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风景总是让人不自由的生出豪气,就算是个江南的温婉女子,到了这里,怕是也要养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气。
风沙与暗黄,枯草和朽木,白骨和宽广,这就是塞外。诗人眼中的塞外不外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将军眼中的塞外,自然是“醉卧沙场君莫笑,铁马金戈几人回,”江湖眼中的塞外,就多了一些迷雾,诡异、不可思议。
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大红袍,赤脚行走,面带悲悯,三千青丝垂地,却不沾一丝灰尘,眉心一点朱砂,更是添加几分仙气。
无情观,道观里的执牛耳者,虽然在江湖里名声不大,但是每一次“小观主”进入江湖,都会闹起一番风浪。
无情观里面分为七情观,六欲堂。喜、怒、哀、乐、爱、恶、欲七小观,生、死、耳、目、口、鼻六大堂,无情观的观主只能在六大堂里面产生,七小观的观主每年比赛一次,按照胜负排名,进入六大堂,除了第一可以选择外,其余的都是被选择,排名第一的观主,挑选完后,需要下山历练、经历红尘和俗世烟火的锤炼,破境春雪境后,才能回归观中,时间不得超过三年,超过三年,就需要重新参与七小观和的排名之争,再次夺的第一,才能进入六堂之中。
红衣是恶观的观主,也是这一年的最强观主,年仅十七,就达到了虚空境,冠绝群雄,就连无情观的观主,都叹其天赋,百年一见。
这些年因为时代发展,塞外的公路修缮的较好,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游玩,王向天便是一位旅游爱好者,听说这个月份,是塞外的风光最好时,便偷偷的跑出来,和几个死党来这里见识塞外的风景。
突然他看到了那个一身大红袍的女子,这让见过无数差不多皮囊的王大公子眼睛一亮,而且看着年纪不大,还是光着脚,看的王大公子是心疼的不行。
王向天停下车,走向红衣:“美女,你去哪,要不要我载你一程,不要钱的哦。”
红衣视若无睹,径直走开,就好像眼前没有这个人一般。
这让一向在女生面前无往不利的王大公子,感到没有面子,王向天自诩自己身高标准,相貌俊秀,怎么看都是一个绅士形象,在那些女生面前,可是吃香的很,怎么那个女子就像没有看到一样?难道是自己刚刚的微笑不够帅气?还是自己的车看着不值钱?
王向天再次追赶上去,准备拍红衣的肩膀时,感觉受到了什么阻挡,然后直接倒飞在地,吃了一口风沙。
“你有事吗?”红衣看着这个打扰自己的人道。
“没事没事。”王向天有点委屈,不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打个招呼吗,不愿意就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动手,难道是自己太帅了?
“哦。”红衣留下一个回答,转身就走,怕是多说一个字。
“哎,你就这么走了,你不看看我吗?”王向天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问候你,想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扔我,扔我也就算了,也不慰问一下,不道个歉,转身就走,这也太过分了吧。
“向天,你怎么了?”后面的车上下来了几个少男少女,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只有一个略微大些,看着二十多岁,是这些人的保镖。
“思彤,我没事。”王向天推开少女的搀扶,走到红衣的面前,说道:“你这就想走?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红衣皱了皱眉头,她还不太习惯和这些山下的人交流,在山上,她只会练功,其他的外物一概不碰,这是她第一次下山,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虽然出来的时候观主有给她讲过一些事情,但是她也就记住了一点点,其余的,她哪里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是,她不喜欢别人一直纠缠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很不开心,但是下山时观主曾经告诫过她:“如果对方没有犯很大的过错,就不许自己随意伤人”所以红衣只想快点远离这件事。
“观主说,山下的世界很奇怪,有美好,有不好,让人沉迷,也让人奋进,滚滚红尘就像一个筛子,被挑选中的,自然是明珠,没有被挑选中的芸芸众生,就是一粒微尘而已。”至于观主说的什么诱惑?红衣还没有见到,只不过看到这些人的装扮和工具,还是挺不错的。
“怎么回事啊美女,你伤着人了也不道歉就走,你这人也太不负责了吧,连个问候都没有?”
“是啊美女,做人得讲道理是不是,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
“......”
