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是被二十家赶出来的,走的匆忙,所以很多重要的东西没来的及拿。比如他在借贷公司里证明身份的通行卡。好在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人性化服务随处可见。借贷公司也追赶潮流:不必非得有卡,本人亲自去也一样。/p
为防万一,王启特意戴了鸭舌帽和墨镜,装作一瘸一拐——被发现了也有说法——的残疾模样去了借贷公司。/p
借贷公司的老板叫五块铁,社会人称‘五爷’。五爷自小奸懒谗猾,从扒男同学裤子到揪女同学辫子再到偷女老师的钱(不敢偷男老师的),长大之后更是各种坑蒙拐骗,终于倒腾出一家在青城排得上号的‘公司’。/p
如今有钱了,自然是区别于前。先是回到曾经的学校,把批评过他的,没背景的老师挨个羞辱了一遍,至于有背景,能用得上的/p
“嗨呀,老师,当年要不是你管我管得好,我现在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瘪三,我真的谢谢你。”/p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那种学生现在也有大出息了,行,好好儿干。”/p
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然后心中都大致清楚是个什么情况的双方异口同声的说起当年曾经如何怎样,从五块铁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到当下的教育制度,感慨唏嘘,不胜枚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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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颂月不是某个群体的专利,所以有钱以后的五块铁也时不时的来上几句‘春花秋月,一条鸡腿’什么的,以示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下等群体和低级趣味,迈入了上等阶层的生活。/p
但他从不为此付出太多,连书架上也只有很少几本名著,而专讲诗词的一本也没有。/p
为什么?因为他根本不屑于这些所谓的风雅之物,全是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闲人或者没什么本事的酸人扯出来的废话。之所以搞一点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和那些‘有文化’的人找点共同话题,不想让自己的形象过于苛刻,毕竟五块铁还要文化人给他打工,有点共同话题总能激发别人的共鸣和理解。/p
什么叫管理?在共鸣和理解的基础上提出目标,最终将其变为所有人都渴望为之贡献价值的信仰,这就叫管理。而在员工眼里,一个貌似过于严厉和粗鄙且没多少共同点的老板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效力对象。/p
也许五块铁没读过大学,不知道各式各样的高端理论,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管理学。但他的实际能力一点都不弱于专业的硕士博士,有可能某些方面还尤有胜之。/p
说完五块铁,再来说说他的幕僚:一位自号‘当代猪哥’的狗头军师,穷酸腐儒:石电角。/p
既然号称当代猪哥,智商方面肯定是不差的。事实上,石电角最擅长损人利己,他的多个阴险策划和构想在得到五块铁的支持后,发挥出了极为犀利的效用。/p
这二人初识便一见如故:一个渴望钱,一个需要人来赚更多的钱。在共同目的的驱使下,两个道德底线差不多的人仿若亲密无间的手足,做着一件一件不合公理的坏事。/p
但,石电角从内心深处鄙视五块铁,一直认为他是个无知且残暴的暴发户,只是运气好,碰到好机会才赚了大钱。/p
五块铁没上过大学,所以石电角觉得他身上散发着庸俗、铜臭与粗鲁。而且在石电角眼里,一身名牌、百般妆扮的五块铁也不能掩盖其本身人文素养的缺失。/p
在人文素养方面,石电角觉得自己大大超过五块铁这种没上过大学的人。/p
有了钱的石电角选择艺术享受,比如听音乐会、看话剧,甚至是艺术收藏,他觉得这是高层次的精神享受。/p
而五块铁则去大吃大喝、购买奢侈品,甚至是黄、赌、毒,他觉得这是低层次的感官享受。 /p
凭幻想,石电角认为很多暴发户后悔没有好好读过书,他觉得很多富翁都对知识分子非常尊重,甚至是羡慕。/p
