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回话,就将手上的行李一股脑塞给他,一拉车门就钻了进去。
“咣当”一声,震得雷昊轩浑身一阵颤抖。
望着昊轩,苏娆忽然有了新主意。
“你不是说要把这辆车送给我吗?先让本小姐试驾一番。”苏娆一边说,一边就踩上了油门,回眸一笑百媚生:“乖,不要乱跑,等我回来接你。”
不等昊轩答话,车子“哄”的一声,已箭一般朝前窜去。
此处是偏僻地段,少有汽车行过,雷昊轩望着一溜烟消失了的奔驰,不由得哭笑不得,发了一会儿楞,才想起拨通了郑浩南的电话。
车子已经驶入老城区,再用半个小时穿过小街,就可以到达苏家了。
呵呵,开着这么拉风的汽车去见那一家人,不知道他们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每当想起养母那三角眼中,黑不溜丢的眼珠子要瞪得掉下来,苏娆一颗心就欢快地要跳出来。
忽然,在汽车的反光镜中,苏娆看到一直静悄悄的街道上忽然窜出数量一模一样的黑色小轿车,飞一般从后面朝自己包抄过来。
一股不祥之兆迅速弥漫,苏娆加大油门朝前冲,却发现有辆熟悉的银灰色小汽车正堵在前面不远处。
苏娆认出,那车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死对头――曾经意图强暴自己的夏恩铭!
心中刹时大惊,苏娆左右四顾,却并无退路,心惊胆寒间,就见对面有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窜了过来。
来不及躲闪,只听“哄”的一声,苏娆从车里滚了出来,摔在了草丛中,鲜血瞬间将她身下的土地都染红了。
“雷昶……雷昶……”
在弥留之际,苏娆唤出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她先是一怔,而后就笑了。
轻轻的抽泣中,她感到胸中阵阵酸痛,有清澈的水滴一颗颗滚落在衣襟上。
树影下,有数条黑影朝她包抄而来。
夏恩铭环顾四周,阴戾的眼睛中透着黑色的火焰,喝道:“看什么看!”
众人吓得纷纷退却。
“雷氏集团未来的CEO,最最英明的总裁雷昶的未婚妻――郝婧彤!我本来只想吓吓你,谁知道竟然遇到了女奥特曼!呵呵,你这样美丽又妖娆的女人,我第一次见,不过――很对胃口。”夏恩铭一步步朝苏娆走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难得今天好天气,我俩就趁机成就了洞房之欢吧!”
“我可是你埋在雷氏集团的内线,你碰了我,就会失去自己最有力的帮手!”苏娆冷冷说。
“呵呵,你和菁菁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用谎言一起来蒙骗我!可惜,头脑清醒了的人,是绝对不会再上你们的当!”
夏恩铭蹲下来,铙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浑身是血的苏娆,并伸出一只手来,试图去抚摸她美丽倔强的脸。
看说服不奏效,苏娆迅速从旁边的包包中取出一瓶化妆水,用力朝夏恩铭喷去。
一声惊叫,夏恩铭捂住自己的眼睛倒退了几步。
苏娆强忍来自身上的阵阵剧痛,摇摇摆摆站起来,正要逃走,却不防被夏恩铭一下子扯住了手臂。
身子一个趔趄,她就跌在了夏恩铭的身上。
夏恩铭将两根手指翘起来,抬起苏娆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将头缓缓凑过来。
“不!不……”
苏娆心在呐喊,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脖颈被夏恩铭卡住,连呼吸都难以延续。
她不愿意放弃最后的挣扎,就拼劲浑身力气咬住他贴上来的唇。
“啊――”
“哄……”
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辆银白色的小汽车,箭一般地朝夏恩铭冲过来。
看那架势,不把夏恩铭和苏娆碾碎,誓不罢休。
夏恩铭感到双膝都在颤抖,待明白过来,才连滚带爬地躲到小土坡下。
车子在苏娆面前嘎然而止,待车门打开,有个身着白色休闲服的高个儿男子跳了下来,迅速将“郝婧彤”抱起来。
“昊轩……”
苏娆静下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熟悉的男人,终于,泪如雨下。
“只要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冲口而出,说罢,连昊轩自己都感到有点惊讶。
为什么?
为什么,会对这个萍水相逢的,甚至是自己仇人的未婚妻这么好?
要知道,她是自己费尽心机策划,要利用的一个棋子啊!
自己,可是疯了吗?
轻轻抚摸着苏娆柔软的发丝,尘封数年的往事慢慢跃上心头。
像!怎么能这么相像呢?!
