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平等吗?等价交换?”顾北泽抓住她戴了婚戒的手,紧紧握住,“那这样呢?”
钟请离那句“怎样”还没问出口,就感觉脸颊突然被什么突然碰了一下,清润濡湿。
他亲了她,飞快地一下。
见他一脸狡黠地望着她,钟请离眉头一挑,问了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道:“顾先生你在公共场合亲我,但是动作又极快,请问你到底是想让别人瞧见你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想让别人瞧见?”
“顾太太不是说不怕吗?那我也没有怕的道理,自然是不怕让别人瞧见。”顾北泽和她一来一回,唇枪舌战打得激烈,“至于想不想让别人瞧见,我倒是没考虑这个问题。非要说想让谁瞧见了,我只想让你瞧见。”
“瞧见顾先生你混乱的逻辑吗?”钟请离不甘示弱。
“不,当然是瞧见我的意图。”顾北泽言之凿凿。
“你什么意图?”钟请离问道。
“等价交换的意图啊。”顾北泽理所当然。
“难道是……”钟请离眼珠一转,很快反应了过来,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继而笑道,“顾先生难不成也想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蜻蜓点水似的亲你一下?”
“不行?”他望着她那似乎觉得可笑的神情,有些失落。
“蜻蜓点水?算了吧,我钟请离要亲就狠狠地亲。”
话音刚落,她就把帽子摘了下来,侧过脸,旁若无人地吻了上去。
相比于他,她大胆得多,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辗转碾磨,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如同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一般。
在商海中叱咤风云的顾北泽被她这豪气的举动吓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用钟请离向柯柯她们转述时形容他用的词语的话,那么就是一个非常文雅具有艺术性的词——安静如鸡。
出了这事之后,二人之间就开始萦绕着一种尴尬的氛围,挥之不去,在车上,一个没有外人且非常私密的空间时,这种尴尬就发挥到了极致。
钟请离:天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本来是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拉仇恨的事,我怎么会做!而且为什么顾北泽这个臭男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块木头啊木头……
顾北泽:顾北泽啊顾北泽,你刚才为什么没回应她,她绝对是生气了!如果不生气的话,为什么不讲话……
二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自主地朝旁边的人看去,一不小心就又对视了,他们又条件反射一般迅速避开,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车里就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装个什么劲。
这到底是什么鬼,他们这两个不要脸的怎么会突然害羞!这一点也不像她钟请离的风格啊!
所以钟请离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气势汹汹道:“顾先生!”
“顾太太!”他不知怎么也来了劲。
“顾先生!”她的音量猛地提高。
“……顾太太。”某人秒怂,耷拉着脑袋安安分分地开车。
“顾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个那么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和你做亲密举动的人,刚才迈出了多大的一步啊,你……你竟然不回应我,别人觉得我多主动多缠着你似的,你这诚心让我尴尬是吗!”顾太太义正言辞地谴责顾先生。
果然话不能憋着,说出来顺畅极了。
“……就是因为我知道顾太太的性子,看到你做得如此决绝时才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顾先生解释的时候声音细如蚊呐,突然想到了什么音量突然大了起来,“不过顾太太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床上的时候,我绝对能反应过来!”
此时顾先生一副情种深种信誓坦坦且加月跃跃欲试的死模样。
“这点小风小浪都经受不住,还想在床上反应过来?”钟请离露出了鄙夷嫌弃的眼神,“我看在床上你非得休克不可。”
言外之意……
顾北泽笑得像朵迎春花,“顾太太你是不是对自我认识存在极大的误解,你在床上绝非狂野之人。”
钟请离歪着脑袋,俏皮地向他靠近,邪笑,“顾先生瞧不起我?想试试?”
顾北泽不以为然,“试当然可以试,但是我说的是你不可否认的事实。”
自从她以方婉婉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后,每次他们在一起,都是他引导她,就算有的时候让她主动,她也是害羞得不行,然后他就被她这副可爱样子蛊惑了,接着就……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不可否认?怎么不能否认?”钟请离一本正经地强调着,脸上写着“你能奈我何”这几个大字,“之前那个人的名字是方婉婉,而我现在可是钟请离,十年之前的事情我否认不了,以方婉婉的身份发生的所有事,我钟请离想否认就可以否认。”
“是是是,顾太太可真威风,说一不二。”顾北泽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变脸,为了不和顾太太再争执下去,转身就变成了小狗腿。
“顾北泽你敷衍我?!”