他们经常通过附庸风雅来显示自己是有品味的,甚至要想尽办法给自己搞个大学文凭。/p
你在艳羡暴发户们腰缠万贯的同时,殊不知他们也在艳羡你的知识与品味。 /p
这种自以为是的毒瘤理论——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一直被石电角奉为圭臬,当作真理。就像饥渴多年的村口寡妇看到老光棍门前粗壮的拖布杆一样,如蒙大she(呵呵)。/p
但事实是什么样的?/p
没能和知识分子们形成阶级压制的‘暴发户’们对其以礼相待,一半出于自身礼貌,一半出于使用价值;有求于人当然要适当的放低姿态,这是常识,只有常年生活在压抑和嘲讽中的货色才分不清尊敬和客套的区别。能从黑暗丛林的血腥法则里杀出来的,不管是阿尔法男还是别的什么男,有可能他们中的部分人没有炫目的文凭,但其皆是值得承认的强者。/p
注重实际价值的男人们对所谓的高雅品味不会太过关注,在他们眼里,虚无的高雅品味和尿坑里的泡沫没多大区别。/p
五块铁知道石电角的想法,但他暂时不会太在意。作为一个‘心胸宽阔’的老板,只要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对于属下这种小小的无礼,五块铁表示尚在容忍范围之内。反正以我五块铁的手段,不怕你个小砸肿(音同,和谐)反上天去。阿q的精神胜利,在我耐性到头(你的价值耗光)之前,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p
不管貌合神离的两人内心在想什么,至少在‘正事’上面,二人合作无间。/p
由于他们的工作重心基本是些见不得光的内容,所以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并没有多少。王启估计错误,一时不察,吃了大亏。/p
“取四十万。”王启对前台小姐如是说。/p
“好的,请跟我来。”小姐一脸职业化的礼貌微笑,没有露出身处这个阶层的女人听到四十万后的惊讶表情。若是换作智瑶,此时就已经——呸,智瑶绝不可能走正门或是通过交流来浪费时间,他会直接行动。/p
王启平日里也算心细之人,但当下急于取钱走人,竟未能发觉。/p
“经理,这位先生要取四十万。”前台小姐将王启领到后面的房间,对一个坐在皮椅里的黑西装男说。/p
西装男对前台小姐挥挥手,小姐会意的退下并顺手将门带上。见前台小姐出去后,,西装男微笑起身,将王启迎到沙发上,倒下一杯茶。/p
“先生贵姓啊?”/p
“免贵姓王,王启。”/p
“这次取钱带卡了吗?”/p
“密码取。”/p
“哦。”经理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去准备一下,您请稍等。”/p
“尽量快一点,我还有急事要办。”/p
对话进行到这里,经理已经心下了然。王启出事的当天下午,五块铁就收到了消息。在和石电角商量后,他们认为二十家报复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五块铁决定把钱吞掉顺便做掉王启,永绝后患。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派过去的人并未找到王启。/p
给护院首领前前后后塞了近五十万,五块铁不认为他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而且也没有撒谎的价值。又和石电角商量后,综合各种可能进行判断,二人一致认为王启被人救走的可能性比较大。召集青城内各个地方的负责人,五块铁作了简要阐述并下了最终决定:发现王启立刻处理,处理不掉也尽量拖住,马上上报。/p
经理也在被召集之列。回到自己的负责点后,经理特意对一众前台小姐作了嘱咐:一旦发现有取大额现金的人,立刻领到经理室。/p
这个取钱的人有八成可能就是老板要找的人!经理激动不已。在他眼里,眼前的王启就是以后飞黄腾达的契机。这件事办好了,以后没准就不用再呆在这种寒酸的小破办公室里,整天面对五个丑的要死,嗲的要命,偏偏还没什么自知之明的前台小姐和两个弱不禁风的智障保安了。/p
“喂,老板,我是”/p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有好事跟我说,不然你他吗(音同,和谐)死定了!”正在自己包养近一年的情妇身上努力耸动的五块铁被手机铃声突然一吓,差点飞流直下。/p
经理虽心中略有不爽,嘴上却是异常恭敬:“您上次说的那个人现在就在我办公室里,要是方便的话,您现在来一趟?”/p
“王启?!他现在就在你的办公室里?”五块铁大感意外,同时语气也瞬间转变:“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后,又说:“我马上来!”/p
