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起

    
    燕秋水喜欢待在哥哥的房间，看他写的字，读的书，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清清楚楚。她是世界上最了解燕青峰的人，她知道燕青峰在山里的那个师父，她甚至清晰记得在她七岁时俩人一起去山上玩，哥哥不慎掉到悬崖时自己哭了一天，如果不是哥哥来完好无损的来找她，怕是要在哭上一天。想起那个时候，哥哥一手抱住自己，一直安慰着自己，最后一路把自己背回家，而自己，哭累了，则是睡了一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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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哥哥落榜的消息，就下意识的想到“不可能”这三个字。虽然她是文科生，但是每次考试完都会跑到理科楼，看哥哥的成绩。燕青峰的成绩很稳定，一直保持着年级前十，高中三年，那多人“明争暗斗”的学习，前几名的名字换了又换，燕青峰却始终没有跌落神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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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哥哥会落榜，但是却没有失望的感觉，反而有几分欣喜“这样的话，哥哥岂不是可以在陪我一年？正好以后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燕秋水正喜滋滋的想着之后的一年生活，随手翻着桌上的书籍，燕青峰刚刚藏起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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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沐雪，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生，燕秋水知道这个女生是她哥哥的同学，更是学校的校花。因为她经常去班里找燕青峰，讲题也好，聊天也罢，或者遇到一些哭笑不得的追求者，都要去找哥哥说。燕青峰对于妹妹来班里找自己，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只不过班里一些好事者看到美女找一个长相普通的燕青峰，有感到惋惜“这小姑娘年级轻轻的就瞎了眼，鲜花插在牛粪上”也有感到羡慕“怎么没有美女天天来找我。”也有感到嫉妒“祝他们早日分手。”燕青峰多次想解释“这是他妹妹”但是燕秋水并不让他对外宣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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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宣布了也没人相信，燕青峰称得上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皮肤还有些黝黑；燕秋水则是正儿八经的仙女一枚：圆圆的脸蛋，增添不少可爱，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眼若秋波，三千青丝束成的齐腰马尾，更是倾倒了无数青年，日常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短袖，上面印着粉色的hellokitty猫，搭上白色帆布鞋，活生生的一个小仙女，如果不是胸前规模稍微小了一点，怕是这个校花就要姓燕咯。燕秋水看着手中照片的这个女孩，在看看自己极力鼓起的胸前，自言自语道：“也就小了一点儿，就一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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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哥哥喜欢他？”燕秋水有些愤懑的哼了一声：“见了美女就忘了妹妹的哥哥，哪里比我好？”燕秋水把照片扔到桌上，回到自己屋中，对着自己去年生日燕青峰送的玩具熊一顿狂轰乱炸，打累了之后长出一口气，又抱着玩具熊缓缓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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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迟山夫妇二人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看了一眼儿子和女儿房间灯已经关掉，想来已经都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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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山，高老师说平常青峰学习很稳定，今年是考上京华大学是榜上钉钉的事，怎么会”苏云烟知道燕青峰在学校的成绩后，更加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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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青峰不是说了吗，忘记写名字了”燕迟山对疑惑的妻子解释道：“可能孩子压力大，后面一直在解题，没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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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解释很勉强，但是也有几分合理，苏云烟也就不再追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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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山，你觉得今天来找青峰的那个女同学怎么样？我感觉他们俩人有戏”苏云烟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那女孩真不错，说话大大方方的，温柔体贴又漂亮，喜欢上咱家青峰，可真是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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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迟山看着妻子脸上写满了满意，点头附和道：“我也感觉挺不错，但是”燕迟山话锋一转：“但是这个女孩恐怕来历不一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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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烟不解问道：“有什么不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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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是坐专车来的，而且还有保镖，你想想，平常人家的小人物身边会有保镖吗，而且”说道这里，燕迟山突然压低了声音“听口音是京城的人，我不想咱家青峰卷到里面，万一是京城五大家族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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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迟山，顺其自然吧，该来的，躲不掉的。”苏云烟看着自己的丈夫“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少爷和小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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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燕迟山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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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沐雪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对于今天自己做的“荒唐”事，自己都不敢想象。脸上挂满了羞涩、懊悔、还有不可思议，可能她自己都想不到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他明年能不能考上京华大学？他考上了真来找我怎么办？我真的要做他女朋友吗？他会不会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这个对男生从来不假辞色的校花，注定要第一次渡过一个漫长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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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让校花难熬的罪魁祸首，正在老人的坟前，练着老人教过的武功招式。静若安澜，动若奔雷，燕青峰心中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闷气，拳，越出越快，步法，也似乎越来越凌乱。许是已经到了破境的瓶颈处，或是老人的精纯内力，或是药酒的帮助，一口闷气喝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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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得细雨境，进入山谷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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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九境，每境九品，就像是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般，九九八十一个小境界，每一境的提升，都要经历苦修和汗水。燕青峰十年跻身第三境，看起来稀松平常，但却算的上天才，毕竟已经错过了最佳修行时间。燕青峰破境之后，没有欣喜，眼睛一闭，向老人行三跪九拜的大礼：“老爷子一路走好，师父一路走好！”燕青峰看着孤坟，轻声道：“放心吧，我一定让整个李家为你忏悔。”燕青峰声音很轻，像是有气无力的呻吟，只是眼中一闪而逝的坚定，方让人感觉到“认真”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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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南山，通灵阁总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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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看着天上星象，有一颗忽明忽暗，不由得掐着指头开始算来，眉头开了又皱，叹气一声：“江湖好不容易平静了三十年，这才刚刚聚起一点人气，非得把它折腾干净不可，唉，终究是老了呦，这江湖，说到底还是年轻人的。”老人拎起茶壶喝了一口，直了直那佝偻的脊背，整理一下衣服上的皱纹。老人的身影，在通灵阁的楼顶，不免有几分萧瑟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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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江湖里的哪个少年郎，不尊称一句杨阁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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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不饶人呦。”老人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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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您这身子骨可是硬朗着呢，爸爸说，你能一拳打死老虎，是真的吗？”