“堵住他,不要让他俩逃掉!”
一声大喝,彻底惊醒了这两个相拥的“情人”。
昊轩迅速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数十辆黑色的小汽车,如影随形,穷追不舍而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市区,转到了市郊的山岭上。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雷昊轩问。
“夏恩铭跟雷氏集团总裁雷昶有矛盾,而我的身份是雷氏集团未来的CEO,夏恩铭以为强暴了我,就是毁了雷昶一生的幸福;摧毁了我的意志,也就是摧毁了雷氏集团的核心力量!”苏娆淡淡笑了笑:“可是,夏恩铭永远也不会知道,即使奸杀了我,也根本不会摇撼雷氏集团分毫!因为雷昶根本不会为我伤心难过……”
这句话一出来,苏娆隐藏在心中的痛苦愈加浓烈,眼前,渐渐模糊了。
但随即,她就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的,她是苏家可有可无的私生女苏娆,但也是归国留学生、雷氏集团总裁雷昶的未婚妻、集团未来的CEO郝婧彤!
一个契约妻!
一个冒牌货!
……
昊轩从反光镜中看着苏娆,默默无语,久违的疼惜渐渐涌上心头。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很早就知道她是谁,而这世上,大约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她此时的痛苦。
但想了想,还是静默无语。
算了吧!算了吧……
“吱嘎……”
车子猛然停了下来。
苏娆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迫近的歹徒,惊问道:“昊轩,为什么要停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雷昊轩不言,朝前方指了指。
晚风,轻柔地牵动着半山腰的枝蔓,树叶婆娑。
顺着树梢往下看,白云渺渺,青烟徐徐,已经是到了悬崖绝壁处。
“面对万丈深渊,此刻你都在想些什么?”昊轩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望着反光镜中的苏娆,问。
“我不服输,也不想死!”苏娆思考片刻,又加了一句:“假如再有一次生的机会,我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企图伤害过我的人!”
啪啪啪……
昊轩缓缓回身,将修长的手举起来,在空中击掌。
“说得好!当年遇到避无可避的绝境时,我也是这么想。”昊轩眼中有黑色的火焰闪耀,唇角微微上扬,说道:“要感谢所有赐予我苦难的人!因为,正是他们,才成就了今日的雷昊轩!”
他也经历过生死一线?
还,成就了今日的雷昊轩?!
雷昊轩?
昊轩竟也姓“雷”?究竟和雷昶有没有渊源?
只是,雷昊轩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却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友是敌!
不过,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即使知道了,又如何?
正思量间,苏娆看到雷昊轩已经脱下外套,迎着自己迷惑不解的眼神,他又将里面的白色T恤脱了下来。
傍晚朦胧的微光,透过车窗,暧昧地在昊轩赤裸的上身摇曳。
面前,这近乎完美的男子躯体半隐半露,慵懒的猎豹般,有一种蓄势而发的蓬勃生机。但,就在他光洁明媚的背部,有道长长的伤疤赫然在目,显得分外突兀!再细看,但见有些微大小伤口隐藏在伤疤之下,似刀光剑影般浮光再现!
这些伤口,究竟隐藏着雷昊轩怎样惊涛骇浪的过去?
他先是说出那句感慨万千的话,随后就脱下自己衣服,他……到底要干什么?
苏娆心跳如鼓,不由得将身子朝后退却。
昊轩好奇地望着苏娆娇羞的面容,俯身,将唇贴在她沾有血丝的嘴上,吮了一下,望着她渐渐涌上红霞的脸,忽而笑了起来。
待苏娆再睁开眼,看到昊轩将手臂长长地伸着,递过自己的T恤,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曾经目测过,昊轩和自己在外形身高上是最佳情侣,此时穿上他宽大的T恤,苏娆更加印证到了这点。
“呵呵,这件T恤穿在身上,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裙装,只差再有一个装饰的腰带了。”昊轩上下打量着苏娆,笑着说。
随着这句话,他犀利狭长的眸光朝紧追不舍的黑色汽车扫了一眼,唇角露出一缕傲慢不羁的笑,牵着苏娆的手,跳了下来。
“你说,从万丈深崖上一跃而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昊轩微微眯着的桃花眼,在浮光掠影的山林中,如星光般璀璨夺目。
“我猜,一定很刺激!”苏娆虽恐惧即将面临的死亡,但脸上还是绽出最明媚的微笑。
雷昊轩不答,眸中却划过一道愈加璀璨的光,伸手探向车窗里。
“哄”地一声,失控了的汽车朝山崖直冲而下。
随即,苏娆的腰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蓦地箍紧了,身子一轻,只感到微风拂面,眼前有数道星光闪耀……
待苏娆明白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万丈深谷上穿行,而昊轩一手箍住自己腰,一手则吊在粗大的藤蔓上在空中盘旋。
“你不是想要刺激吗?接下来还有更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昊轩对苏娆笑道:“为了配合歹徒的幻想,你要大叫,让他们以为已经达到了目的,而等到我们脱险后与他们再相遇,那绝对是一种绝对的刺激!”
