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话音才落,蜜合却轻快转身飞扑至肖乔怀抱,献媚之极的撒着娇,但凡有人靠近肖乔,不论是谁,伊蓝心上总也不自在。蜜合此时又一副招摇过市的挑衅表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低头在手边搜寻了片刻,抬眼就夺下小墨手中的骨头,抛向蜜合,正欲强端家主的架子时,瞬间,铺天盖地的碎骨烂肉从四面八方砸向自己,势头太猛,完全无法闪躲,正舒心道,乔儿可是我这边的,还未完全沉浸柔情中,一根骨头正中头顶,不可置信的看向肖乔尚未收回的手。
肖乔自是一脸迫于形势的哀怨,让伊蓝频频点头,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中间大盘烧肉,扯到自己跟前强护在腕间,撒泼道:“好,你们已经失去我了。”说完,也不起筷,就着盘子呼啸而过,急的蜜合,飞身上前抢夺,伊蓝一边阻挡蜜合,一边伸嘴毫不停歇,终于松手仍由蜜合夺了盘子,看着手端空盘,一脸阴沉的蜜合,开怀大笑,完了还故意打了几声饱嗝,无比畅快道:“味道不错。”
一时,除去蜜合另外几人都笑的前俯后仰,红袖抬手将伊蓝拉坐在桌边,埋怨道:“你顺着她点呀!”
蜜合嘟着嘴,将空盘扔到伊蓝面前,大吼道:“我最最最最最最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边说边对着伊蓝背影一阵拳打脚踢。
折枝醉意绵绵,歪歪起身,对蜜合道:“姐姐这里有的是,来来来,随我去端。”说着热切的招呼着蜜合。蜜合一听,轻快欢呼,刚转身走了几步,又急停回转,不过瘾的对着伊蓝扮着鬼脸,而后碎碎念的重复道:“左一拳,右勾腿。肘击,锁死。”
伊蓝嫌弃的瞪了蜜合几眼,恢复道:“来,我们哥几个,敬一下宫主。”
众人一时起哄,笑闹着,频频举杯敬向瞳,瞳也不拒,端坐其间,抿嘴轻笑,盈盈得看着众人随心所欲的玩笑,神情也热闹了许多。
杯觥交错,欢饮达旦。拂晓晨光乍现,才三三两两笑闹着各自睡去。至晚间,陆续酒醒,折枝又招呼众人,玩闹开来。席间也是你来我往,嬉闹玩笑。
撒叶国宿凤宫
“一群饭桶!”随着一声破碎的撞击声,宿凤宫传来阵阵恶狠狠的呵斥咒骂声!
“太后息怒!”几个奴碑抖擞着跪在殿中,惊恐万状!
一记耳光响亮的惊起,“哭什么哭!滚……都给我滚出去!”说完便一脚踹向跪在脚边瑟瑟发抖的女婢,暴躁的吼道!
“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卫太后站在大厅中央,指着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不断的吼到!
“属下无能,请娘娘责罚!”黑衣人急急的说道。
“哼!责罚你们些狗东西有何用?”卫太后低哼一声,转向后间,抬头看向案间供奉的画卷,咬牙切齿的恨道:“我的时日不多了,必须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明不明白??明不明白?啊……”压抑的欲望让人已陷于癫狂,只见卫太后抖擞的双手,轻扶画卷,毫无掩饰的贪婪表情,在烛火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狰狞。
片刻走到黑衣人身前,抬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阴森森的问道:“是不是有将死之人饮了白衣少年的血气,就恢复常态了?是不是?”
