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非夜终是感觉到绯烟的余温,想到了她刚刚所说的话,知道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罢了,但是仍然还是留有余地的说道。
“朕可以将这件事情彻底的调查,可是烟儿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情,给姑姑留一个退路,我知道她有时候做错了许多的事情,可是若是事情查实,朕只要给他一个退路就好了。”
绯烟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答应过他的事情,绯烟从来都不会随意的将诺言摒弃的,他愿意为自己妥协,她自然也是,只是就是不知道,面对着一次的事情,太后又会开始如何的行动起来了,想到了过去种种的一切,还有如今,绯烟便 叹了叹气,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考虑的。
等到绯烟带着北冥非夜去锦绣宫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孙茜同木对峙着,一直到绯烟出现的时候,孙茜连忙来到了绯烟的身边说道。
“娘娘,就是这个人,拿着你的令牌,乱闯了我们锦绣宫,还带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等你回来了就自会知道的,娘娘你认识他吗?”
孙茜觉得有些不对,又看了一眼绯烟身边还有皇上,连忙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一旁的木也随之行了一礼,倒是北冥非夜性子原本就是桀骜不驯,并不在意礼节,只是淡然自若的说道,“平身。”
绯烟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的木,知道孙茜这丫头定然是为难木了,便对孙茜说道,“好了,她是本宫的故人,过去摄政王身边的人,孙茜你出去给我们做冰莲子羹,我想吃了。”
提到吃的,孙茜瞬间就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此时连忙离开了,绯烟看着木,又问道,“你带过来的人在哪里?”
木看了一眼宫殿中,说道,“在宫中。”
绯烟见到了传说中朱雀楼的人,看着他还没有醒过来,身上还有不少的酒味,有些无奈的说道,“木你这是给他灌了多少酒,如今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木想了想,径直的说道,“不过是一壶酒罢了,只是在他的酒碗里面放了能够安睡的药罢了,不过娘娘皇上就算过来了,我们如今如何像皇上来解释?”
绯烟想了想,说道,“让他清醒过来。”
半柱香的时间以后,木打包带来的人终于是被两盆清水湿漉漉的淋醒了,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待等到看到绯烟身边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连忙吓的跪坐在地上。
“皇……皇上!”
北冥非夜嘲讽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冷然的说道,“原来你们还知道朕的存在。”
北冥非夜自然是知道朱雀楼的存在的,当初还是他透露给绯烟,当初尉迟慕马车掉落悬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事情竟然会同太后有关系,说起来,也让他如今都想不明白,他已经给了姑姑那么多,为何如今她还是要这般同自己作对,想到这里,北冥非夜的目光越发的冷然起来。
姚顺醒过来的时候,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还认识自己身边的木,他恐怕连自己到宫中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可是他答应过太后的,如果将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诉皇上,想必对朱雀楼的人来说,不会有好处的。
再加上如今朝廷虽然没有对朱雀楼下手,可是若是他们惹得皇帝不快了,皇帝对朱雀楼下手,想来也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北冥非夜见男子没有说话,直接踢了他一脚,“需要朕派大理寺卿过来亲自查案吗?”
姚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辩解的说道,“皇上,草民虽然是朱雀楼的人可是向来是本分有礼,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如今皇上派人将我关押至此,恐怕于理不合。”
非我在一旁一直都是忍耐着,也许尉迟慕的死同这个人没有关系,可是他是朱雀楼的人,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只要是朱雀楼的人都在绯烟的算计名单之中。
“你是朱雀楼的人,便足够抓你过来了,若是你所说的太后娘娘派你们朱雀楼的人将摄政王追杀至悬崖是假的事情,你们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你们所做的一切的是真的,那你们朱雀楼可不仅仅是犯了欺君之罪,而是杀人的罪证,不如用你的脑子来想想看,一个摄政王,需要多少人才能够抵了罪过!”
