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况邓致远走的又是纨绔二世祖路线,不近女色确实怪异。
“因为,我从小就会反复做一个怪梦,梦见我在异世里,被火药炸死。
有个姑娘为我哭得肝肠寸断,她的眼泪滴滴诛心。
她反复同我说,要我等她,她会来大燕国找我。”
邓致远有点难为情,“是不是很离奇的梦?
可那种心痛好真实,我一看见她哭,就像看见你掉眼泪一样,会心疼得难受。
所以只要你不哭,一切都好说。”
江静怡心中涌过无数暖流,阿远哥哥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却仍然将她刻在了心里。
“可是我看见小侯爷在外面,常将那些世家女气得泪流满面,却没半点歉意。”她故意逗他。
前几天皇后还想将左相的二孙女塞进侯府当侧妃,结果邓致远在百花宴上,硬是把人家气到失仪,含泪离开。
“我只怕你的眼泪。”邓致远拍着胸脯回答,“其他女子关我何事?”
“那你的梦中人呢?”江静怡小心地问,毕竟,她现在的长相和现代社会完全不一样,除了眼神。
邓致远妖孽凤眸一挑,笑得风华无双,“你就是我的梦中人!
既然你看见我就能从混沌中醒来,活动自如,那我肯定也是你的有缘人。
虽然你和我的梦中人,长的不是同一张脸庞,可是……”
他抬手抚过她长长的眼睫,“这双眼睛,尤其是这天下无双的清澈眼神,明明就是同一人。
看人要看眼睛,才能看到她心里去。
就像我的形骸放浪,人人不齿,唯独你,无须我解释,就能看到我心里去,知道是那是我的伪装。
更何况,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等待千年的缘分。”
所以,他才会对她那么好,每天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生怕弄丢了她。
这是命定的机缘。
这下,轮到江静怡心中波澜四起——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容貌变了,阿远哥哥会认不出她,会纠结哪一个才是他喜欢的人。
原来只要一眼,他就能找到她,并无条件地信任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更不会来一句你不是她,虽然你很好,但我不能负了梦中人,就无故疏远她,伤害她。
真好。
邓致远看她一直沉默,马上握紧她的手,“你信我啊!
自从你进了门,我就再也没做过那个奇怪的梦了,每天都心里满满的,睡得好香。
当然,如果我能不睡罗汉床,会睡得更香。”
他不好意思地睨了她一眼,假装狂放,“罗汉床那么窄,哪是小侯爷我该睡的地方。
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怎么了?”
江静怡笑了,“好,都随你。”
“可眼下,我们可能要分离……”邓致远为难道,“当年,既然邓、江两家能辅佐帝位,如今皇后不仁欲亡我二家,我们自然也能覆了他的江山。
你父亲大将军已有下落,我二叔和静凝的援军也到了前线。
我父亲的大营,军心甚稳,士气高涨,那皇后才找人刺杀于我。
现在我要带着刚聚拢的新兵,去前线一起共谋大业……”
江静怡不等他说完,便坚定道,“我与你同去,同生死共进退。”
邓致远的凤眸亮了起来,他原本想将她安置在隐蔽的别院中,却始终有些舍不得她。
现在,她愿意与他一起出征,那真是最合他心意。
“只是前方条件艰苦,你可熬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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