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隐约觉得不太对头,却又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还请卢相公坐下受我两人三拜!”闻虎是率先对卢俊义说到,嘴角上闪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莫非这厮没安好心?”对方一瞬间的阴笑并没有逃过卢俊义目光的捕捉,他的心里立即闪出了这个念头。随即他是看了一眼这两个人,却发现这两个人身上的袍子里似乎都是忖了皮甲,身上都是夸口腰刀,微微杀气横生。
不对劲!按说那门口的兵崽子连自己这个大名府的都统制都要求解下佩剑,这厮两个是什么玩意如何还能带刀进来?这分明就是选择性执法啊!
只见卢俊义面带笑意,点头示意,轻轻小步朝椅子边慢慢挪了去,眼角朝这处阁内环顾着。
“鸿门宴!”卢俊义忽然在心里惊道。只见他手臂一舒,一剑刺向椅子后背的屏风,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原来是卢俊义刚刚看见了这屏风后面居然露出了半只脚来,不得不说这布局人是个蹩脚货色。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王黼暴跳如雷,应该是在愤怒他们的妙计被卢俊义识破了。梁中书也是脸色大变,闻虎和李少铭此时也都是拔刀在手,护佑在梁中书和王黼的身前,脸上莫名地多了一丝惊恐,急促地呼吸着!
“哗啦啦”的一声,木屑横飞,酒楼三楼的回廊门窗悉数被打破,一群披甲的官兵是破窗而入,一个威风凛凛的盔甲大将手持一把大枪横在门口,几个仗剑江湖汉子也瞬间划破屏风从后面跳了出来。
卢俊义此时若是还弄不明白那真是见了鬼了!看来这伙人请吃饭是假,那姓闻的和姓李的要来行拜也是假,要自己的性命怕才是这次会客的最终目的。
“哈哈哈!”卢俊义大笑三声,顿时计从心来,故意道:“王相和留守休要惊慌,几个蟊贼而已,无须如此大动干戈!”
“住口!你身为大名府都统制,居然勾结梁山贼寇和那贼首田虎,今日本官便要代天巡狩,处你死罪,何敢言辞狡辩?”
卢俊义眉头一皱,看来自己的计策并没有得逞,这厮们倒也是耿直,直接是开口说了。他看了看周围的官兵、江湖剑客,还有那位盔甲大汉,情知自己的处境的凶险。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禀将军了?”卢俊义看着门口那位将军气势着实有些不凡,便估摸着开问。
“下官正是王禀!今日王少宰乃是秉承天子之意前来置办卢总管通贼一事,总管还是应该放下刀剑,到东京御前说个明白才好!”
“哦!如此说来,已经证据确凿了?”卢俊义尝试着与王禀叙话,以便于自己的手下能够赶来救援,刚刚在酒楼门前的那两个亲卫已经去搬救兵了,一层那里还有个王崇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看来这酒楼里应该都是早早埋伏了许多官兵才是。
“与他废话作甚?”李少铭似乎有些不耐烦,因为他之前明明白白听王黼是决意要杀卢俊义的,此时开口正好是顺应其心。
闻虎会意,见说是挥刀和那几个江湖剑士跳入过来,准备厮并卢俊义。刀光剑影中,闻虎率先被一剑刺穿,六个剑士也被刺中了两人。
“好你个卢俊义,你竟敢违抗圣旨!”王黼略有些吃惊卢俊义的武艺,便连续退后数步,继续在那里颐气指使地数落卢俊义的大罪!
卢俊义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少宰说我通贼,可有明证?况且就算我有罪,便也要三法司会审,何故落得如此下场?”
“审个鸟!”李少铭见闻虎伤得不轻,见卢俊义颇有得胜后的表情,当即是心中岔怒,挥手叫那几个剑士又来围攻卢俊义。
“王禀将军,还不带人将此贼拿下!”王黼心中不悦地对王禀呵斥道。
王禀只得伸手叫官军上前,准备伙同那些剑士出手将卢俊义制服。
哪知道这些官兵刚上去没两步,从酒店外窗处射来七八支弩箭将头排的人射倒四五个。
还没等王禀和王黼等人反应过来,这外窗已经被打破,闪进来七八个手持轻弩,浑身劲装的汉子来。
卢俊义是看着当先的一个人喜道:“时迁兄弟来得正是时候!”
“庄主受惊了,咱们的兄弟正在赶来,小弟先带几个人来挡住这些撮鸟!”
“好啊,你这厮果然就是贼首,居然私自豢养如此多的弩手!”王黼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闪到了王禀等人的后面,因为刚刚卢俊义展示的剑法确实不是盖的。
卢俊义见时迁带着几个暗营的人到了,心中有了底,便对那梁中书道:“下官为抵御那河东田虎可谓殚精竭虑,留守相公应该最为清楚,到底有何证据说我通贼?”
梁中书道:“你将朝廷要犯悉数招致麾下,又与那梁山贼寇有书信往来,如今那人已经被本官抓到府牢中了,如何能狡辩得去?”
卢俊义略有些吃惊,他心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向梁山上谁写过信,怎么这梁中书能劫获梁山给自己的回信?莫非是那梁山等人故意使诈?还真是极有这种可能!
王黼见到了这时候梁中书还有闲心与卢俊义论什么有罪无罪的,却不是脱裤子打屁?连忙是呼喝着在场的官兵立即动手。
看来什么有罪无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的刀剑更快,谁得实力更强!卢俊义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当即是挥剑斩杀数人,泄着心中的浊气。
梁中书和王黼都是赶紧往门外闪去,闻虎和李少铭两人是带伤紧紧地护佑在他两个的身旁。当然,也顺便逃命才是真。要说这两人的武艺却是连他们的老子都不如,遑论与卢俊义交手。
官军人数上占优,又有王禀在此,卢俊义和时迁几个并无什么便宜可占,暗营的人也被兵马杀死几个,此下合计不过四个人了。值得欣喜的是楼下传来了打杀声,想必是王崇文已经动手了。
梁中书和王黼刚刚退到了门外,准备下楼时却见楼下也是打开了,一个少年模样的小校是手持两把铁戟,左突右杀,被刺中的官兵是一个个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话说刚才二楼官兵的动静不小,王崇文在一楼如何不知道?他当即是带着几个手下准备上楼查看,不妨二楼许多空包间内杀出来许多官兵都是持刃前来阻拦,因而耽搁了一会儿,此时他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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