绯烟的冷然,此时看在姚顺的眼中,突然觉得自己得罪了不敢得罪的人,他记得当初摄政王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的,后来到了宫中又深的皇帝的宠爱,难道那个女子,便是眼前的人。
左右都是不可的,他此时心中可谓是纠结的不行,可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眼下的一切事情,让他心中有些进退两难,若是说了,岂不是将朱雀楼给背叛了吗?
“怎么了,想好了怎么说了吗?还是需要我用另外的方式让你说出来。”
绯烟当初学医术的时候,倒是会了一些摄魂术,虽然是低级的摄魂术,可是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事情,倒是简单的很,只是若是眼前的人敢说谎,想来北冥非夜也是不会轻饶的。
这件事情,可不仅仅是同太后有关,还有尉迟慕有关,两个人物都是朝政中缺一不可的人物,她并不相信这些人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去做。
姚顺最终算计好了,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对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好处,终归是妥协的说道,“当初是宫中有人给了我们十万两银子,要摄政王的性命,可是那个人是谁我确实是不知道的,我只是负责拿钱办事,给钱的人是谁,这是禁忌。
江湖中讲的就是规矩,我可不敢胡说,只是娘娘听到的那些话,不过就是我酒后胡言乱语罢了,我一个朱雀楼小小的杀手,敢做什么?”
姚顺说的倒是中肯,如果不是绯烟看到姚顺目光中的闪躲,此时说不定就信了,只是她想知道,姚顺这样为太后开脱,北冥非夜是如何的反应,这些事情,她都可以不在意,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姚顺知道了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做了这些事情,最后又会如何。
这些事情,是绯烟许久以前就有所考虑的,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确定北冥非夜的心思,毕竟太后当初是同北冥非夜共患难还有共过生死。
“你!”
绯烟气的要将这混账的东西打一顿,而一旁的木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好,只是他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了北冥非夜的面前,说道。
“皇上,这是前几个月王爷失踪的时候,他们名下的钱庄的进账记录,刚好是九万五千两的银子,不论他是否做了那些事情,这些数据可是真实的,就算证明不了是太后做的,可是朱雀楼的人却是犯了江湖中和朝廷中不该犯的规矩。”
事情都是讲究证据的,这是木在王爷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得来的结论,所以在找到了此人以后,他便暗自查了钱庄的记录,好在事情同他们设想中是相差不远的,若非如此,此时他们恐怕也是多此一举的抓了这个人。
一来二去的确实是找不到同太后有关的线索,最终皇帝看着绯烟,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没有办法证明同太后有关的,烟儿,我可以答应你将朱雀楼的人全部都拿下,可是姑姑那里,如今你还是没有证据,不可行动。”
绯烟看着他此时分明是想蒙混过关,终归是没有说什么,罢了他愿意怎么去说是他自己的事情,她此时已经懒得同眼前的人争辩了,只是知道了,有些事情,他并不会偏向自己的。
北冥非夜派羽林卫将姚顺给押到了水牢中,他安排羽林卫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随之又派了人去搜剿朱雀楼,这些年来朱雀楼做事,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最终还是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哼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木看shi事情有些不对劲,最终绯烟让她离开了宫中,北冥非夜看着绯烟背对着自己,看不出她的神情,只是知道此时的绯烟心中必然是有不满的地方,他终是上前,主动的说道。
“烟儿在怪我?”
绯烟摇了摇头,“没有,皇上说的是事实,事情都是讲证据的,我只是想为尉迟慕讨回公道罢了,也忘记了太后娘娘的身份,到底是我鲁莽了,可是皇上难道真的不知道,从臣妾入宫以来,为何太后三番五次的想置臣妾于死地吗?”
北冥非夜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不明所以的说道,“为何?”
“因为当初她派杀手去追杀我们的时候,原本要掉下去的那个人是我,是尉迟慕用力的将我从马车上甩了下去,自己同马车一同掉入了谷底。
一直到现在,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我回来了,太后见到我定然不满,三番五次的想要我死,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过去坐下来的事情罢了,皇上心中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绯烟看着眼前的北冥非夜,目光中等着泪,也许是她对北冥非夜的要求高了。
所以如今在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心中仍然有些不懂,为何他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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