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始如来

    
    迷迷糊糊中，墨风感觉自己进入了个奇异的地方，四周一片混沌，无可视之物，万籁俱寂，无可闻之声，但却可以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很玄妙，似乎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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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来啦”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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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听着像是很远，可又感觉像是自己从自己体内传出，这种感觉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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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墨风没有回应那个声音，只是在回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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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墨风终于想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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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风大惊当即四处张望，希望找到声音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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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我，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声音。不用找了，你是找不到我的，而且我也不在这里。跟十几年前一样，本尊只是神念入你梦境，跟你交流。十几年不见，你目前的状态，比我当初预想的要好很多，也算是没有辜负本尊的一番期望。现在，你可有什么想要对本尊讲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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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在确认声音的主人就算十几年前的那个人后，墨风再难保持淡定，颤抖着声音道“是不是你当初对我做的手脚，使我十几年苦修，修为却毫无寸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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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风不禁想起当初的那段悲惨的过往，以及那段过往最终留下的至今无法释怀的伤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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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前那年墨风还不满六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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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我们家族的天才少年耶！不满六岁就能够纳气入体，在混元大陆不说万年不遇，至少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我能跟这样的天才生在一个家族真是天大的荣幸”这是家族同辈见到自己说的最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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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家主有一双好儿女啊，老大天赋虽不如老二，但也算得上出众了，而且性格沉稳，勤奋好学，将来可托家族大任；老二未满六岁就能纳气入体，天赋可见一斑，未来可期，前途不可限量啊老三现在虽未表现出过人的天赋，但毕竟年少，还是女儿身，发育的可能稍缓。但作为老二的孪生妹妹，天赋想必差不到哪去”这是家族族老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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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要不了二十年，我上官家将强势崛起！”这是爹的声音，那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豪气干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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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啊，为娘就盼着你名震大陆的那一刻，你可千万不能让娘失望啊”这是娘的殷殷期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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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生辰那天，家族广邀亲朋好友，大摆宴席，一是为家族天才庆生，二来也想着将这位天才的天赋公布天下，为其将来发展造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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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造化弄人，当晚，少年天才第一次听到了这个梦境里的声音，而后，便是无缘无故大病一场，躺在病榻足足半年之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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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家族邀请名医无数，整个家族折腾地鸡飞狗跳，硬是拿这个的病毫无办法。最后，可能是病魔觉得折腾得够了，自然散去，少年天才这才渐渐好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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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好之后，少年天才继续修行，不久后却发现，自己纳入体内的灵气总是会无形消失，而自己也始终无法聚气凝旋他也将这种情况跟家里人提过，其父在探查过他的身体并无不妥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他还小积累不够，等积累够了，凝旋是水到渠成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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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岁那年，大哥早早地就进入了当地一个不错的宗门修行。而小妹也凝旋成功，被一位云游四方的高人收为关门弟子随那高人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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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少年自己，还挣扎在聚气凝旋的困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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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少年发觉了周围人的变化同辈不再吹捧崇拜自己，长辈有扼腕叹息的也有暗地埋怨的，爹忙着自己大业很少露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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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娘亲会时不时地来看望安慰自己,让自己继续努力不要放弃,但墨风能明显感受到娘亲的语气不再是先前的关爱，慢慢地变得冰冷有一次还无意听到娘亲抱怨自己耗费了家族打量的资源，结果却是个成不了器的庸才，害得她在家族长老面前老是被责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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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周围人的变化，墨风并没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确实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心中有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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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境遇虽然艰难，但少年从未放弃他一边更加努力地修行，一边遍览群书，希望能够找自己现状的根源，期盼着早日脱离困境，凝旋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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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年，少年十二岁，依旧未能凝旋就算先前跟在自己身后拍马屁的家伙也都凝旋成功了，少年的境况变地更加不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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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还担心少年会厚积薄发，后来居上，毕竟有天才少年之名在前。没想到到头来，六年纳气都未能凝旋，这让周围的人已经确定少年就是个无法凝旋的废物。修行界以实力为尊，一个连凝旋都不能的废物，实在没法让人看的起。