“啊……”
透彻心肺的大叫,配合着汽车落入谷底的巨响,显得分外震撼,只是,只有两个人听到,那尾声中,又夹杂了许多欢畅的笑。
待双脚踏在地面,苏娆发现已经到在了半山腰,昊轩那辆银白色的奔驰越野车正停在面前。
这辆车不是停在山顶上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苏娆疑惑地抬头望昊轩。
郑浩南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昊轩一边想,一边对苏娆笑着说:“我知道你出了事,就让朋友趁歹徒不备将车子开到这里接应,他果然不负重托。”
说着,牵了苏娆的手跳上去,一边发动,一边笑道:“这辆是豪华越野轿车,可一直因为没有表现机会,只能当普通轿车使用,如今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山顶上,倒是可以真正地疯狂一回!”
话音未落,车子“嗡”地一声就“飞”了起来。
山野血一般的夕阳里飞跃,悬崖峭壁在浮光掠影中绚烂!
这样险象环生的情景,苏娆只在电视上看过,身临其境中,只会感到浑身瑟瑟,背后冷汗涔涔。
“知不知道,我在全美的越野车赛中,可是稳坐前三呢;而且,前年还登上过珠穆朗玛峰。”昊轩的眼睛直视着正前方,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放心吧,在这种道路上行走,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
“你在美国留过学?”苏娆好奇地问。
“我是一个被世界遗弃了的人,曾在四海流浪。”昊轩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时候,探险,就意味着自虐。”
昊轩英俊的脸,在如浮光掠影般不断掠过的树荫下,显得变幻莫测。
有种不安的感觉,忽然在苏娆心头来回涌动。
眼前这个自称雷昊轩的男人,是极为聪明谨慎的,似乎已经猜透了她的心事,但,却并不点破;可,也似乎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因为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阳光般璀璨的笑。
车子到达约好的地方时,何峻早已不见了踪迹,苏娆只得答应昊轩送自己回去。
别墅外分别,已是深夜。
下了汽车,与昊轩挥手作别,正要离去,却忽听到背后有他说话的声音:“等一下。”
苏娆回身,这才发现昊轩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手里正捧着自己的钱包。
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了自己的电话,原来,这场缘分都竟然从前天那次车祸开始!
苏娆知道一直是自己冤枉了昊轩,心中十分愧疚,垂头,却看到朦胧的月光下有两个相偎的人影,心中更为窘迫,抬头,低低唤了声:“昊轩……”
这笑声太过放浪,话音未落,就看到别墅上有人影晃动。
雷昊轩心里先是一惊,但,紧接着,那性感的嘴唇就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挥挥手,朝苏娆来了个飞吻,说:“亲爱的,晚上不要想我。”
放浪的笑,雷昊轩转身钻入车子,一溜烟消失在远方,苏娆正要转身叫门,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汽车的鸣叫声。
我爱你)
呵呵,他可真会讨好女人!
真可惜,你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冰山女。
切,上了我的贼船,日后看我怎么捉弄你!
故作泰然,整理好昊轩在途中买给自己的那件浅蓝色的丝裙,这才昂起头朝黑色镂空大门走去。
没有人影,只有微弱的壁灯静静地照耀着孤独的走廊。
苏娆激荡的心充满了惶惑,但在看到低眉顺眼迎上来的柳妈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郝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柳妈恭敬地说。
苏娆微微点了点头,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问:“雷先生……回来了吗?”
“雷先生屋里的灯一直亮着,想必一直没有入睡。”
苏娆一颗心刹时乱了,胡乱应了一声,进了浴室。
蓦地,忽听到窗外有极细微的一声响,随即,有敲门声响起。
谁?
苏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迅速将窗子打开,却发现除了细雨扑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哦,今夜遇到了这么多的怪事,连自己都情绪失控了呢。
因背部有瘀伤,腿上还有一处被刮破的痕迹,所以不能长时间浸泡。
苏娆一边搓洗,一边狠狠骂道:“你个死夏恩铭,搓掉你,踩烂你,再狠狠将你冲到臭水沟里!”