一个十七八芳华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走来，齐肩的马尾，一身粉红色的运动装，粉红加白的运动鞋，脸若银盆，眉如远山，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出了些许香汗，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眨着，胸前两座山峰，随着女孩蹦蹦跳跳而上下颤动，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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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小机灵鬼，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老人看到孙女过来，先是一惊，随即转喜。“让我看看，我家小环瘦了没有，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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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爷爷，爸爸说这一段时间天热，请你去京城避暑，还说我不把你请回去，就剥了我的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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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听到后，就像被压住尾巴似地差点跳了起来“他敢！反了他了，敢打我宝贝孙女，待会我就回去打电话骂他一顿，给你出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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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环展颜一笑，抱住老人的胳膊撒娇道：“爷爷，你到底回不回京城嘛，这里虽然清净，但是您年级大了，身边总需要有人照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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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没有回答“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京城那地方”老人说道这里，像是在怀念什么一般“人都走的走，死的死，还回去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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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又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我老头子出面？还是需要我出手？哼，你爹这兔崽子真是过分，这次请我出面，竟然连人都不来。”老人对着孙女批评着自己的儿子，一点都不留情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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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环吐了吐舌头道：“还有更过分的，我爸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还说你爱来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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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听到后愣住了：“这么牛气？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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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五家少一家，杨家欲占头筹！”咝，老人倒吸一口冷气“你父亲真敢想，怕不是被当做替死鬼吧。”老人掐指欲算，顿时感觉一阵头疼。“这是天道警告？”老人当即不敢在算，看了下身旁的孙女，叹气一声：“罢了罢了，谁让我对我这个儿子有所亏欠，我答应，过几天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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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决定之后，心情不由的开朗几分，看着自己孙女打趣道：“我家小环这么漂亮，有没有男生追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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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环跺了跺脚：“爷爷，我才十七岁耶，而且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再说，身边的都是一群小屁孩而已 ，跟我想象中的丈夫不同。”杨小环崇拜道:“我杨小环的丈夫，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有男人味，对我好，人品好，绅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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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孙女的幻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环，千万别对一个男人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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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环又恢复了古怪精灵的本质，借着记忆里的电视剧，不三不四的作了一个揖道：“是，阁主。”然后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远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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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看了一眼远方，收回目光：“还有两年，我得回去看着那个小兔崽子，别再惹出什么乱子了”老人离开阁楼，回去收拾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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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回到道观，把屋子仔细的打扫一遍。桌椅上用一片粗布盖好，锅碗倒放，茶具放到柜子里面琐碎的事情弄完，来到太上老君的泥像前，拜三拜，然后沉声道：“以后劳烦仙君照看这里”拿出三炷香，却怎么点也点不着，干脆就不点，插到香炉上，却插上就断。燕青峰看了看香炉里的香，又说道：“仙君若是感觉为难就当我之前说的作废，这香火就什么都不保佑，好聚好散。”最后点燃三炷香，插上香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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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看了眼那盏传说中千年不灭的长明灯，最终还是没有灭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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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物件突兀的出现在燕青峰的眼中，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燕青峰打开，里面的笔迹似乎微干：“不要相信任何人！”燕青峰有些不解“难道是师父写的？”  收起信封，锁上门，带着三坛酒，一个酒葫芦。燕青峰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十年来三千六百五十多天每天夜里都会来的地方，然后义无反顾，消失在丛林之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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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山上有一块巨石，高九丈，方圆丈宽，像是从天外飞来的陨石，笔直的插在山顶悬崖侧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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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提起一口气，踏地而起，脚点几下巨石，落到顶处。深呼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口浊气，脑中一片空明。太极起手式，脚踏九宫八卦步，招式却没有太极的柔性，而是复杂多变，掌、拳、爪，千变万化又不离其宗。如果有武学宗师看到肯定要惊叹一声“从太极取其骨架，糅合各种外家功夫的特长，还能不失太极的韵味，恐怕只有习武多年的武学宗师而且还是天才才能办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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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越打越快，快到好像站在原地没有动一般，燕青峰浑身只感觉一个字“爽”，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哼出声，就好像浑身毛孔全部张开一样。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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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身手”，一手持“算尽天下事，唯我了如神”的道士，嘴里嚼着草根，津津有味的点评道：“动若奔雷，静若安澜，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底子，以后前提不可限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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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置若罔闻，把招式练完后一跃而下，恭恭敬敬的抱拳道：“让高人见笑了，小把戏，上不得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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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拍打着全身都是补丁的道袍，像是衣服不小心沾了灰尘，没有接燕青峰的话，咧开一嘴发黄的牙齿，含糊不清道：“五百年谪在红尘，略成游戏；三千里击开沧海，便是逍遥。你年纪轻轻的，谦虚是好事，但是太老成平稳，没有一点少年郎该有的气息，心境如死水，恐怕止步于春雪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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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点点头“受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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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看你眉目间有黑气，怕是最近有不好的事发生，你只需要付些许钱财老道就告诉你破灾之法”老道尽量表现的满脸庄严和真诚，只是那乱糟糟的发型，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蛋，眯成一条缝的猥琐眼神，让人莫名感觉喜感。