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万象更新。
所有的杀戮与清算都结束在了新帝登基之前,等到登基那一日,则是朝臣们虔诚的叩首了。
只是这一场登基大典,却与之前那些皇帝登基时不同。
无他,只因新帝执意要带着皇后一起。
当初这决议一出,便有无数朝臣反对,齐齐的上书,道是于理不合。
结果一句话便被顾清池给骂了回来:“当年武帝登基之时,也曾是帝后受万民朝拜。今日你们说于理不合,难不成是在质疑先祖么?”
将道理都掰扯到了先祖身上,那些朝臣们都再不敢说话,再加上这新帝很明显是个杀伐果决的,这些时日京城之内血流成河,清算的可都是老臣们。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找刺激的好。
事情就这么被定下来了,施妙鱼得知之后,反倒是有些叹息:“皇上这也太胡来了些,再者说来,我哪儿能跟武后比?”
虽史书寥寥数语,却也知道那武帝将妻子几乎宠上了天,不止是帝后共同受朝拜,就连皇后的封号都与自己一致,可谓是古往今来了。
只是她却是比不得那位的,所以也觉得有些不妥。
谁知她说完之后,便引来顾清池的不满:“朕的皇后,天底下无人可比。”
不是他不敬祖先,而是在他眼中便是如此。
胆敢阻拦顾清池决定的人,都得到了教训。至于他的皇后,原本是要换一种法子教训的,最后却被自家皇后以一句身子不舒服给躲了过去。
新帝表示,十分的不爽。
却也只能忍着。
谁让在他心中,皇后最大呢?
……
到了登基这一日,帝后一同承天命,受朝拜,一整日的繁琐流程下来,等到施妙鱼回到宫中寝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累的散架了。
顾清池夜宴上去大宴群臣,施妙鱼则是在宫中歇息了。
今日走这么多路,她的脚都有些浮肿,正由初雪拿了药膏来给她推开,力道适中的揉着。
顾清池夜里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娇妻歪在软塌上,一脸的昏昏欲睡。
丫鬟们要行礼,却被顾清池比了个嘘声,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施妙鱼原本是有些困意的,却嗅到一股酒味儿,她将眸子睁开一条缝,果然看到顾清池回来。
“爷……皇上回来了?”
因着时日还短,施妙鱼叫他的时候总会口误,好在改的倒是及时。
见她要起身,顾清池摁住了她,将手在她的脚腕上揉着,有些心疼道:“早知道今日便不让你跟朕一起了,倒是累着了你。”
那些规矩太大,他原本只想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跟施妙鱼分享,却没想倒是累到了自家小娇妻。
闻言,施妙鱼抿唇一笑,看着顾清池认真的为自己按摩脚,心中不由得升起满满的感动。
只是不多时,她这个感动就变了味儿。
将那个试图吃豆腐的手拍开之后,就见顾清池整个人都覆了过来:“皇后的小日子,该过去了吧?”
这些时日,他还未真正的跟施妙鱼亲近过,今日又饮了酒,对娇妻越发的没了抵抗力了。
见顾清池要解她的衣服,施妙鱼有些面红耳赤,她眉眼一转,轻咳一声道:“谁告诉皇上,臣妾是小日子的?”
听得这话,顾清池先是一愣,继而问道:“你不是……不舒服么?”
他这般一说,施妙鱼越发笑的眉眼弯弯,内中还带着几分狡黠。
这般模样,顾清池哪里忍受得了,当下便要行周公之礼,却被施妙鱼抵住了胸膛。
“夫君,有人看着呢。”
她这话没头没尾,顾清池扫视了一眼殿内,这里的宫人都被自己清出去了,此时空空荡荡哪儿有人?
顾清池低下头,咬住了她顽皮的指尖,含糊不清的问道:“朕看了,没有人。”
见他又欺了过来,施妙鱼索性直接将手抽了出来,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带着撩拨的声音道:“是这里有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顾清池的大掌,将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顾清池起初并没有领会她话中的含义,可待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放在施妙鱼小腹上的手骤然的收了回来,却又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神情都有些难以言喻:“你说……你……”
施妙鱼被他这模样逗笑,点头轻声笑道:“嗯,臣妾有了。”
这话一出,顾清池瞬间觉得脑子里仿佛有烟花炸开,他几乎是立刻便下床,先是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又吩咐人:“去将御膳房总管请来,不,将内务府的也请过来!”