来人慌张点头,只想脱身而去,忙添油加醋的描述着:“是,只饮了少许,便生龙活虎,毫无疲态。而后,他们一行人便下到谷底,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卫太后一阵冷笑,厌恶的说道:“今次的事本宫先记着。”
说着,转头看向旁边一直伏地不敢抬头的素衣女子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来人缓缓的抬起头来,与卫太后对望着。
“怪不得宣儿为你神魂颠倒,乍一看,到是有几分姿色。”卫太后冷哼一声,不屑的轻道。
“身形相貌仍父母所生,草民没想过会这与太子殿下有何相干!”话音刚落,便被茶水溅了一脸。素衣女子仍由面上水渍滴滴落下,扬起嘴角淡淡一笑。
“本宫可有问你话?”卫太后傲慢的挑了挑眉,冷笑着。
“不曾!”
“你要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宿凤宫可不是太子府!”说话间,便起身走到来人身侧,一双被修饰的长长指甲轻轻划过女子的脸宠。随后猛以挥手,便在女子干净、雪白的脸上落下条条血痕。
女子仍不动声色的爬跪,既不吃惊,也不反抗,只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不出,你倒有几分胆识,不亏是旗长老家的嫡孙女。”用手指沾了沾旗昱脸上的血迹,在指尖摸蹭着,而后举到自己唇边轻舔了舔,转身畅快的笑道:“甚为甘甜。”
外间一宫女跌跌撞撞的爬跪到卫太后脚边,传话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宫女怯怯的低头偷瞄了旗昱一眼,便将头埋的更低,颤微微的小心说道。
“你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来了!”露出少有的优雅姿态,轻轻的饮了口茶。
“传他进来!”
宫女应了声,便快步退了出去!
“孙儿见过祖母,祖母万福。”宫女口中的太子进来看了一眼素衣女子,先是一惊,立马又恢复了常态,跪在女子身侧,冷冷的说道。
“起来吧!宣儿此时不正在太师院吗?怎突然想起到祖母这里来!”卫太后看着韩宣,见他神情由惊转气,反而明知故问。
“旗昱仍一介草民,虽在我府上多时,却也不懂着宫里规矩,怕她有个差池,惹祖母生气!便急急赶了过来!可,孙儿终是来晚了。”韩宣起身,一字一句硬邦邦的说道。
“祖母替你调教调教奴才,宣儿还不乐意了?”
“祖母调教的是!”
“唉!好了,我看你也没心思呆在这儿,带她走吧。”
“谢祖母。”
“太子还是自己回吧,我方才已经答应太后娘娘,要留待在她身边,替我父亲尽孝。”旗昱仍在原处,也不抬头看着来人便婉转拒绝,说完起身,退到卫太后身后,对着韩宣行了大礼。
卫太后一副意外的表情,惊讶道:“都是成年旧事了,那里还要你后辈来偿还?”
旗昱有些焦急的催促劝解道:“太子殿下,你走吧。”
卫太后闻言不在开口,只是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韩宣无计,只得转身离开,快步走了出来,马车就在宿凤宫门口停放着,韩宣一出门便将隐在手中的短刀狠狠的扔进马车。
“太子爷,是去太师院,还是回府?”驾马的小厮看着面若冰霜的韩宣,小声问道。
“还用问,回府啊。”韩宣沉沉的吼了句,便进了马车!
待太子殿下的马车走远,黑衣人才进到宫中微微示意了卫太后。卫太后一把将隐在自己身侧的旗昱推到下阶,贪婪无比的喘的长气,而后饥渴难耐的吞咽着口水,一阵阴风突袭,卫太后五指一伸,将旗昱牢牢抓在指甲,长长的指甲在雪嫩的颈脖上留下血咕隆,旗昱小声压抑的挣扎着,直直得看着卫太后,而后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拉近彼此的距离,诡异阴沉的冷笑道:“我以我血诅咒你,生生世世,永不解脱。哈哈哈哈哈哈哈。”卫太后也跟着畅快狂笑,黑衣人本战战兢兢将碗取过头顶,在颈脖处盛着气血,谁知,卫太后推开黑衣人,将旗昱揽入腰前,直接吸食着颈部冒出的气血,黑衣人虽已亲历多次,可仍是心有余悸,
宿凤宫四门紧闭,只有大厅中隐着一股青草香的血腥味伴着浓烈疯狂的尖笑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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