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就是、就是、对了,就是赤羽的事,赤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秦梓暄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急中生智便把赤羽的事拿出来说。
秦梓枫大惊,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她怎么会死?她怎么死的?”
“呃……这个吧!哥哥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赤羽的身体被人带走了,这些人在我们景漠境内已经滞留了很多天了,昨日才全部离开,我派人跟踪过他们,可是跟丢了,这群人的武功路数很诡异,不像是正经的招数。”秦梓暄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时的岑浩铮已经走到了小书房的门口了,内功深厚的他在听到赤羽两个字就觉得有些不妙,果然,秦梓暄这个大嘴巴,什么都藏不住,因为怕他说出更多的事情惹自家娘子烦心,岑浩铮便想推门进去阻止他。可是用手一推才发现,门被人从里面栓起来了;在里面的秦梓枫听见门窗好像有动静,便让自家哥哥去看看,可秦梓暄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便拖拖拉拉的不想去开。
岑浩铮平时什么事都能沉得住气,可唯独一遇上自家娘子的事情就沉不住气,他也等不及里面的人给他开门了,直接上前一脚将门踹开了来,甚至比上次任童踹得更狠,连一块完整的都没有,都变成碎块了;坐在椅子上的秦梓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谁能告诉她,这是要干嘛?她家的门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家的门不要钱的是吧?是哪个王八蛋,看老娘不骂死他,秦梓枫回过神后那火气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可怜的门,上次被任童踹掉了一次,这次岑浩铮自己又踹了一次,感觉真的是一个王府的门养活一个木匠啊!)
秦梓暄也傻眼了,本以为这个妹婿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
“他喵的,谁又把我家门踹了,都没长手是不是?非得用脚踹是吧?我不管你是谁,你都要给我……夫、夫君,门很贵的。”秦梓枫回过神来后,便嚷嚷开了,这一个个的都把她家当什么了,一上来就用脚踹,这两只手长着干嘛用的?秦梓枫想想就来气,可是在看到进来的那个人后,秦梓枫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因为踹了门的就是她家亲亲夫君。
秦梓枫的气焰一下子就灭掉了,岑浩铮面瘫着个脸的对秦梓暄说道,“原来是大哥在里面,本王在外面听见声响,以为进了贼,便…进来了。”
秦梓暄听完他的话,脸一下就变绿了,这家伙平常的时候话少得能数得清,可这损起人来怎么话就那么多了?这家伙就是面上白心里黑吧!小妹以后肯定会被这个腹黑的妹婿吃的死死的,不是,小妹现在就已经被吃的死死的了。
“呵呵,王爷真是爱说笑,王府的防卫一向森严,寻常毛头小贼怎么能进得来王府,如果真有小贼摸进来了,也不会进这种小书房,要进也只会进王爷的大书房。”秦梓暄也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岑浩铮看了眼他,“看来大哥对本王府里的情况甚是清楚。”
秦梓暄被这句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就不开口了,免得多说多错。
秦梓枫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连忙说道,“夫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有好多军务要处理吗?都处理好了吗?”
“娘子,房嬷嬷说你又吐了。”岑浩铮说着就来到了秦梓枫的身边,一手搂住她,将人带到椅子上坐着,打量着自家娘子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差,岑浩铮一看到她不舒服,眉头就会皱起来,还皱得特别厉害,跟个川字一样。
秦梓枫就是看不得他皱眉头,一看他皱眉头就会想给他抚平,“夫君,你都答应过我的,不准皱眉头,你看你,又皱眉头了。”秦梓枫皱着个鼻子,伸出手指把他眉间的皱痕抚平。
俩人间的互动快要把秦梓暄甜到齁住了,见他们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秦梓暄简直是没眼看了,只好走到门外去散心了,至于他娘交代的任务已经有人会替他完成的。他走着走着便走到花园里,本想去凉亭坐坐歇歇,没想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可这花园里只有这一处可以歇息,秦梓暄便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凉亭里的人竟然是大擎太子,哦,不对,现在已经该称呼他为君主了,竟然是大擎君主最器重的任童;秦梓暄惊了一惊,发现他居然不知道任童是什么时候进了阳城的,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来了景漠他都不知道,情报消息上显示的一直是他在大擎;看来,这红叶谷也是时候该好好清理清理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一点影儿都不知道。
为了能知道任童来景漠的目的,也是硬着头皮进了凉亭,一进去才发现,任童的怀里竟然抱着自家小妹身边的贴身侍女,“赤练,这是怎么回事?”秦梓暄的语气一下子就严厉起来了,赤练一听到这个声音,连忙就从任童的怀里挣扎着起来。
任童不爽了,顿时就不干了,这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怎么又有人来捣乱,一个两个的都见不得他谈个恋爱是吧?还要不要人活了,任童心里在不停的吐槽,嘴上也没停下,“你又是哪位?到这里来指手画脚的?”
