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巾手中现在有凤岚法体第二部分中的两部分,分别是修炼的要求和材料,另外两部分则是心法和炼法,却都在那几个神秘修士手中,是十分难以弄到手的。/p
三年转眼过,魏生巾收集了位于灵霄宗地盘所有能收集的血石,也就五六颗而已,赵国其他地方,属于南山门和北骨窟,他也不敢贸然过去。/p
这三年来,整个赵国可以说是乱了套,除了赵国皇城能当兵的都被强制性当了兵,其他田野百姓也被到处征收。/p
而且魏生巾还发现,不仅是陈粒多在到处征兵,那几个异国修士也冒着陈粒多的名在征兵。/p
三年的压榨下,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民生怨道,所有人都开始对陈粒多不满了起来,第三方势力,一伙被逼急的百姓军也逐渐萌芽,各路人马纷纷凝结,也想战后分一杯羹。/p
期间,魏生巾也数次想回家一探,无一不是被一些琐事阻拦,要么就是妖兽袭击村民,要么就是那些疯兵扰民,再要么就是有了血石的消息,以至于这三年来,魏生巾一次都没回过家。/p
大雪纷飞,梅花山灵芝堂,这自然不是灵芝堂主堂,而是位于云城周边的外堂,是难得的一处城外之堂,建于名山梅花山上。/p
此堂倒也十分浩大,在这别院中,数十人在饮茶观雪,一边聊着赵国如今的形式。/p
这数十人男女老少皆有,无一是普通人,要么是炼气三四层或六七层的散修,对局势漠不关心,要么就是一些道士悲天怜人,暗道苍天遮了眼,要么就是一些玄门奇士围在一起,想算出将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p
魏生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有些感叹,如今倒是道教、仙家、玄门,齐聚一堂了,虽然修为能力低下,但也是难得见到的一幕,即便是金丹修士,甚至元婴修士,也不一定见得到这一幕。/p
道教、仙家、玄门,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比作上天的三个儿子极为恰当。/p
大儿子道教,一心遵循上天的意志,如苍天和凡人之间的媒介,他们一生教导世人,生老病死轮回循环,让世人多做善事,为自己下辈子积德。/p
二儿子仙家,他们不同于大儿子,身为苍天之子,怎能和凡人混为一谈?为了追寻力量和长生,他们不顾一切逆天而行,只为证明自己。/p
三儿子玄门,不同于老大和老二,他们窥探天意,能利用各种漏洞达到长生的目的,又不触及上天的底线,游刃于生与死之间,他们也是三者间最为危险的存在,他们甚至杀人不见血,要想杀人,他们只需拨动某些奇妙的线即可做到。/p
数日前,魏生巾收到一封邀请函,说是要和天下能人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局势,魏生巾觉得有点意思,就来了,却没想到,来者皆不是普通人。/p
“哈哈!不知各位对这小园可还满意?”/p
一个中年男子不紧不慢从大厅走出了,走进这特意搭建的大亭子中,抖了抖绒衣上的雪花笑道,倒是有一股不俗的气质,可惜却只是个凡人。/p
此人是这灵芝堂的堂主阳负医,凭借高超的医术坐上堂主的位置,但却依旧难以进入主堂,心中对主堂已是极为怨恨。/p
“阳堂主,有话请直说,我等能帮上忙之处,绝不推辞。”/p
几个道教之人起身行了一礼,在他们看来,阳负医一生积德,是值得他们尊敬之人。/p
“赵国这数年来,都沉浸在一股沉重的气息中,世人皆知,一场大战将来,届时,必是死伤无数,奈何我灵芝堂救死扶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死于战乱。”/p
阳负医摇摇头,叹了口气十分不忍道。/p
“战非罪!战非罪!”/p
听此言,一个老道士急忙皱眉摇头道。/p
这个老道士魏生巾注意很久了,一身道衣到处补丁十分朴素,面庞消瘦苍发白眉,胡子直达胸前,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p
魏生巾注意的,其实不是老道士,而是他身后一直跟着的弟子,那弟子也是一身道袍,背着一把红木剑,和魏生巾一般年纪,身上却散发炼气七层的灵力波动,这才是魏生巾感到奇怪的,一个老道士的弟子,却是一个修士,而且修为还不俗。/p
“战非罪,话是如此,我知道在座都不是普通人,只要我们齐聚一心,凝结一股势力,早日了结这沉寂的日子,再好好安顿众多世人,岂不美哉?”/p
阳负医把拳头握在眼前,十分激情地说道。/p
“阳堂主莫要乱言!”/p
听此言,老道士脸色大变道,谁还不能明白阳负医,所谓的早日了结沉寂的日子是什么意思。/p
“我等仙人可没闲工夫参与你们世俗之事。”/p
一个八十多的老妪,杵着一根雕着蛇的木拐杖走上前几步淡淡道,这老妪也不简单,已是筑基修士。/p
