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歌说完双手抱拳,草草离开。如果说刚刚为难孟歌的是别人,她兴许能够自己解决,但来人是宇文诺,她不想跟他吵了,他们已经结束了,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她只得将这件事情交给师父来处理。
芮朗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点头表示应允。
宇文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孟歌远去的背影,试图追上她,却被芮朗伸手拦住了去路。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四目相对,宇文诺的脸上挂着愤怒与疑惑的表情,而芮朗则是一脸平静地注视着他苦等了二十年却没能杀掉的太子殿下。
这个男人,在他扫平炽烨王朝的道路上,无疑是最强的劲敌,他们交手的次数屈指可数,单就上一次云香山那一场意外来看,宇文诺的功力,也可以说深不可测。
以前,芮朗对宇文诺的恨意仅仅停留在亡国之灾上,如今,他又添了一道仇恨,那便是宇文诺对孟歌的所作所为。
虽然芮朗在心里对孟歌也充满了愧疚之情,但若要追究促成孟歌受伤的人,他宇文诺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芮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
“怎么?做了她今天的师父,还真以为能替她做主了?”
宇文诺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芮朗,打算跟他好好谈谈。
芮朗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继续伸着阻拦宇文诺去路的右手。
“来人啊!把这只挡本宫大道的狗拖走!”
见芮朗如此不识好歹,宇文诺失去了耐性,他怒吼出声,叫来了哈尔林安排在他身边的戎羯侍卫。
“太子殿下没听见我的徒儿说话吗?”
芮朗却不慌不忙地轻声发问了,宇文诺一听,心中的怒意更盛了。
他刚刚说:我的徒儿?
“呵……你的徒儿?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刚刚说的话,本宫可以治你死罪!”
“治不治罪在下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这个做师父的,徒儿发难,我就应该挺身而出。”
芮朗对于宇文诺的愤怒话语依然不动声色,这个宇文诺,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他现在觉得,他还真是高估了他的能力。
见宇文诺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芮朗继续开了口:“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选择退缩,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让她为难!”
芮朗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几乎是怒吼出声。
这句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从孟歌右手废掉的那一刻起,他便想亲手毁掉宇文诺这个狗太子。
望着怒发冲冠的芮朗,宇文诺半晌答不上话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将他对孟歌的伤害讲出来,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是啊,他在她右手废了以后,还处处刁难她,直到她离开,他也没能好好待她,他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他现在又想因为一己之私,让她回来。
眼前跟他叫嚣的这个人,她叫他师父,他们的关系甚为亲密,她是如此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他是什么来历她又清楚多少呢?
宇文诺愤怒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他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转过身背对着芮朗开了口:“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但我警告你,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孟歌一天没有退位,我炽烨王朝一天没有灭亡,她就是我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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