怕是燕青峰不相信他，老道继续说着证据“年轻人，你别不信，我了如神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你要是在江湖上问起了如神，绝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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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如神这话道不假，说起了如神江湖上可是人人都恨得牙根儿痒痒，坑蒙拐骗的事情没少做，连小孩的糖葫芦也不放过，遇到个小姑娘，非得看个手相，摸骨，还美名其曰：“这样会更准确”今天去偷了老张家的鸡，明天老王家的黄瓜，后天老李头的西瓜，反正缺德的事情没少干，更有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传言，说是了如神看到一胸大无比的女子，当时老道血流不止，晕倒到地，口中还喃喃道：“大凶，大凶啊”至于真假，没人去求证，不过这件事传出来后，老道的名声到了极点，当然，是臭名昭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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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心里渐渐明了“哦，原来是个江湖骗子，不过能够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这里，怕是有几分本事。”本着少说话不惹事的态度，燕青峰告罪一声，就要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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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别走啊，还没给报酬呢？”老道连忙拦住燕青峰道。“我刚刚给你算了卦，辛苦钱总要给些，你说是不是，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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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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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顿时神秘一笑道：“我不要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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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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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如神手指了指燕青峰胸前漏出的玉佩“我想看看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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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这个玉佩？这是我出生时贴身戴的，父亲说不能给别人看，你要看这个玉佩干嘛？”燕青峰顿时警惕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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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讪讪笑道：“老道我刚刚看你练功时玉佩露了出来，特别像我老友家族特有的玉佩，故此借来观赏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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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看着老道不像说谎，而且没感到有什么威胁,心里盘算道：“让他看看，反正也跑不了，若是有些来历，自己也能听听，看看是不是什么值钱物品，如果值个百八十万，那父亲岂不是可以少辛苦几年。”燕青峰摘下玉佩，刚伸开手手中东西就到了老道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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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如神看着玉佩，通体青翠，有规律的布满了几个白点，上面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古字。了如神知道，那是“燕”，是京城燕家特有的玉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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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前辈，值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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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钱？老值钱了，这玩意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了如神眼睛转了转问道，知道“燕字当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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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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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如神看着燕青峰不像说谎，心里有了几分计较，突然朝燕青峰背后喝到：“大胆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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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连忙转头，哪有什么人，心里暗叹一声：“不好。”回过头看，老道已经不见踪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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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回荡着了如神的声音“小友莫慌，这玉佩在老道这里保存一段时日，等到时机成熟，自会双手奉还，我刚刚看你练习的武功招式还有一些缺陷，留下一本《迷踪幻影》，这本身法仔细练习，将来或许可以救你一命，后会有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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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顿时傻了眼，“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游戏人间？那干毛玩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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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憋了一肚子难说的郁闷，算了，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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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敲了敲妹妹的窗户，示意她开门。燕秋水揉着眼睛道：“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平常不都六点半回来吗，这才五点五十。”燕秋水的嘴嘟囔着，小脸满脸不高兴“人家正做美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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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水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肤白如雪的肌肤，芊芊细腰的身姿，还没睡醒的慵懒，仿佛魅惑天成，睡衣上面松开的一个扣子，露出的已经略有规模的风光。燕青峰的下面的兄弟早已经坚挺，燕青峰收起打量的眼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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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水看哥哥不理自己，更是气愤，抱着燕青峰的胳膊，来回晃动。感受着不知是睡衣还是肌肤的丝滑，燕青峰开始喘着粗气，呼吸急促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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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水终是发现了哥哥的异样，脸蛋红扑扑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照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燕青峰的胳膊，撒娇道：“哥，我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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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下意识的回答：“好看，好看，不不不，不好看，不，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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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和张沐雪谁更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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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好看，都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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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峰感觉两个山峰的顶端挤压着自己的胳膊更重了几分，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你最好看，你最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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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水放开了哥哥，燕青峰连忙逃也是的回到房间，先来个冷水澡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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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水看着逃离的哥哥，似乎很满意哥哥的表现，心满意足的继续回去睡觉“作为一个美女，一定要多睡觉。”这是燕秋水的至理名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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