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提议正合我意,我也想枫儿了,那就在这里小住几日吧!暄儿回去之后代我向老太太告个话,免得老太太担心。”二夫人兴许是被岑浩铮的话打动了,当下便答应了下来。秦梓暄见她答应了,倒是喜闻乐见,这样一来,他能见到小妹的次数也会变得多起来了;而且,岑浩铮还不能拦着了。
他这个哥哥当的也是够失败了,哪有哥哥见小妹还被妹婿拦着的?他这个妹婿不仅拦着不让见面,还连送来的礼物都不让进;虽然是他不对在先,可是也不能拦着不让见面不是?从娶小妹的那天起,秦梓暄就看这妹婿百般不顺眼了。
“枫儿怎么还未起床?可是有哪里不适?”二夫人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俩人从早上等到半晌,还是没见着秦梓枫的面,倒是岑浩铮今日好像不忙,一直在陪他们坐着。
岑浩铮微微侧目,答道,“岳母大人放心,娘子只是近来有些疲惫,本王便让她多休息一会。”
“噢!是这样啊!”二夫人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她这会正需要休息,就让她多休息休息,左右我这几日都在这里,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你若有事便自个忙去,我和暄儿就在这里走走。”
岑浩铮听二夫人这样一说,也就不客套了,说了一声便回去处理赤羽的事了,想了想,觉得审讯这种事情,还是赵宇杰比较拿手,他的分寸拿捏得比较好,所以岑浩铮便让人把赵宇杰找了来,刚一碰面,赵宇杰便一迭声的“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岑浩铮微微点头,嘴角也上扬了一些,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赤羽现在何处?。”
“将军是要提审她吗?属下将她关在了地牢里。”赵宇杰脸上还带着笑,可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处罚这个女人。
岑浩铮点了点头道,“把她带到刑牢,你负责撬开她的嘴,本王亲自监审。”岑浩铮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冷冽的气势不再收敛,一双如漆黑眸里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如果不是自家娘子没什么大碍,加上又知道了这个好消息,赤羽现在怕是碎成一万块,都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滴、滴、嗒、滴……”这是大牢里特有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潮湿阴冷的大牢最深处是一间长廊,长廊的尽头一共有四间单独牢房和一间与众不同的刑牢,这些牢房全部都是用精铁打造而成,三面都是精铁铸的铁条,唯有一面是有着小小窗户的墙,但这墙也是精铁铸造而成,坚固无比,与外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于,这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
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味道的来源正是正是来自这些牢房,这味道非常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窗户外偶尔有一丝风吹进来,那油灯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在这待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这里,不光是有潮湿和血的味道,最可怕的是一种孤独的死亡气息。
几缕阳光从狭小的窗户里照了进来,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精铁铸的牢笼里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条长廊里,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条长廊,充满着无限的压抑。
这些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牢房的地面要高得多,大概高出半臂深,底下全是精铁浇灌而成,因而非常冰冷。那一面铁墙上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即使囚犯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向晚时外面的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漆抹黑的了。
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冰冷的铁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这里到处都泛着昏暗恐怖的气息,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紧一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的森森的阴气。赤羽被带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湿湿嗒嗒的往下滴着水,刚走了几步,赤羽的耳边便想起了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几声哭哭啼啼的喊冤声。
走到大牢中间的时候,赤羽忍不住用双臂抱紧了身体;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看下去,是一个又一个的牢笼,一眼望不到边;牢笼里的囚犯们狰狞的表情和放肆的目光不禁让赤羽感到害怕,从她做了秦梓枫的贴身侍女以来,几时被这样肮脏的目光注视过?牢笼里的囚犯们见赤羽害怕了,于是更兴奋了,有的甚至伸出手去要拉赤羽,赤羽见到这一幕,啧啧发抖起来。
带她进来的狱卒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惋惜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叹道:唉!放着王妃的贴身侍女这么体面的差事不好好干,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是自作孽哦!不仅狱卒想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
狱卒把她丢到那件特殊的刑房里就走了,那地方阴冷得很,就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不想在里面多待一秒,这赤羽姑娘也是糊涂,怎么偏偏就给王妃也下了毒了呢?自己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赵宇杰和岑浩铮进去的时候,赤羽已经冷得缩成一团了,也幸亏她还有点武功底子,不然换个寻常女子被这样折腾一番,半条命都要去掉了。
赵宇杰让人把她锁在老虎凳上,然后用手捏住她的脖子,问道,“说,你到底有何企图?”
“呸!一条走狗罢了。”赤羽恨恨的瞪着赵宇杰,本还想啐他一口,不过被赵宇杰躲过去了。
赵宇杰见她这么冥顽不灵,哼了一声,“既然嘴巴这么硬,来人,就让她先尝尝老虎凳这道开胃菜吧!”说完,赵宇杰站到一旁,让身后的两人把赤羽按在老虎凳上,赤羽哪受过这种痛楚,直接就叫了出来,有武功的她立马就挣扎起来了,不过那两名施刑的都是老手了,并且在施刑者中是最出挑的,自然是有办法应对她的。
“啊!”赤羽受不了的大喊出声,那叫声,若是胆小的人听了,恐怕都要做噩梦,可那两名施刑者就跟听不到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
赵宇杰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摆摆手让那两名施刑者先停下来,“赤羽,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王妃下毒,现在说还可免些皮肉之苦,再不说的话,后面的可就不止这样了。”
“呸!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休想让我再被你们所奴役,我是不会屈服的。”赤羽到现在还硬气得很,似乎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赵宇杰见她这般冥顽不灵,也不多说了,直接让人拿来铁钉,铁锤和木桩,示意施刑者施刑;只见两个施刑者,一人拿着铁钉和铁锤,另一人将赤羽的手按在木桩上,那拿着铁锤的施刑者拿起一颗铁钉就往赤羽的手上钉;铁钉锐利无比,根本不需要用多大的劲,就已经破开皮肉,穿透了赤羽的手掌。
赤羽疼得惨叫,赵宇杰趁机问她,“说,你为什么要对王妃下毒?”
“她该死,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我们一生下来就注定卑微……啊!”一段话还没说完,赤羽的手上便又被一颗铁钉穿透了,鲜血顺着木桩淌了下来,赤羽更是疼得手指都在发抖。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害王妃?”
“我、我说。”赤羽似乎是受不了这痛了,在赵宇杰问她的时候,答应说了。
就在赵宇杰等着她说出原因的时候,赤羽突然挣断了绳子,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岑浩铮一跃而出,一脚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的赤羽踹飞了;岑浩铮这一脚用了八成的力道,赵宇杰让人过去查看的时候,赤羽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呵呵,你、你们、你们、很、很快就、就……”赤羽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赵宇杰连忙过去探了探她的气息,“将军,已经断气了。”
“去查她这段时间跟哪些人有接触。”岑浩铮连看都懒得看赤羽,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他本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死了,只是心里的怒火太盛,没法忍受这个女人还活着。
赵宇杰也不待见这个女人,不过他更倾向于让这个女人受尽折磨再死,就这样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赵宇杰也懒得去管这个女人的事了,让人拿来一张毯子将尸体裹住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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