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侍女扶着程婧菀的,但是最后被南言给接了下来,理由是怕侍女扶不好怠慢了程婧菀。
但是她这话一出这些个侍女才是一言难尽的好吗,侍女得保着小命儿所以怎么敢怠慢这个宠妃娘娘,倒是这位应该跟娘娘争宠的妃子她们才怕对方怠慢了娘娘好吗。
程婧菀虽然喝得微醺,但还是有直觉的,且还不论她悄悄的吃了一颗解酒药,这是之前宋湛诚悄然给她的,就为了以防万一,因此她现在也没有多醉,就是因为之前的酒劲腿还稍微有些软,所以需要搀扶也不是假事。
程婧菀能感受到自己从侍女的手里被一个人给拉到了怀里,一阵淡雅的馨香钻入鼻尖,程婧菀认得这个味道,南言的,即便是闭着眼。
在这三个人当中,程婧菀其实最怀疑的不是卅鄢,而是南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在她身上寻到一丝熟悉的意味,特别是从那眼神当中,但每次她与她对视都是南言先撇开眼,因此也不能准备的捕捉到底这个人为什么会让她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直到现在。
南言一手揽住程婧菀的腰身,一手搀扶着她的手臂,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外面的抬椅旁,怀中人温软的身子还有那一阵淡淡的酒香都让南言有些恍惚,眸光不自觉的颤了颤,遂后在侍女的帮助下把程婧菀给扶了上去。
“娘娘,这边……”
一旁的侍女看把宠妃娘娘送上去了之后就准备叫南言去另一边,结果陡然看见南言一并踏上了程婧菀的那顶抬椅,上面的软椅很宽敞,坐两个人不在话下,但是……但是为什么这位南言娘娘也上去了?!
侍女有些呆愣,在后面观察前面一举一动的梦溪也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位南言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言眸光淡淡的扫过他们,随后道:“娘娘恐会坐不稳,本宫就一并上来搀扶着了。”
“……”
好的,你是娘娘你说了算。
但是梦溪可不觉得真的如此,之前程婧菀已经把一切都给梦溪说了,包括他们的猜测,而这个南言,是程姐姐最为怀疑的一个人,现在这样,梦溪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因为程婧菀还没有发出讯息,她也只得在后面警惕观察着。
程婧菀自然是知道自己旁边多了一个人,南言把她的头放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围在外侧将她几乎半个身子都拢在了怀里,为她挡风。
这天儿还没有转入三四月,气温自然是还是有些低的,因此坐在上面风还是有点冷的。
程婧菀在南言怀中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一时又不禁怀疑自己,南言待她这样,万一不是呢……
毕竟哪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把你这样小心呵护着。
“走罢。”
“是。”抬着抬椅的太监眼观鼻鼻观心抬着抬椅就往着清月宫走去了。
后面是一群侍女跟着。
毕竟都已经这样了程婧菀干脆也就放松身子躺在南言的怀里了,温香软玉在身不躺白不躺,而且她身上还是有对付突发事故的东西的,保证如果南言一有其他不虞的动作立马就能被她先给弄了。
南言感受到了怀中人身体慢慢的放松,抬眸望向前方的道路,各种树的绿叶也已然发了芽,映照着她眼底那浅浅笑意倒是相映得彰,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就这么摇晃到了清月宫,程婧菀差点在南言的怀中睡着,本就有点微醺的脑袋,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没有睡着真的是她意志力坚定了。
又被南言扶进了宫,紧随而来的侍女帮忙把程婧菀放在了床上,南言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床边看了程婧菀一会儿便就转身欲离开了。
她的事还需要她去办。
倏忽脚步顿住,南言低头看过去,左袖被一只好看的手给抓住了,南言转过身看了过去,只见程婧菀睁开了眼,半阖着眸子将醺未醺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陪本宫说说话。”
程婧菀当然是故意的,她的作用就是为了支开南言,怎的又会让她回去。
梦溪他们自程婧菀他们进了卧房之后就被遣散了,因此她只能褪下侍女服饰,然后跃到了清月宫的房顶悄然观察着在那下面的两人,好能够及时察觉出不对。
南言眸光闪了闪,默了一瞬,最后还是缓缓答道:“好。”随罢走近将程婧菀的手给放进了被衾里面,自己则起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程婧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不怕她跑掉,皇宫中无论怎样她的命令对方应该还是会斟酌一下的。
果不其然南言只是去一旁给程婧菀倒了一杯温热的水过来,然后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程婧菀身边,坐下刚好跟躺在床榻上的程婧菀视线齐平。
“娘娘喝点水。”南言倾身想把程婧菀给扶起来,程婧菀没让她扶,直接用左手肘撑在床榻上半个身子微抬张了张嘴。
看着她这个动作南言有过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抿了抿唇笑了,心领神会地把手中杯凑程婧菀的唇边,程婧菀就着凑过来的水给喝了半杯,然后就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了,南言这才放回去。
不是程婧菀不想自己喝,主要是刚刚她一起身就有些冷,想到还要露出手去拿冰凉的杯子就一言难尽了,反正面前有个人,因此就干脆顺势而为了,反正也没什么。
程婧菀喝完了水就躺下了,看着南言看了半瞬,遂才开口道:“本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南言,生怕漏过她哪怕一瞬间的波动目光。
南言身子有过一瞬间的僵住,不过几乎也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淡笑道:“娘娘说笑了,这几日娘娘不是一直见着南言的吗?”
程婧菀皱了皱眉,“你知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南言敛眸,那敛下去的一瞬间闪过很多东西,复杂浓郁,最后掀眸里面一片清明,“没有的,南言没有在这之前见过娘娘,恐是娘娘把南言跟娘娘所见过之人弄混了。”说着还露出了一抹淡笑。
“可能罢。”程婧菀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既然对方不说自己再问也定然是问不出来的,现在先就这样拖着罢。
倏忽程婧菀和南言齐齐朝着外面看了过去,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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