“他说他没事。”红衣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说道。
可能是红衣的语气太过平淡,人群一下炸了锅,一群人把红衣围堵在中间,还有人将目光在红衣高挑的身躯上扫来扫去。
“好了,都散了吧,就当好心喂狗了,我们走。”王向天知道这个女子怕是不简单,而且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惹了事,估计大家谁都不好看,万一这个女子有什么大来头?那不是打着灯笼去厕所---找死吗?出门在外,少惹事,和气生财,这是游走江湖的信条,能够结的善缘,多少也算一件好事,如果实在不能,最好也不要交恶,好事多一些,总比坏事多一些要好的多,行走江湖,就怕名声不显的人,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说不定就栽了进去,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在严重些,那就要了性命,行走江湖之人,哪个不小心翼翼?
可是就算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却还是有人,始终不开心。
我们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但是你可曾开心过?
王向天是北离省有名的公子哥儿,吃喝嫖赌抽,只会吃喝玩乐,嫖赌不沾,算是一群人中的异类,向来也洁身自好,在圈子里面倒是留下了不错的声誉,唯一一点不行的,就是不喜欢上学,只喜欢旅游和吃喝,这几年开着车更是四处溜达,家里有钱,王向天也没有乱花,家里和他也无形中培养了一些默契,一个要家族的名誉,一个要钱享乐,至于上学,王向天经常说:“学个狗屁!”
跟着王向天屁股后面混的几个,父母也都不是小人物,要么是政界,要么是商界,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名头,但是这群人都喜欢跟着王向天,一个字“爽”。
这些人看到王向天受委屈,比欺负自己还难受,那还得了?如果不是看对方是个女的,早都操着家伙上去慰问一顿,虽然是离家乡千里之遥的异地他乡,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可是没有少分毫,更何况是个女子。
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不算男人,但是咱们这也有女的啊,白思彤可不管你是谁,上前准备一个巴掌摔上去,在手离红衣三尺之前,便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中午暴热的沙漠,白思彤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冷汗不止!
其他人终于发现了异样,想要帮忙,却突然都发现自己不能动,王向天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于是抱拳道:“姑娘,他们没有什么恶意,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红衣抽了抽鼻子,一时纠结起来,观主交代下山不要乱杀人,除非遇到没有办法的事,但是红衣在山上时,杀人已经习惯了,恶观里面有很多被奴役的恶人,犯一次错就得死,观主说山下人和山上人不一样,江湖人总归要在江湖里讲自己的规矩,在江湖外面,就应该守外面的规矩。
王向天看红衣沉思的样子,有些失神,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不知道这个红衣女子是怎么保养的,皮肤白皙,嫩如婴儿,眼睛富有神韵,眉如远山,眉心的朱砂更加了几分出尘的气息。
“姑娘?”王向天小心的试探一句,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事,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太不值当了,小心使得万年船,老话总是有道理的。
“嗯。”红衣不轻不淡的应了一声,也结束了自己的纠结“想要活命,简单,我刚下山,需要知道很多东西,你们教我,我饶你们一命,买卖做的?”
“好的好的,没问题,吃住我们都管,你想知道什么,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向天顿时心里放松不少,如果这几个人真的死在这里,那可真是亏到姥姥家了,而且自己恐怕也交代不了。
红衣放了白思彤几个,然后看也不看众人说道“下山。”
燕秋水在学校的这一段日子过得非常不开心,整天闷闷不乐,学习上课经常走神,吃饭觉得三餐无味,欢声笑语少了不少。
“哼,燕青峰你这个大坏蛋,骗子,不是说不会在放下我一个人吗?竟然偷偷跑了,可恶。”燕秋水打燕青峰电话好几次都没人接,一连好几天都没人接,感觉不太妙,跑去报警,查到燕青峰去了京城。
“难道是找爸妈去了?可是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呢?出了什么意外吗?”燕秋水偷偷给同学说了声,然后买了车票,直奔京城。
“哼,燕青峰,你以为就你会买票吗?我也会,看我不找到你,收拾你。”燕秋水第一次出远门,有些新奇,还有几分害怕和不安,抱着手机也没心思玩,很快就睡了过去,火车走走停停,燕秋水醒醒睡睡,终于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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