个都抬头挺胸,士气高昂。
“得意个什么劲儿?还不是一个班的大拉……”人群里有人不屑地嘀咕,虽然声音很小,但全连的人都听得到。
很显然王平安的话让有些人不爽了。
第二天操课果然就有人使坏了,上午吹哨集合的时候,五班发现全班的腰带都不见了。
“班长,怎么办?”几个新兵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管了,先集合!”周大有当机立断。
“五班!什么情况!腰带都不扎!想造反吗!”值班员果然开始挑刺了。
“报告值班员!我们班的腰带找不到了!”
“废物!自己的腰带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又有人有意无意地在小声讽刺。
毕竟是连里的老资格,这下周大有顿时脸上也挂不住了,瞬间憋红了脸。
而人群里还有人在低低地暗笑。
这时突然看见苏蓟北拿着一串湿哒哒的腰带从楼上蹦了出来,傻笑地说:“报告!不好意思,中午我看训练弄脏了就拿去洗了!”
“不对,我明明藏的好……”人群里有人几乎脱口而出。
周大有这下都明白了,当即让全班领腰带,整队入列。
“喂喂喂,你在哪找到?”万贞又被苏蓟北惊艳到了,这家伙简直就是神奇的海螺小姐。
“厕所的水箱里。”苏蓟北笑了笑。
“这样都能被你找到?”
“我自己用的东西都有真气的痕迹,要发现藏到哪也不是很难。”苏蓟北又开始忽悠。
“我想应该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提前回连里藏起来的,查一查哪个班的人提前归队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不要查。”周大有制止了他。
苏蓟北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称是。
果然在什么时代,什么组织,什么单位里都总会这帮心胸狭隘,整天找事的小人。
“上午的内容!枪械的基本操作和战术动作!各班带开训练!”
“班长,你说到底是哪个班的人在针对我们?”有新兵脑子不开窍,还在追问。
“几个班长,要不就是比我资格老的几个老班长,要不就是我的同期,说不准。”
“咳咳!五班的!听说昨天跑五公里都破纪录了呀?不错呀,这么叼。”一班的人过来搭话了。
“嗨,瞎跑,都是运气。”周大有客气道。
“不知道战术练的怎么样?要不要来比一比呀,小比武增进一下训练气氛嘛。”
苏蓟北速写了一下,知道藏腰带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干的了。
“这人是谁?”
“一班副班长刘九,老班长外出集训去了,现在是一班代理班长。”
“这家伙一身腱子肉,素质超强,我们连老兵里的顶梁柱,几个项目都靠他顶着,本来今年要推荐提干的,结果去年在服务社偷钱被抓个正着,给记了个大过,今天提干是没戏了。”
周大有也不惧,比就比,当即把两个班拉到战术训练场,在铁丝网前拍了一列。
“小苏,你练过这个没有?低姿匍匐到第一个旗杆,然后换高姿,到第二个旗杆起身冲刺10米摸终点旗,然后跑到起点摸旗结束。”周大有指着铁丝网给他解释。
“明白了,看你们走一遍就会了。”苏蓟北不动声色,这位经历帝国三次大战,打了半个世纪的仗,在无数死人堆里出来的老兵哪还在乎这些过家家的玩意儿。
“那边那个新兵蛋子!”刘九很客气地指着苏蓟北,“听说你昨天五公里跑的很叼嘛,今天哥教教你战术动作,敢不敢来一动?”
“班长客气了,我就跟着班长学习一下。”苏蓟北倒是很低调。
“好!上道!低姿匍匐——准备!”
“开始!”
刚爬出去第一步,手掌一阵暗痛,苏蓟北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陷阱。
虽然看起来两条道是一样的,但其实五班用的这条道盖着一层尘土,下面铺了一层又尖又硬的小石子,不要说拼速度,就是普通地爬过去,都要把手掌和膝盖给割烂。
但是刘九太小看这位一道拐的新兵北风了,苏蓟北是什么人,堂堂战略局北风,什么恶劣战场没打过,早就身经百战见得多了,西方国家的什么白磷弹、燃烧弹、毒气弹比你这小石子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就你这还想整人使坏,真是图样图森破。
当即不管不顾地猛往前爬,然后冲刺回终点,赢了刘九三个身位。
五班一阵叫好,疯了似的鼓掌。
“小苏,你这手!还有你的膝盖!”周大有突然看他手和膝盖上血流如注,割开了无数道口子,连训练服的裤子都割开了。
“小事儿。”苏蓟北对上了刘九恶狠狠的眼神。
“新兵蛋子不错嘛,还是有点吃苦精神,手弄破了还爬完了,我就发扬发扬风格,让让后辈,算是鼓励鼓励你们。”刘九明知自己不敌,还憋红了脸要给自己找台阶下。
“好,其他人可以继续了。”
然而这布满尖利小石子的战术训练场对新兵们来说却是一场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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