“不敢不敢,你看到家了,顾太太你可以准备大展厨艺了。”
“我看我要在饭里下药才行!”
“下什么药?”
“滚!”
“得嘞!”
要做饭了,他们婚后的第一顿饭,顾太太命令顾先生去洗菜,他就老老实实地滚去洗菜,还一脸贱笑。
又做了点打杂的活,钟请离觉得顾北泽实在没处使了,就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人家偏偏不愿意,在她周围乱晃,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真不怕她一个不小心刀戳在了他的胸口上。
终于,蓄谋已久的某人趁顾太太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头上的发带一拽,长发倾泻而下。
而他,作为现在腾不出手来重新绑头发的顾太太的丈夫,也就是光荣自豪的顾先生,当然要站出来为顾太太解决这些小事啦!
“先别动,你头发松了,我给你绑头发。”温柔动人的语气,磁性醇厚的嗓音。
“嗯。”钟请离继续手中的活。
发带比皮筋绑起头发来要难得多,虽然顾先生以前经常为她绑头发,但还是经历了千辛万苦一番折腾,才勉强把顾太太的长发绑好。
不过,弄完顾太太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为她做了这么贴心的事,他的顾太太不应该是心动吗?
“有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顾北泽实在没憋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弱智得不能再弱智的做法。
“为什么要有心动的感觉?”钟请离像看傻子一样回头看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为我做这种事,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顾北泽失语。
“什么时候会感到心动?初次见面的时候也许会心动,第一次的靠近对方会心动,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会心动……”钟请离说得有理有据,“基本上都是第一次时会心动,所以初吻初—夜才会难忘。一些心动的事,做得多了,也就不那么心动了。”
“……哦。”顾北泽受挫,摸了摸鼻子。
“不过还有一点,一定会心动。”她把手擦干净搂住他的腰,抬起头来微笑着望着他,说出那四个字,“久别重逢。”
“嗯?”
“久别重逢,一定会心动。”她皱了皱鼻子,双眼弯弯,“对我来说,每天晚上入睡再醒来就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早上起来看见你,就是久别重逢,所以啊,我每天每天都会对你心动不已。”
顾太太说起情话来甜得腻人,话甜,人也甜,让顾先生掉进了蜂蜜罐里。
顾太太做了三菜一汤,以西蓝花为主料的就占了两道。
顾先生以为她要治治他挑食的毛病,像受气包似的认命地拿起筷子向那个绿油油的西蓝花夹去。
“顾先生不是不喜欢吃?”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筷子压住他的,身上有种女侠的风姿。
“是不喜欢。”顾先生承认,反问道,“可是顾太太不就是做给我吃的?”
“想得美,我就是看你不吃我才做的,这两道都是我的。”顾太太得意洋洋。
“顾太太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菜了?”顾先生问道。
“那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了?”顾太太一来一回。
“那顾太太故意为之,是想饿死为夫?”顾先生向前倾了倾身体,打量着对面的顾太太。
“饿不死饿不死,这不还有一菜一汤?”顾太太理直气壮,“况且那还有那么多大米饭呢,随便盛两碗,嚼着嚼着就甜了。”
“……顾太太说得在理。”
“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西蓝花,我也没想到这饮食习惯还能遗传,儿子竟然也不喜欢吃。”一谈起这来顾太太就忍不住忧了心,愁眉苦脸地夹了一大筷子西蓝花,“我们以后的孩子要是再遗传你这毛病,我可就前功尽弃了。”
前功尽弃?怎么个前功尽弃法?
“顾太太做了什么亏心事?”顾北泽吃着米饭,仅仅是米饭就让他吃出了高档餐厅的感觉。
“亏心事?我可没有顾先生做得亏心事多。”顾太太油盐不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比如?”顾北泽开始作死。
没想到他这随口一提钟请离却将碗筷放了下来,坐直了身体望着对面的他,气氛也由刚才斗嘴的欢快转变成了严肃正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真挚,缓缓说道:“顾北泽,我想起来了,想起了所有所有你对我做过的事,不仅仅只是那几件令我最为悲伤的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暖婚撩人:软萌娇妻宠入骨》,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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