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仙草听得外边的说话声可谓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是令人担忧,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那些人扔进狼圈喂狼,喜的是事情出现了转机,只要自己不对他们构成威胁,说不定自己还能活下去,龚仙草又想到那族长说自己的女儿患了某种疾病,他们现在正在全力以赴的寻找一名能够治疗朝瑾所患疾病的人,龚仙草觉得这应该是个突破口,他心想若是能够治好朝瑾的病,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说不定那时族长便不会杀死自己了。龚仙草常年在山中狩猎,对于药草知识比常人是要精通许多的,他决定试试。
龚仙草挣扎着爬起来,他跌跌撞撞走出房间,只见外边是一间大厅,大厅里一名老者正威严的端坐在一把兽皮所铺的大椅之上,那老者看不出真实得年岁,但看起来高大威猛,简直令人不敢直视,他身上的衣服皆为兽皮所制,龚仙草能够看出所用的原料皆为虎皮,但是赤足,长发披在身后,梳的很是整齐,头上戴一顶巨大的黄金冠,脖子上带着巨大的黄金首饰,他手腕及脚腕还戴着兽骨所制的环形首饰,龚仙草在心里想这人一定就是族长了,在族长面前恭敬的站立着两名魁梧的男子,两名男子脖子上也都佩戴者黄金首饰,只是重量上比族长的轻了许多,他们的手腕与脚腕也有兽骨所制的环形首饰,形状较族长的也小了许多,他们的衣服同样为兽皮所制,同样赤足,但可以看出来两名叫做那离与朝渃的男子在族中的地位不低。
龚仙草走至族长面前,恭敬的说:“族长,您好,我是龚仙草,首先谢谢您救了我,其次恳请您原谅我惊扰了您,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的,我当时是被野兽追逐惊慌间从悬崖跌落,幸好大难不死,冒昧之处还望您见谅,不过我若是能够出去这里的秘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族长注视着龚仙草,龚仙草在那目光下很有压迫感,他简直有些不敢同族长的目光直视,族长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的开口说:“你所说的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我们族人长久以来一直隐蔽的生活在这里,凡是发现这个地方的人都已经尸骨无存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龚仙草一时有些愕然,他没想到族长一开口就会这么说,因为之前族长还对那离与朝渃说要看自己的表现呢,这怎么转眼间就变了,难道是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龚仙草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阵阵发凉,生怕哪句话再惹得族长不高兴自己便被扔进狼圈了,但他转念一想也许是族长在考验自己,龚仙草赶紧回答说:“敬爱的族长,我现在孤身一人,我无妻室,亦无子女,如果您觉得不够放心,我想我可以长久居住在这个山谷,终身不再走出山谷一步,那么你们的秘密就不存在外泄的可能”,那时他看到那离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朝渃则向自己投来同情的目光,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但族长还是保持沉默。
龚仙草继续说:“族长,我听说您的女儿生病了,您能让我见见她么?”
听到这里族长猛地站起,厉声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女儿生病的消息的,赶紧说个明白”,说完还拿起座椅旁的黄金手杖重重的敲击地面。
龚仙草更是被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说:“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就在你们谈话的过程中,我自己竟然从昏迷中醒来了,然后便一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之所以走出来,是因为我粗通药理知识,也许我能够治好您女儿得病。”
族长听到龚仙草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龚仙草可能是山谷外边的人来这谷底打探情况的,因为以前就发生过几件类似的事,那些人无意间发现了谷底还有人居住,于是便悄悄的溜进谷底想一探究竟,但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杀死了,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审视着龚仙草,面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放松了,“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女儿的病么”,他问龚仙草。
龚仙草回答说:“我得亲自看看您女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虽然粗通药理知识,平日里在山外也替一些人看过病,并且还治愈了许多人,但我得等见了您女儿之后才能给您答案。”
族长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容,那离与朝渃面部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族长离开座位,手持黄金手杖走到龚仙草面前说:“那我们就不耽搁时间了,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的女儿朝瑾,我希望你能够治好她,那样你就是我们族人的恩人,我们的亚娜神也会感谢你的。”
族长在前带路走出了那间作为大厅的巨大石室,龚仙草紧随其后,他环顾四周想起自己刚才所睡的房间也是一间石室,就连自己所睡的床也是石床,看来这个神秘的种族至今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生活方式。族长在前面走的很急,龚仙草也就走的很快,他发现那离与朝渃在自己的身后紧紧的盯着自己,他想这两人应该是害怕自己逃走。
龚仙草所过之处只见四处都是飞溅的瀑布,那瀑布足有百丈如匹练般倾泻而下,谷内也处处是奇花异草,还见到几个穿着兽皮的族人在紧张的忙碌着。
没过多久他们走在了一条悬空的古老栈道之上,只见栈道之下云雾缭绕,穿过栈道,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间石室前,只见石室前肃然站立着两名女子,两名女子皆面容姣好,身着兽衣所制的兽裙,两名女子见族长到来便恭敬行礼后打开厚厚的石门,龚仙草随着族长进入石室,那离与朝渃则站在石门之外守护。
龚仙草随着族长进入一间石室,刚刚步入石室,龚仙草便见到石室之内布置着许多花草,一看便是女子的闺房。在石室得一角有一张巨大的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族长指着那名女子对龚仙草说:“这便是我的女儿朝瑾,她已经昏迷了两天,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呀,就连我的巫师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你赶紧给看看吧”,龚仙草急忙上前,只见石床上的朝瑾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双眼紧闭,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龚仙草小心翼翼的替朝瑾把了脉,只见脉象混乱,他又仔细观察了朝瑾的面部,他心中多少有了些把握,他抬头问族长:“族长,朝瑾小姐以前应该患过伤寒症吧”,族长闻言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问到:“小姐在昏迷前有什么症状呢?”
“朝瑾在昏迷的前几日总是感觉腹泻,她还说老是感觉自己腹部胀痛难耐”,族长回答。
“还有其他得表现么”,龚仙草又问到。
“我女儿说自己感觉腹部的右下侧会突然疼痛,有时短时间内会弥散至全腹,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我真恨不得生病的是我”,族长无力的回答,在那时那个威严的族长已经不见了,他已经是一个内心受着巨大煎熬的慈父。
“除此之外呢?”
“朝瑾说自己。。。。。。有时还会便血。”
龚仙草听到族长这么说,他对朝瑾的病情已经了然于胸了,他结合朝瑾所有的症状判断这应该是伤寒肠穿孔。
“族长,朝瑾小姐所患的应该是伤寒肠穿孔”,龚仙草笃定的对族长说。
“什么是伤寒肠穿孔”,族长不解的问。
“怎么说呢,伤寒肠穿孔就是伤寒病的严重并发症,死亡率一般很高”,龚仙草真不知道怎么对族长解释合适,因为这些人常年不与外界打交道,对于现代医学用语很多都无法听懂。
“那我的女儿还有救么”,族长这时真的面现惊惶之色,他一听到龚仙草说到死亡率较高便有些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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