“什么事这么急嘛。”情妇女士娇声说。/p
五块铁毛发旺盛的大手在情妇女士滑腻的翘臀上狠狠一拍:“不该知道的不要多嘴!”/p
“嗯~”妩媚的鼻音足以让年轻人兽血,然而五块铁却似乎不为所动。/p
拔出来,像拖狗一样把情妇女士翻了个身,然后继续把他胶皮水管一样的狠狠地撞进缓缓潺潺的粉嫩渠道,幽幽桃园。/p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p
超大流量,月供只需(数据屏蔽)就能带给您不一样的体验,高端人士,畅想高品位生活。/p
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五块铁就像以前跟着他老子一起锄地一样一下一下地大力开垦。但,说也奇怪。之前明明快出来的东西,在听到发现王启的消息的时候反而出不来了,紧接着就越来越没兴致。/p
到这里,有可能会有人放弃,毕竟外边还有事等着处理。但五块铁不同:今天出不来,老子还不走了。这种执着帮他得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成功,却也限制了他的进一步成功,不过五块铁对此不怎么在意。强提精神,将这项既枯燥又无聊的垦荒运动进行了约六百多秒后,终于/p
然而这一次却没像平时一样带给他身心俱爽的快感。/p
嗯,暂且就这么算了,处理王启要紧,这次有遗憾大不了回来以后补上一发。情妇不会跑,但王启可就不一定了,而且王启跑了以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p
把胶皮水管在情妇嘴里漱净之后,五块铁驱车离去。/p
情妇女士躺在豪华的大床上,一丝不挂。嘴角残留着未净的事物,眼神空洞,神情落寞,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深奥的哲学命题。/p
五块铁走后不久,情妇女士的鞋柜一阵响动。紧接着,只穿一条内裤的石电角钻了出来,左手手里紧握着一只鞋面镶满黑色水钻的高跟鞋,右手在内裤里做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身上散发着皮革和昂贵香水混合的味道,脸上挂着不和谐的笑容:“他走了,咱俩干点儿什么?”/p
情妇女士不语,娇美的面容上,一滴一滴的泪珠如银线般(嘿嘿嘿)流淌。/p
“怎么了?”女人的眼泪对于某些类型的男人总有超乎想象的杀伤力,而对于石电角这类受了近代人权和古代士子思想影响的半吊子则有致命的威能。/p
“你们这些男人只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泫然欲泣,眼泪从将滴未滴直至呈线状滑落,哽咽的声音搭配交叠的修长双腿,看上去既又,见此情景的石电角不受控制的将情妇女士搂在怀里,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我和他们不一样。”/p
情妇女士闻言未作声,只是将脑袋继续埋在石电角的怀里左右蹭了蹭,犹如等待主人温柔爱抚的小猫咪一样乖巧动人,石电角见状又是一阵颤抖。/p
“你会尊重我的,对吗?”情妇女士抬起头,双目充满期冀地望着石电角。/p
迷了心窍地石电角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p
“那我要玩女王游戏。”/p
石电角有过一阵犹豫,但这犹豫只是经历了情妇女士的一声软语哀求就化作了一滩数量不多,但足以冲昏他头脑的液体。没过多久的石电角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后悔不迭,并将这一切化作了临死前的一声叹息:“要是能重来”/p
且不谈现在的石电角和一身皮衣皮裤高跟长靴的情妇女士玩什么花样,五块铁这边遭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p
驱车前往据点,到目前为之一切依然顺利,但到达目的地后人呢?眼前只有一个碎了一地的大花盆,街上洒的东一坨西一坨快干掉的血迹以及一点点软乎乎的不明物。/p
什么情况?/p
据经理的讲述,经理室里,自经理出去后,王启就开始频频看表/p
经理打完电话,在监控室里边监视王启边喝了近四分钟的水后,王启坐不住了。/p
见王启有离开的意思,经理赶忙迎上去:“有什么需要吗?”/p
“还没准备好?”/p