说完,她就带领着一干散修准备离去,老道士也是失望地看了一眼阳负医带人要走。/p
“灵芝堂!皇城灵芝堂,你总知道吧?届时攻下皇城,顺势拿下灵芝堂,堂中资源任各位仙人享用!”/p
身为被抛弃的阳家人,他自然知道阳家灵芝堂是什么身份,当即如此说道。/p
“哼!无知!灵芝堂中任意一人,一指就可灭了我等,真是不知者无畏!”/p
听此言,老妪脚步一顿,头都没回,用力一杵拐杖冷冷道。/p
其他散修都是回头看向阳负医,无一不是讥讽地看着他。/p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p
阳负医有些惊异,没想到老妪这么评价灵芝堂,但眼见一干散修和道士就要走了,阳负医急忙怒目道。/p
“哦?不知你还有什么疑问?”/p
老妪再次脚步一顿,头一撇,手再猛地一挥,手中拐杖一下飞出,直接射向阳负医的脑袋,却在他额头一寸前停下,悬浮在了那里。/p
这一幕太骇人,阳负医浑身瞬间湿透,魏生巾能看见他的身子手脚都在微微颤抖。/p
“请莫道友手下留情!”/p
见此,老道士急忙上前一步对老妪道。/p
“谁和你是道友了?”/p
撇了一眼老道士,老妪不屑道,也对,她堂堂筑基修士,老道士再怎么样,也就是道行深了一点,根本不能混为一谈。/p
听此言,老道士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叹息,并阻止了要开口为他讨个颜面的弟子。/p
“怎么?没话说了?那我们就告辞了,真是不悦的数日。”/p
然后,老妪再看向阳负医,轻蔑地说道,并收回了拐杖。/p
“世人皆知我救人无数,却无人知道,我这辈子除了医术外,还研究了毒术,你们这几天喝的茶,都被我下了毒,一连喝了几天,没有我的解药,就算你们本事再大,也活不了几个!”/p
阳负医松了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看着转身的老妪,狠狠说道。/p
‘毒!?’/p
听此言,魏生巾也是大惊,原本正端着茶看好戏,急忙放下茶杯,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却什么都看不出来。/p
一干人听言,也是炸开了锅,无论是道教之人,还是仙家散修,都怒骂阳负医无耻,毕竟自己中了他人之毒,没有几个人还能心平气和。/p
“你说什么?交出解药!”/p
老妪也是脸色一变,手成爪一抓,就把阳负医拖着吸到手中,抓着他的脖子杀机毕露道。/p
她一个筑基修士,也许不怕阳负医的毒,但其他人可没这个本事,她虽然也狠心,但还没到放任与自己交好之人被毒死的地步。/p
“哈哈!你杀了我吧!你们休想得到解药!解药只有我自己知道!”/p
阳负医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却面容癫狂笑道。/p
“你!”/p
被阳负医这一激,老妪怒目一瞪,掐着阳负医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p
“莫道友!不可!不可啊!”/p
见此,老道士赶紧上前拉着老妪的手。/p
“是啊!莫前辈!不能杀了他!”/p
“莫前辈千万别冲动!”/p
“咳咳咳!哈哈!杀了我!杀了我吧!”/p
“莫前辈!莫前辈!”/p
……/p
眼见阳负医就要被老妪掐死,吓得一伙修为低下之人纷纷求情,其中还夹杂着阳负医的叫嚣。/p
魏生巾皱着眉头,在思量要不要去阻止老妪,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看来别人给的东西还是小心点为好。/p
“莫道友,听他的,后事我们已经算出了,一切顺利。”/p
一直在算个不停的玄门之人终于停下了,为首的一个白绒衣女童用手接了几片雪花看了几眼,再和一伙同时看完身前数十枚铜钱的玄门之人对视一眼后,她轻声道。/p
女童倒是生得十分可爱,不过在没和其他人有些了解前,魏生巾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女童已经有八十五岁的高龄了。/p
“你确定?”/p
老妪皱眉看了女童一眼。/p
女童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点了点娇小的脑袋。/p
“你想怎样?”/p
然后,老妪把阳负医一把扔在地上,对他冷冷道。/p
“哈哈哈!我就说!此行绝对行得通!听我的,我们一起打下这大好江山!”/p
阳负医原本也是十分不相信,但看到女童点头后,他就张狂了起来,起身拍了拍灰尘狂笑道。/p
魏生巾则不太确定,在他看来,这事的结局周全已经算了出来,救世之人,绝不是阳家这自私之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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