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快哉风是世外桃源,那风花雪月天就是三千红尘了。
山间楼阁亭台鳞次栉比,掩映在青山绿水间,远远近近,笙箫绕雾,歌舞升平。
白三千欣赏着香道两旁亭台上千娇百媚的女子,或歌或舞,或笑或骂。
“川穹,你家该不会是那种地方吧?”
他对川穹递了个眼色,小声问道。
“哪种地方?”川穹迷茫地反问道。
“瞎说什么,川穹他父亲好美色,在风花雪月天养了许多能歌善舞的女子罢了。”
海棠瞪了不正经的白三千一眼,解释道。
“这风花雪月天可是以藏尽天下绝色而闻名,一般人才进不来。”
芍药沉醉其中,笑道。
“父亲说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一个安身之所,算是善事。”
川穹指了指那些桃颜柳姿的女子,说道。
“你父亲也就忽悠你这个大傻子,天下无家可归的女子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父亲给那些丑的老的一个安身之所?”
芍药一脸坏笑地戏谑道,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川穹的父亲。
骄奢淫逸,沉迷女色,还专横跋扈。
川穹听了芍药的质问,一时语塞。
“芍药,不可无礼。”海棠轻声提醒道。
“好香。”
暖风熏面,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白三千伸长脖子使劲嗅了嗅,便觉自己快醉了。
“山间清泉里流淌的都是美酒,能不香嘛。”
芍药没好气道。
白三千听了连连咂舌,宝塔参天,楼阁如麟,娇娥百千,美酒成溪,风花雪月天果然不负其名。
“这就是正院了。”
川穹指着山顶的宅院说道。
白三千这才看清那九座高塔竟都是矗立在宅院之中的。
在白三千看来这是九座高塔,其实不过是九座楼阁做成了高塔形状。
其中除了中心楼阁顶上盘着的石龙,其他八座楼阁顶端也分别雕塑了其他八大神兽,栩栩如生,令人惊心。
“宁府,川穹姓宁?”
白三千仰头看着正院大门上高高的牌匾,询问道。
“川穹是拜上仙为师后所用仙名,我本名宁循。”川穹回道。
“川穹,把溶月那丫头喊出来,我要看她的剑舞。”
芍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到川穹居住的院中,接过丫头端来的茶,说道。
“一路走来,就跟做梦一样,管弦丝竹飘飘渺渺,吹面东风醉醉醺醺。”
白三千感叹道,此处虽处山林,但宁静之中又带热闹,比喧嚣闹市哼惹人流连。
“是吗?我打小就生活在这里,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更喜欢快哉风那种清净之地。”
川穹笑道,他招呼海棠和白三千坐下,又命人去唤溶月。
除了山下的守卫是男子,风花雪月天的奴仆皆是妙龄女子。
不一会,一位穿着鹅黄长裙的姑娘出现在众人眼前。
“海棠姐姐,芍药姐姐。”
那位姑娘颔首微抬杏眼,对海棠和芍药俏皮地笑道,看上去十分机灵。
“今天怎么穿得跟个姑娘一样?我不喜欢。”
芍药起身拉着她,端详一番后大笑道。
“这是我妹妹溶月,这是我跟你提过的白三千。”
川穹对白三千和溶月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那只白兔子,那你可能变回原形?”
溶月活泼地围着白三千转了转,笑着问道。
“溶月,休得胡闹,芍药师姐说要看你舞剑。”
川穹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轻声呵斥道。
“我娘亲是爹爹的姬妾,成日里舞剑给他看。
我又不是你家的姬妾,为什么每次都要舞剑给你看?”
溶月戳了一下芍药的额头,噘嘴问道。
“什么姬妾不姬妾的,也不知羞。”芍药打趣道。
“我们狐族恰好不知羞。”
溶月挠着芍药,嬉笑道。
“师姐,师父可还好?”
川穹看着坐在一旁静静品茶的海棠,落寞地问道。
“挺好的,白三千说想你,我就带着他们来看看你。”
海棠回道,白三千坐不住出去野了,正好拿他做幌子。
“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的。”川穹难过地说道。
“这不重要,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印玉如何了?”
等芍药和溶月出去玩后,川穹突然问道。
“他离开快哉风了。”
“不瞒师姐,我曾偷偷卜过一卦,关于印玉的。”
“得到什么了?”
海棠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这个师弟有时候还真是不听话。
“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修为太低。”
川穹面色凝重道,他离开快哉风,唯一担心的便是实力不明的印玉。
“可能结果就是黑暗。”海棠淡然笑道。
“什么意思?”
川穹猜测海棠可能知道什么,便连忙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得回快哉风了。
白三千最近在学御器飞行,你可以留他住一段时间。
一来给你做个伴,二来你可以教教他。”
海棠一边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对川穹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川穹点点头回道。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溶月拉着芍药跑过来,依依不舍道。
“我将那只兔子留下陪你玩,芍药得跟我回去了。”
海棠看着性子与芍药相似的溶月,笑道。
送走海棠和芍药后,白三千便缠着川穹教他御器飞行,好自己回快哉风。
“你当初学御床飞行用了多久?”白三千问川穹道。
“我当初是用剑学的,后来才换成木床,约摸三个月。”川穹回道。
“三个月?这也太久了,我还想快一点回快哉风。”
白三千为难地说道,风花雪月天虽好,但他肯定住不惯。
“反正在我家也可以修炼,干脆住上半年。”
川穹热情地说道,白三千在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未离开快哉风。
“你家整天莺歌燕舞的,也只有你才能心无旁骛的修炼。”
白三千揶揄道,方才他四处走了走,就只有川穹的这个院子僻静点。
所谓的僻静点,也不过是丝竹声小些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尽力教你吧。”
川穹一副大任在身的庄重模样,拍着胸脯说道。
“不过我的神知还不是很听……话。”
白三千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发现神知不见了。
他不担心神知会丢,就担心它惹祸。
这时,溶月兴冲冲地跑来过,一边跑一边嚷嚷着。
“哥哥,有把黑刀正跟歌舞伎们一起跳舞呢,可有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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