“呃——,是啊。”经理说,“您取的数额比较大,我们现在正从总部调配,请您再稍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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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劝说,王启又坐了两分钟。/p
催老板快点,经理自然是不敢的。王启催的急,经理无奈,只好叫来据点内的两个智障保安,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阵。/p
两分钟后,王启道:“还要多久?”/p
“您真守时啊,说两分钟就两分钟,一点也不多等。”/p
面对经理的吐槽,王启没作什么辩驳,“主要是还有其他事要办。”/p
经理抬手看了看表,继续敷衍说:“应该是快了,我刚打过电话,对面说已经走到xxx了,最多五分钟就能来,您请再等一会儿。”/p
“不用了。”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不对劲,王启就真的是白痴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半个小时以后我再来。”/p
“诶,朋友。”经理脸上一直掩饰的假笑变成了真正的假笑(这好像是句废话),表情扭曲,目光中充满了兴奋和狂热,过于紧张(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的五官向中心靠拢:“做事还是别半途就废的好,送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让人家白跑一趟多不好意思,你说是吧?”说话间,隐隐堵在王启身边。/p
得到指示的两个智障保安也不怀好意的围上来。/p
“坐吧,朋友,等一会儿没坏处。”经理笑着说。/p
通过王启的意识一直监测着进度的智瑶不禁摇了摇头,上不了台面的不入流货色永远都有共同的毛病:沉不住气,翻脸的时候也不够坚决和彻底,留下机会很容易导致反扑从而令已经到手的好处飞掉。/p
果然,王启没有辜负智瑶的期望。右手装作不经意地挠了挠屁股,实际上却伸进裤兜,死死的捏住了来之前特意准备的十字改锥的把手。/p
精神量虽庞大,但实际利用率却低的可笑。把近乎全部的精神都放到王启这边,智瑶再次难以注意周围的环境。/p
智瑶摇头后虽心生警觉,但还是迟了一步。/p
小白脸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在讲台上面向全班破口大骂:“畜生!畜生!狼心狗肺”/p
得,又来了。智瑶心中暗叹,这小子怎么像女人每个月那么几天一样,隔一段时间不来上这么一回就难受?好在有茄子派得庇护,这群乡巴佬得以以人的身份作威作福。除了‘多数’爱惜名声的教员外,申国的少数老师都是如瘤盲般的砸肿(音同,和谐)模样:老子/老娘心情不好,不管是谁惹的,老子/老娘就可以发泄到学生身上,反正这群傻哔(音同,和谐)还没成年,想怎么骂也无所谓。/p
看到智瑶摇头,小白脸立刻借题发挥:“你摇甚头了?有意见了是不?这个班你能待就待,待不成赶紧走,要造反了是不?要造反你也先给我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p
叭叭叭,叭叭叭,废话哔个没完没了。怪不得你当不上领导也加不了薪,更不能生殖,就凭你这废狗模样,能活下来都是茄子派的功劳。你不配和我说话,你个穷鬼下出来的贱种。/p
小白脸在讲台上明着骂,智瑶在讲台下暗着骂,而且骂的比小白脸更难听。/p
正骂着,智瑶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骂人显得多没品味,你现在已经有能力翻脸了,直接宰了他,然后和茄子派翻脸算了,这群蠢货没有存活的资格,天降大任于你,就是叫你净化世界哦,别犹豫,快点,干脆利落,像个男人一样!/p
为什么不呢?智瑶的双目瞬间变得空洞,照映出无穷无尽的黑暗和阴影。/p
别忘了你的目的,智瑶。突然间,他又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为了大义,任何事都在可牺牲的范围之内,小不忍则乱大谋,连这点容人的度量也没有吗?/p
想到这里,刚欲起身的智瑶又坐了回去,看上去仿佛是屁股痒了,不好意思动手抓,只好在板凳上蹭一蹭的情景。/p
不论内心如何活动,智瑶脸上的表情如今已经练的没有丝毫懈怠,摆出一副羞愧与惶恐并存的模样,一派聆听伟大导师教诲的姿态,弯腰低头的身影看起来颇为猥琐,令人厌恶。/p
骂了一阵,找不到对手的小白脸看到智瑶摆出臣服的姿态,心满意足的转移了注意力。智瑶定了定神,试图再次监测王启那边/p