先前还是遮遮掩掩地指指点点，这下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羞辱责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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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哟我们家族的天才少年耶！不满六岁就能纳气入体，纳气六年都没凝旋，我看这哪是什么天才少年，天残少年还差不多。哈哈哈我们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呸”马屁仔眼色戏谑，笑得肆无忌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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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嘲讽，墨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动怒，只是与马屁仔擦身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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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览群书虽没能找到解决自身问题的办法，却结合自己的经历从书中领悟到了不少道理妒人有，笑人无，小人气量也，无需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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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少年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部分时间用来纳气修行，感觉乏了就看百~万小!说，一日三餐也在房间里解决，平时很少出来走动。也就是碰到像今天这样，借阅的书看完了，才会出门走动，将看完的书还回藏百~万#小!说，再借阅新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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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少年喜欢待在房间里，而是实在不愿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加上自己确实不想跟这些个‘小人’打交道，到最后发现还是待在房间里最是逍遥自在。自从发现自己有问题，而旁人没办法帮助自己后，墨风便开始了这种闭门不出的生活，这么些年，藏百~万#小!说的书都被借阅了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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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时呆在房间里也不得安生，会有一些‘马屁仔’朝着窗户一边扔石子一边谩骂，墨风也是摇摇头一笑而过，并不觉得那些马屁仔可气，反而觉得他们很可怜可悲的人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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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于少年的境况，其父母都是清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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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父是置若罔闻，当初那般高调地造势，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一场让自己下不来台的闹剧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自己这个成不了器的二儿子，干脆眼不见为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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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娘则是恨铁不成钢，而且也觉得自己生了个没出息的家伙，修行不行就算了，还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怂货，加之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越发觉得脸上无光，还好还有个成器的大儿子跟小女儿，这一对比，失望更大别说护犊子，管少年被羞辱的破事，不雪上加霜，少年就烧高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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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两年，少年的母亲倒是时常过来，鼓励跟安慰也没了，有的只是无尽的埋怨跟唠叨，指责少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让自己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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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少年只要听到娘的脚步声就感莫名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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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外人再多的嘲讽，少年也可以一笑置之，可唯独无法忍受自己娘亲那张见到自己就变得苦大仇深的脸，无法忍受那阴阳怪气的埋怨，无法忍受那副气势汹汹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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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每每面对自己的娘亲，少年都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野猫，而自己的娘亲每次过来都是冲自己一通拳打脚踢，让自己伤上加伤，痛上加痛，然后甩袖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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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无法凝旋，修行无望？可就算自己真是个废物，可自己终究还是她儿子啊，不是她心情不好就拿来撒气的出气筒，面对人人生而可得的亲情，少年觉得迷茫不知道究竟何为亲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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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上说：父母是缘，善缘孽缘，无缘不聚；儿女是债，欠债还债，无债不来。面对冰冷无情的亲情，少年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爹娘的债，才让自己这辈子投胎到这里受尽折磨，算是还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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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近六年的时间，少年从未放弃修行，也从没有过放弃的念头，期间也断断续续在书上找到一些跟自己情况类似的案例，而自己也去一一尝试了，耗费了家族不少资源，可惜最终都毫无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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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家族还愿意给自己些许资源也是前几年的事了，近两年别说修行资源，就连借阅几本与修行无关的书籍，都会被故意刁难。面对身边人的总总表现，墨风都可以一笑置之，但娘亲的怨念，却像一块大石压在少年胸口，让他有种憋闷到窒息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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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少年倒是想过做出些许改变，跟娘亲提过让自己去帮爹打理家族事务，顺便出去多走走见见世面。结果被娘亲看作是逃避的无能表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临了告诉他，要是二十岁前无法凝旋，这一辈子都别想踏出家门半步，在自己家里丢人现眼就算了，还想出去，让身边的人跟着被别人耻笑门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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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归根结底，娘亲也只是一个活在别人眼里的小女人别人赞扬，不管是真心还是敷衍，都会让她高兴。别人鄙视，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都会让她挂怀。可那些都是外人啊，你有那份关心别人对你看法的心，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儿子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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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岁是人族修行道上的一个坎，一般二十岁还无法凝旋，那今生都无望修行，只能成为年岁不过百的凡夫俗子，在这荒唐的修真界，凡夫俗子就连亲情都是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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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四年，少年十六岁，依旧看不到凝旋的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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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娘亲对少年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用娘亲的话来说，就是养的一头猪，这么多年也该凝旋成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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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娘亲也有了将少年扫地出门的念头，随便联系了一家当地的三流宗门，让少年去考核。