赤练一听他居然用这种语气跟大少爷说话,差点没晕倒,连忙拽了拽任童的衣服让他不要再说了,自己则站起来给秦梓暄行礼,“大少爷。”
“行了,你是小枫的贴身侍女,这些俗礼就免了吧!现在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没有去服侍小枫,而是在这里风花雪月吧!”秦梓暄的脸色也不好看,刚被岑浩铮噎了一顿也就算了,可任童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把他怼了一顿,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梓暄一问起这个,赤练就没了声响,她该如何回答大公子?“大公子,赤练无颜面对大公子,赤练已经武功全无,不能再保护王妃了,赤练辜负了大少爷对奴婢们的期望了。”赤练越说越觉得惭愧,是大公子收留了她们,还给她们饭吃,每月还有月钱,最后更是给她们找了个好主子;可她们呢?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叛变了,还对自己的主子下毒;一个武功全废,再没法保护自己的主子,相当于一个废人。
“赤羽真正要毒害的人是你而不是小枫,她只是被连累的,是不是?”秦梓暄一听完赤练的话,一下子就想通了,之前王府把赤练中毒的事情隐瞒了,难怪他总觉得事情事实不是那样,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任童受不了秦梓暄那质问式的语气了,刚要说话维护自己的心上人,被赤练一把拽住了手,甚至还做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做的事,主动拉他的手,就是为了让他现在不要插手这件事;任童拿她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看着,继续忍着。
“是的,大少爷,奴婢那时候才知道赤羽对奴婢心存怨恨,却没想到她会对王妃下毒,是奴婢疏忽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王妃,让赤羽得了手,是奴婢的错,请大少爷责罚。”赤练说完就跪了下来,头低垂着,甘心情愿的受罚姿态。
秦梓暄一方面确实很失望,一方面也在责怪自己识人不清,竟然将这么大的隐患放在了小枫的身边,害她差点丧了命,也差点害了她唯一的孩子,幸好这次小枫有惊无险,不然自己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这件事错不在你,既然你已经失去武功了,那就好好伺候你们家王妃的衣食住行,但你若是同赤羽一样狼心狗肺,那本谷主不介意让你从哪儿来再回到哪儿去。”
“是,奴婢一定谨记在心,谢大公子让奴婢继续伺候王妃。”赤练冲着秦梓暄深深的叩了一个头,任童在一旁看的心疼得要命,可是却没办法去阻止她。
任童看她说完,连忙就将人扶了起来,看秦梓暄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忿;秦梓暄看他这么紧张赤练,不由得心里有了猜测,这任童难不成……
就在秦梓暄猜测任童的心思的时候,二夫人的酸蜜饯也做好了,经过花园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把他叫过来好一顿数落,“你上这里来做什么?不是让你陪陪枫儿,你怎么还自己跑出来了?枫儿呢?你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二夫人现在是事事以秦梓枫为中心,万事都是秦梓枫为首,一路上直把秦梓暄数落的求饶,“娘,王爷在那里,我怎么好打扰他们夫妻俩说话,这才出来的,我怎么可能让小枫一个人待着。”
“既然王爷在,那我们晚一些再去。”二夫人说着就要往回走,还是秦梓暄拦住了她。
“娘,一会就要用午膳了,还是让小枫先吃点开开胃吧!”
二夫人转念一想,也有道理,便把酸蜜饯送去了。王府里是一片安逸,可赵宇杰就没那么好了,他现在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他从乱葬岗回来之后就又带着人返回去了,想找找那两人的踪迹,好跟踪他们,摸清他们的来历,可他们回去之后去了那两人离开的那个方向去找,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于是赵宇杰只能先从从赤羽身上搜出来的那个小瓷瓶开始查,里面的液体就是她用来毒害赤练的那种,而那张纸条上只写了个地址,赵宇杰派人乔装打扮去探探虚实,然后就拿回来一个跟赤羽身上那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可是当赵宇杰问及这售药人的时候,那人却没法回答出来,“那售药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只是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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