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斗上仙得知自己的宝贝闺女受伤后,丢下客人就要赶来风不度。
芍药见状,赶紧拒绝了。
“父亲,女儿想家了,你就在家等我吧。”
她委屈巴巴地对金钱龟说道,若她父亲赶到风不度,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之前让你回家你不回,我可是左盼右盼啊。”
步斗上仙的语气甚是心疼,可见对芍药的宠溺。
印玉,我好想见你,可我更想救你。
芍药望了一眼风不度城,不禁潸然泪下,甚是难受。
“小姐,要不你再吃一颗止疼丹药?”
护送她的小厮惴惴不安的说道,他以为芍药是疼哭了。
“不必了,多找几个人护送我回家,以免路上出差错。”
芍药吩咐道,并试图趁机减少风不度的守卫力量。
“可是……”
小厮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步斗上仙吩咐他们寸步不离地守着风不度,此刻擅自离开几个人,怕是不妥。
“可什么可?是什么是?快点!”
芍药气得一下子站起来,冲他大声吼道。
“小……小姐,你不是难受吗?”
小厮见方才要死不活气息奄奄的芍药一下子生龙活虎,困惑不解,
“呜呜呜呜,父亲,你的手下要逼死我。”
芍药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竟急得把自己正带伤这码事给忘了。
她连忙软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一想到印玉,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就安排。”
小厮连忙叫来了几个正在挖山的人,并未动用城口守卫。
“你们几个,立刻将小姐护送回府。”
这时,已经掩护白三千混进风不度的川穹跑了过来。
“师姐,你伤得好惨啊。”
川穹跪倒在芍药身旁,挤出一把鼻涕,用力抹在小厮裤腿上。
“我继续巡逻了,小姐一路保重。”
小厮扯了扯嘴角,恭敬地说完,就赶紧溜了。
“你们几个,在旁边等着,我要跟我的小师弟道别。”
芍药对那几个护送她回家的家仆吩咐道。
“说吧,什么事?”
等闲杂人等都散开后,芍药低声问川穹道。
并狠狠回拧了他一把,方才川穹跪倒时拧了她的胳膊一把,她便猜测川穹有话要说。
“白三千让你回家,看能否从你父亲那打听出什么有利消息,当然如果能拖一拖就更好了。”
川穹眼睛看向四周,小声跟芍药商量道。
“放心吧,这个我知道,不过印玉就交给你们了,可千万不要让他出事。”
芍药忧心忡忡地说道,她父亲虽疼爱她,但她也无法干预父亲的生意,顶多小打小闹,捣乱一下。
“没问题,大不了我带他躲进风花雪月天,肯定不会有人知道。”
川穹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不行!风花雪月天有那么多女的,我不放心。”
芍药立马一口回绝道,印玉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谁看上可就不好了。
“她们可温柔了,又不是母老虎,不会吃掉印玉的。”
川穹不明白芍药的担心,不以为意道。
“哎呀,跟你说不通,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芍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好好好,那我们兵分两路,师姐保重。”
川穹将芍药扶起来,喊来在一旁静静等候的那些家仆,将芍药交给了他们。
芍药走出几步后,悄悄扭过头,俏皮地对川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忘了约定。
川穹微微一笑,挥手送芍药远去后,他在风不度山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随时接应白三千等人。
“步斗上仙,听说风不度已经开工了?”
无遗庄内,一名身着红袍的男子朗声问道。
男子虽已中年,但因常年修炼,再加上保养有加,比同龄的步斗上仙看上去要年轻许多。
似笑非笑的白净脸庞,因左眼底一颗豆大的黑色痦子而惹人注目。
这颗痦子可以说与男子风流的气质非常违和,就像一朵遗风而立的红莲,花瓣却被水鸟拉了一坨屎。
“我步斗做生意,向来客人至上。
既然客人给出了天价,我自然不敢怠慢。”
步斗上仙精明的眼睛看着右座的客人,抚须笑道。
黑色的山羊须和发髻都一丝不苟,没有丝毫杂乱,使整个人看上去干练有神。
“我还听说你让其他仙友都撤回了自家子弟,只留你无遗庄的人在那守着。”
红衣男子用茶盏的盖子随意地划拉着茶沫,他说话语气虽云淡风轻,但却又意味深长。
“算无遗策,是我的原则,这人一杂,可就难算咯。”
步斗上仙拖长尾音,笑眯眯地说道。
“但愿如此,若这次出了差错,那你步斗上仙可就要成修仙界的笑柄了。”
红衣男子放下一口都没喝的茶,抿嘴笑道。
“不等别人笑我,我第一个就要嘲笑自己,所以请宁老兄放心。”
步斗胸有成竹道,如今修仙界的那些动态他都尽数掌握在手里,就算有人来捣乱,他也自信能应对自如。
在他这个上仙看来,那些人的动作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只要稳住活跃的几位上仙,那这世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方才见步斗上仙神色有异,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红衣男子用指节轻敲着桌子,随意问道。
“不过是小女顽皮,受了点伤,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步斗上仙客气地解释道,表面虽极有耐心,但心里早已不耐烦。
知道我有事还不走,他暗自嘀咕道。
“哦?说起来令千金与我儿子年岁差不多。
待手下这件事成了之后,撮合撮合他二人似乎也不错。”
红衣男子坐直身子,若有所思道,
“说来惭愧,小女生性顽劣蛮横,虽然我是她父亲,但此事我还得与她商议。”
步斗干笑道,也是婉拒之意。
他自认为芍药须得天底下最好的男儿来配,所以必须千挑万选才可。
“不急不急,眼下咱们的大事还没做成呢。
况且如果他俩看对眼了,我们还省了事。”
红衣男子摆摆手,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轻笑道。
本是一套温文尔雅的动作,却因脸上那颗瞩目的痦子而多了几分诙谐感。
“宁兄慢走,因小女受伤,恕我不能远送。”
步斗赶紧起身,也不管红衣男子有无离开之意,直接拱手辞道。
他现在只想快点去接芍药,哪有心思奉承客人。
准备喝口茶的红衣男子愣了愣,去拿茶盏的手很自然的抡回来,也做拱手。
“咳咳,上仙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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