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大龄’天残少年，连个小地方的三流宗门都看不上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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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到家族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娘亲叉着腰站着大门口恭候自己。少年自己知道，这是不想让自己这个给她抹黑的儿子进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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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有生之年你都不想再见到我了”面对对面那个气势汹汹，一脸嫌弃表情，应该称之为娘亲的女人，少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然出声“放心，其实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这次回来只是把一些该讲的话讲了，把一些该还的还了，从此我跟你，跟这个上官家再无半点瓜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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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看着这把精致的匕首，墨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是那个在外修行的小妹，回家探亲的时候偷偷送给自己的，让少年再被欺负的时候拿出来教训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而少年也一直贴身保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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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说少年还有牵挂的话，估计也只有这个对自己一直不变的孪生小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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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少年拿出把匕首，门口的那个女人不禁朝门内退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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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弑母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少年缓缓地抽出匕首继续道“养育之恩大于天！这是哪敢混账说的蠢话！？还被你们奉为金科玉律！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些问题：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我这个儿子，跟你们这对父母，到底谁对谁有恩？有恩的话，恩情又在哪里？结果，到现在我还是没找到生命的意义，但我知道，我不应该活在你们的期许中，我是个独立的生命，不是你们手中的面团，任由你们揉捏变成你们希望的样子，我要去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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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恩情，我也只是发现了一点点，也就是我现在的这身皮囊，是你们供养的。我对你们没什么恩情可言，毕竟就像你们认为的，我只是个无用的废物。我想我们之间只能算是一段孽缘纠葛吧。我知道，你一直认为养育了我，是我欠你的，所以一直对我颐指气使，当个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而我也一直忍受着，谁叫我自己也觉得受了你们的施舍，对你们有所亏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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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到是想问问你们，将我生下来前，有没有想过要征求我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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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生下来，究竟是你们茶余饭后的无聊消遣？还是想要我帮你们传宗接代为继香火？又或者是你们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觉得自己无法完成想要我来帮你们实现？”/p
    “不管是哪种可能，将我生下来总归是有你们的目的。我倒是要问一问，一个无意识的生命，跟一种有目的的行为，究竟是谁该跟谁说感谢，谁又该跟谁说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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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与其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跟你们把这笔账算清楚，从此两不相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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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少年就讲匕首割入手臂，仰天道“我上官飞羽，今日割肉还母，削骨还父，从此恩怨两清，跟上官家再无瓜葛！”匕首挥下，手臂上的血肉应声坠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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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早知如此，当初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将你掐死！！！掐死”说完，那个曾经自己称为娘亲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到现在，这个女人还以认为，是她给了少年一切，对少年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也是理所应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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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少年已经将自己削地面目全非，鲜血淋漓，最后冲着对面已经关闭的大门道“最后跟你说一句，上官飞羽这个名字也一并还给你们，从此世上再无上官飞羽此人！！！哈哈哈”当时，少年笑了，仰天大笑，笑得很张狂，笑得也很凄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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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妖族的两年，已经将这段过往淡忘，但再次听到这个造成自己痛苦过往的始作俑者的声音，墨风还是气愤到声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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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你六岁那场病变，跟你之后一直无法凝旋都跟我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是跟我给你的东西有直接关系。你之后的经历到是我没有料想到的。不过你最后能够割肉还母，削骨还父，倒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这也是你能这么快来到神龙岛的原因。小子，很有魄力啊！”声音的主人早就通过墨风的识海，将墨风的记忆翻看了个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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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风都气得声颤了，那声音的主人反倒有种幸灾乐祸的欣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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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灵兽族的？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还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下手，你有何目的？”墨风知道气愤无用，当即调整心绪，沉声道。而且，听对方的语气像是神龙岛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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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啊小子，情绪调整的很快啊”听到墨风语气的变化，那个声音更显欣慰“本尊对你做的可不是什么坏事，你能扛过那场病故，剩下的就只有造化。至于你剩下的疑问等你开窍完成后，来潜龙潭底找我，本尊到时候自会给你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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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那个声音自行消散，任墨风怎么呼喊都不再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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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墨风幽幽转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