智瑶的监测隐隐带着他独特的精神威压,有宁神和抑制得到作用,一撤回,王启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绪骤然变乱。/p
被人打到濒死,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到野外等待腐烂。这样的经历给王启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让他变成了敏感多疑的心理残疾人。对外界的某些特定干扰——尤其是与当天经历接近的干扰会令王启做出相当激烈的反应。/p
经理的举动恰好引燃了王启心中的火药桶,让他郁积几日的怒火在眨眼的工夫内全数喷发。/p
捏到改锥的王启直视经理,哪怕他当前还不是暗夜星辰麾下第一执刑官,他的目光中也蕴含了令人不敢直视的东西——其实对于疯狂这种情绪,生物都能感觉到,而灵长类的生物不过更加敏感而已。/p
“嗯。你想干嘛?”经理上下打量王启,脸上虽强装着满不在乎的模样,腿上却已经做好了情况一旦不对就马上开溜的准备。/p
“你凭什么命令我?!”这句话是王启吼出来的,声音有点嘶哑,耳感并不好。丢掉高雅的读书人的风范,王启犹如被唤起本能的野兽。十字改锥被拽出裤兜,但在挥刺的时候临时犹豫了03秒,本该捅穿经理脑壳的十字改锥向下偏移,刺进了经理的喉管。/p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这一下没捅到动脉和声道,仅仅刺伤了次要的肉。/p
也因为这03秒,王启背后的保安得到了反应时间,紧随王启的那一下,两条钢芯橡皮棍也一前一后的敲到了王启背后。/p
愤怒让他更敏锐的感知疼痛,疼痛也同时增强了愤怒,让他变得更为疯狂。/p
前插后捅,上刺下戳。又付出被敲两棍的代价后,王启终于让保安和经理三人失去行动能力。/p
前台小姐不敢阻拦,任王启离去。/p
五块铁尽管很生气,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发火。不分情况就给满怀热情做事还负伤的手下浇冷水,肆意发脾气耍威风,也只有不谙世事的脑残小崽子们学着电视剧才能干得出来。毕竟手下是听命做事,搞砸了也是老板的责任占得多,谁叫你对手下人的能力估计有误呢?稍稍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更别提五块铁这种从底层白手起家,尝遍各种滋味的人。/p
连安慰带敲打的说了经理几句后,五块铁掏出手机给石电角打电话,打算商量一下以后的步骤。但石电角不知道搞什么鬼,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气得五块铁终于爆发,破口大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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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一瘸一拐的逃出借贷公司分部,脸青眼肿的王启颇为无助地走在大街上——冷静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p
钱没拿到,事也没办,现在还伤了人。万一出了人命想至此处,王启不禁悲上心头:一方面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另一方面为新主子交代给他的事失败而难受。/p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此时夜幕初临,空虚的躯壳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出行,在灯红酒绿中寻求片刻的刺激和满足,王启却涕泪交加,不顾街上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类纷纷投来的诧异目光,仰天长叹。/p
“王叔?”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王启背后响起,试探性的呼唤他,/p
王启涕泪未擦便回过头去,见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惊喜交加,大喊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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