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百骑偷营
时至晌午,洛阳城头之上,何进看着远去的军队,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就在貂蝉拿着他的兵符离开洛阳的同时,何进带着黄埔嵩、卢植、朱?y三人一同入宫,将正在后宫享乐的汉灵帝给请了出来,在汉灵帝了解了情况之后,也不禁大惊,委派何进为此次剿贼的统帅,急派五万精兵赶往荥阳,同时命令距离虎牢关最近的卢植所部,立即增援虎牢,并且接任虎牢关的主将之职。
经过了两天的准备,何进终于将所有军马辎重都准备妥当,当下令自己的兄弟率领大军前往荥阳,而自己留守洛阳统筹全局,此时,正是大军离开洛阳的时候,看着五万大军远去,卷起漫天的尘烟,何进的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沉重,不知道任昌能不能拖住贼兵,为卢植争取到有利的时间,只要能坚持两天,虎牢关可无忧。
他派出何苗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虽然自己的弟弟有多少尽量他心中清楚,并不是一块带兵打仗的料,但是他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了貂蝉的身上,他知道,前番貂蝉从叛军手中将何苗救下,何苗一直对貂蝉的印象不错,此去剿贼,何苗必定会听从貂蝉的劝谏,在加上貂蝉有勇有谋,相信这五万大军,是可以将这伙反贼剿灭的,正好自己的弟弟又等于凭白捞了件大功,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只要貂蝉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此战必胜,只怕貂蝉凭借荥阳的三千守军,并不能坚持住多少时间,如果貂蝉此战中被杀,可是他何进一派的重大损失了。
而城门之外,来给大军送行的并不是只有何进,在一辆马车之中,蔡邕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远去的大军,心中的担忧更甚何进,自己好不容易收得弟子,他真的不希望就这么葬送了。
看着大军已然看不到了,蔡邕才未然一叹,神情甚是落寞,他的身边有一绿衣少女,看到蔡邕如此,不禁出声安慰道:“父亲,莫要在位任昌师弟担忧了,想他智勇双全,必不会在荥阳城陨落,你还是放宽心,等待着师弟大胜而归的消息吧。”
蔡邕看了一眼少女,脸上露出几许宠溺,伸手抚了下少女那柔顺的头发,才开口说道:“琰儿,你并不明白为父的心情啊,那任昌气度恢弘,文采斐然,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为父收他为徒,乃是真心欣赏于他,而且,他也是为父为将来所做的打算,所以是万分不舍他亲赴疆场的。”
少女听后不禁撇了撇嘴道:“父亲,你太过看重这任昌了,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一军中莽夫,日前在莲苑也是凑巧,恰逢其会,偶有所得,才做出了两首名篇,也未必又多少文采。”
蔡邕听后,已是不悦,出声呵斥道:“你如何知道你师弟的厉害,不说他武艺谋略如何,就是他那一手的字,你就比不上太多,哪怕是为父,也对他的字甚是佩服,有此才华,那里是你能编排的。”
蔡琰听后不禁一愣:“字?什么字啊?”
蔡邕呵呵一笑,到底是不愿意对自己宠爱的女儿太过严苛,脸上的神色又变成了宠溺,从袖中抽出一块帛书,将之递给了蔡琰。
蔡琰懵然,接过了帛书,展开一看,猛地秀美的小嘴就合不拢了,满脸惊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这,这真是那任昌的字吗?这就是一种新的字体啊,天啊,他才多大啊,竟然能创出一种新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啊。”
蔡邕呵呵笑了笑,微微颔首说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为父如此看中这任昌了吧,不说别的,就凭这新字,这任昌将来就在文坛之中当有一片天地,在加之他武艺谋略,他日必将成为国之栋梁啊,你说,为父是不是应该看重于他啊?”
蔡琰茫然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当得,当得,真是想不到,他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就有此成就了。”
蔡邕老眼之中精光一闪,面色严肃的说道:“此子他日必不可限量,如若老夫将来遭了什么大难,说不准还全仰赖于他搭救呢。”
蔡琰不禁惊奇道:“父亲,难道二师兄不行吗?要知道二师兄可是河东望族,难道二师兄还保不住父亲吗?”