悦耳的门铃声,将苏娆的沉思打破。
她不耐烦地问了句:“谁?”
“小姐,太太来了。”柳妈恭敬地说。
红叶?
上次初遇,她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更听到她不同意郝婧彤任雷氏集团CEO的传闻;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还一直在等着自己,究竟有何意图?
苏娆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又小心地将银项链悬在了颈上,左看右看没有纰漏,这才开了门。
红叶正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美丽的眼睛含着一向的高贵冷傲,浅浅地牵了下唇角,说:“说罢,他给了你多少钱?”
他?
指的是雷昶吗?
掩饰地这般天衣无缝,居然还是给她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郝婧彤,而仅仅是一个替身契约妻!
可我,怎能甘心失败呢?
“妈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苏娆牵动了一下唇角,尽力绽出一朵明媚的微笑。
“你走近来。”红叶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娆虽是浑身颤栗,但面上依旧是泰然自若,缓缓地朝红叶走去。
待走到离红叶仅有一步之距的时候,忽见她猛地站了起来,出其不意地伸手。
待苏娆明白过来,银项链已经被她夺在手中。
“和你亲热的那男人是谁?”红叶紧盯着苏娆颈上绯红的吻痕,冷冷说。
哦,原来,红叶口里满怀敌意的“他”不是指雷昶,而是指给了自己吻痕的雷昊轩!
啊呀呀,昊轩究竟给哪家老板当司机,自己现在竟也不知,而且,要叙述经过,就不能不提到老城区苏家!提到苏家,自己冒牌契约妻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到了那时,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妈咪……”苏娆一边绽出明媚的笑,一边在脑中急速运转,思虑着应对之策。
“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是你的妈妈。我的意思,你也应该完全明白。”红叶冷冷道:“离他远点!否则,一切后果请你自负!”
“妈咪,是您误会了!”苏娆面上飞起了两朵红霞,“娇羞”地说:“脖子上的红印,是……是雷先生……妈咪忘了,昨夜您还让他多陪陪我呢。”
这句话,半真半假,虽然冒险,但未尝不是起死回生之术!
但愿红叶不要再起疑!但愿,雷昶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
心中七上八下地跳,偷偷瞟了一眼红叶,发现她正疑惑地望着自己。
咣当……
推门声,打破了室内暂时的沉寂。
苏娆和红叶回头去看。
但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颀长朦胧的身影在门口摇曳。
“阿姨。”
这声音是何等的熟悉,但在苏娆的耳中,却又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刚才,自己和红叶的一番谈论,雷昶想必都听在耳中。
传说中的雷昶,傲慢不羁,而又冷酷无情,面对自己的公然欺骗,他又会作何反应?
随着雷昶有节奏地脚步声渐行渐近,苏娆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阿姨,婧彤说的没错。”雷昶幽暗深邃的冰眸中迸出一丝调侃的冷笑:“昨夜,我送婧彤回去,到了半路……”
惊愕地抬头,苏娆看到红叶满面羞红,紧紧咬着嘴唇,却艰难地露出了笑容,说了句:“好!好!祝愿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想要逃也似地离去,却在踉跄中不慎又碰到了一个大花瓶。
“哈哈……”
苏娆为红叶的狼狈而感到好笑,但笑了一半,却感觉到箍在腰间那只手臂所用的力度越来越大。
惊惶间抬头,但见那幽暗深邃的冰眸中有黑色火焰一窜一窜,冷冷的笑就凝在那难以描画弧度的唇角。
似乎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苏娆奋力将雷昶推拒,却看到他眼底有幽暗的火星在渐渐流动。
靠,居然敢咬我?
你这个资本家,我这个无产阶级即使犯过错,也不在你。契约之内!
苏娆忽然又想起上次在飞机场上,他就曾对自己毫无准备的自己下过手,心中的恼恨愈发浓烈。
苏娆懊恼地望去,但见雷昶一双深邃幽暗的冰眸中有丝丝暖意流淌,好看的唇瓣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这,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靠,人长得帅就不要再耍酷好不好?
今天就让你这个资本家大坏蛋,见证一下无产阶级是怎么翻身把歌唱的!
好,不投降坚决不罢手!
倒要看看,你这个先举了白色旗帜的家伙,怎么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这,令雷昶一颗好奇的心,在渴望与失落间不断跌宕,额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这些,苏娆都看在眼里,心中那得意的笑……
居高临下望着自恋且爱耍酷的资本家生不如死,得意地起身,就要离去。
雷昶将苏娆推开,直起身子,蹙眉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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