见他这模样,施妙鱼有些好笑,摆手让宫人下去,道:“你们出去候着吧,谁也不用请。”
等宫人一脸疑惑的出去了,她回头失笑道:“皇上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顾清池此刻脸上的表情倒是好懂多了,一脸珍重的扶着施妙鱼,不赞同道:“你可是有身孕了,莫要胡乱走动,当心伤着孩子。”
他说到这儿,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朕,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朕一起去那劳什子的登基大典了,今日可累着了?”
见状,施妙鱼笑了一声,故意吃醋的问道:“原来在皇上的眼里,这孩子比臣妾重要多了。瞧您这样子,可比先前待我好多了。”
闻言,顾清池连忙解释道:“朕是担心你,你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他一连说了一大通,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施妙鱼怕不是第一日知道自己怀孕,便又不赞同道:“你可是早就知道了,怎的不早告诉朕?孩子……孩子多大了?”
见他这一连欣喜若狂的模样,施妙鱼笑着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走到软塌前重新坐下,轻声道:“已经三月有余了,臣妾知道的时日也不常,再加上先前您在谋大事,怎可为此扰乱心神,所以便没有说。”
后来顾清池除掉顾清源,又要笼络朝中上下势力,清算那些老臣,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施妙鱼不愿意让他再为自己担心,索性便瞒了下来。
不想这一瞒着,倒是就到今日了。
听完施妙鱼说完,顾清池越发心疼,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还要为孩子的事情分心,是他对不住她。
不过,一想到他们要有孩子了,顾清池的眼眸里又忍不住漾出点点笑意来。
“真好。”
施妙鱼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眸子里的笑容也跟着多了起来,点头道:“嗯。”
时候已经晚了,顾清池心疼施妙鱼受累,便扶着她上床休息。
只是温香暖玉抱满怀,他便又有些忧伤了起来。
娇妻在侧,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悲伤的很。
偏偏施妙鱼感受到了顾清池某处的变化,还要来撩拨他的火气,若有似无的轻笑道:“爷这些时日,可要做和尚了。清心寡欲,耐着性子才是呢。”
她说话的时候吐气如兰,一副妖精模样。
下一刻,便被火气旺盛的顾清池跟摁住了。
“老实睡觉!”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施妙鱼平日里被他欺负的翻来覆去,好容易现下可以让他能看不能吃,会老实睡觉才怪呢。
再加上顾清池这一幅隐忍的模样瞧着格外的可乐,所以施妙鱼便做了一个日后让她后悔无比的决定。
撩拨他。
接着撩拨他。
直到——
顾清池抓住了施妙鱼的手,意味不明道:“既然皇后不想睡觉,那朕便自给自足了!”
起初施妙鱼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等到顾清池拿着她的手摁着庞然大物的时候,她瞬间便了然了他的想法。
“禽兽,唔……”
只可惜,她的抗议都被尽数的堵了回去。
……
第二日顾清池上朝的时候,神采奕奕的穿衣服离开,而床上的施妙鱼,却是手酸的都抬不起来了。
她愤愤的瞪着某个乐呵呵离开的男人,咬牙切齿,轻声骂了一句:“禽兽!”
殿外的宫人走进来,轻声询问:“娘娘可要起身么?”
时候还早,施妙鱼昨夜里又被某个人折腾了半夜,这会儿疲倦的很,摆了摆手,宫人便出去了。
施妙鱼这一个回笼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顾清池忙完朝政回来时,她还睡得格外香甜。
见她这模样,顾清池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目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替她将被褥盖好,便去了屏风外的书桌前。
那书桌是专门置在这里,专门为了方便顾清池批阅奏折的。
等施妙鱼醒来的时候,隔着屏风就影影绰绰的看到顾清池坐在那里的影子。
她的唇角瞬间勾起一抹笑意来,却又在想起昨夜里这个人的荒唐事,不由得又红了脸。
听得里面的动静,顾清池放下奏折走了进来,正看到施妙鱼脸上那一抹红晕。
见他进来,施妙鱼睨了他一眼,转了个身。
顾清池知道娇妻这是脸皮薄呢,当下便凑了过去,轻声道:“朕着太医过来候着,可要让他们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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