蔡邕微微叹道:“你啊,还是年龄尚幼啊,看事情太过片面,此次我经历罢官一事,算是将这世家看了个透彻,你那二师兄不说身子羸弱,在家中地位虽高,但是却并不管事,河东卫家虽强,但是如若我出了事,他们也未必会全力搭救啊。”
蔡琰听后微微一怔,随即秀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蔡邕看到她这样,也是叹道:“为父也是为了你将来打算啊,我知你对那卫仲道有好感,但是他却是个扶不起的,虽然腹有才学,奈何是个羸弱身子,将来为父如果不在了,那卫家绝对不会善待于你,所以,为父还是劝你对他死了心吧。”
蔡琰听后神色有些黯然,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荥阳城,此时已近四更天,貂蝉早已在三更的时候就召集人马,饱餐了一顿以后,在城门处集合,不多时就见赵云也领着一百骑兵赶来,来到貂蝉近前,赵云拱手道:“主公,云已准备妥当。”
貂蝉微笑着扶起赵云,小声对她说道:“姐姐莫要如此,无人时还是姐妹相称便可,有人就兄弟相称。”
赵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过多客气,貂蝉看了看身后众人,对赵云说道:“一会出城前让所有人将马铃摘下,用厚布包住马蹄,尽量减少马蹄声,城中尚有火油三百坛,我拿去两百,剩下的一百三哥拿去,我先率人马冲击敌营,吸引住贼兵的注意,待你见西边火起以后,就率众冲击敌阵,一路上抛洒火油,尽量燃烧敌军就好。”
赵云点了点头道:“三哥明白,四弟,你一定要小心保重啊。”
貂蝉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是四更天刚过,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在加之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将天上的明月遮住了,让大地上陷入了更深的黑暗,貂蝉不禁微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此夜黑风高,正是偷营的好时机,三哥,咱们出发吧。”
赵云点了点头,两人翻身上马,貂蝉大槊向前一招,城门悄然打开,两百骑兵在两人的率领下,疾驰出了荥阳城。
当貂蝉接近马元义大营的时候,时间已近四更半,再有半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此时估计敌人已经全部陷入了睡梦之中,连放哨的人也是最为松懈的时候,天上的乌云不但没有散去,反倒是越来越多,将整个天际遮住,大地上一点光亮皆无,貂蝉等人接近了大营对方都没有丝毫的发现,只有大营中有着几许将要燃尽的篝火,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距离马元义大营已经不足百步,貂蝉见对面还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禁大喜,大槊一招,低声下令道:“冲。”
历时一百骑士都紧夹马腹,战马向着对面大营越冲越快,大营没有安置栅栏围墙等,只有一圈低矮的篱笆,草草的围在大营四周,待到近前,貂蝉大槊猛地探出,将篱笆一下挑飞了起来,形成了一条宽宽的空隙,貂蝉一马当先,冲进了大营,但是此时敌方的哨兵竟然还没有发现被偷袭,大营中一片寂静。
貂蝉回首高声下令道:“点起火把,边杀边烧。”
众人一时齐声应诺,点起了火把,每人一手火把一手马刀,跟着貂蝉向前冲去,一路上但凡遇到敌军就是一刀砍死,遇到帐篷就丢出火罐,大营中立刻陷入了一片的恐慌之中。
马元义此时还在中军大帐中酣然入睡,还在做着明天攻破荥阳,手刃貂蝉的美梦,却突闻帐外一阵嘈杂之声,他立刻被惊醒,抓起身边大刀,提刀走出了大帐,就发现此时大营中到处都是乱跑的兵丁,神色都是甚是慌张,而大营西边却已被火光染得通红,一时他大惊失色,急忙抓住了一个乱跑的士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现实慌张的想要逃跑,但是看清是马元义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帅,大事不好了,官军从西营杀进来了,到处杀人放火,大营被攻破了啊。”
马元义目呲欲裂,大声骂道:“蠢货,荥阳城中才多少兵马,他们能派多少人来偷营,你们竟然如此慌张,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和我一起去堵截官军。”
手下小校见马元义来了,也有了主心骨,立刻收拢慌乱的兵卒,不多时就集结起了三千余人,马元义带着这些兵卒,急急往西营赶去。
还未赶到西营,突然东边也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东营也燃起了漫天的大火,马元义见此不禁大惊失色,手下刚刚收拢起的兵丁此时都面露惧色,一时间士气低糜,再也无心出战。
马元义看着手下士气如此低糜,也不禁未然长叹了一声,让手下前往各处传令,后撤十里,在安营扎寨。
原本在大营中正在奋力厮杀的貂蝉和赵云,见敌军竟然慌张撤退,也不禁大喜,但是因为手下人少,也不敢再去追击,只是下令收兵,两军回合到了一处,高兴的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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