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一瞧,只见赵应同正站在楼梯上,伸着脖子,用一双疑惑的双眸盯着自己。/p
“门锁上了,打不开。”她笑着,直言道。/p
赵应同摆出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来到她身边,试着开了开门。/p
“看来我们,是进不去了。”赵应同遗憾地摇了摇头。/p
听到此言,钱云俏恍然大悟,原来赵应同也想进到房中一探究竟。两人四目相对,竟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p
“你也是为玄镜而来?”钱云俏试探着缓缓说道。/p
赵应同点点头,悄声对她说道:“既然来了,忍不住想瞧瞧。”/p
怎奈房门紧锁,若是想看,也只有去找齐梅了。/p
他们无计可施,正要走,但听书房之内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他们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满惊奇,于是两人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p
“是谁在笑?”钱云俏对同样一脸困惑的赵应同低语道。/p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向房门,震得两人耳朵一阵嗡鸣。/p
他们吓得朝楼梯口退去,慌乱之中,赵应同一脚踩空,差点从台阶上跌落下来,幸好园儿及时出现,用手将他托住。/p
“赵探长,你真够重的!”园儿甩了甩胳膊,瞧着他们。/p
见这两人从阁楼上下来,园儿眼珠子一转,问道:“你们到上面做什么?”/p
赵应同笑呵呵地说:“刚才我和钱小姐在说话,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笑声,心感古怪,便上去瞧瞧,没想到,房门一震,把我俩吓了一跳!”/p
假话说来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园儿信以为真,说起最近玄镜分外活跃,劝他们不要到书房去。/p
“你们刚才听到的笑声,就是玄镜发出来的!最近每天晚上,它都笑得不停,那声音听得我是毛骨悚然啊!”/p
“怪不得齐叔叔去灵山寺了。”钱云俏说道。/p
“是啊,老爷子实在受不了,就到寺里念经去了。”/p
赵应同好奇心起,便让园儿给他们讲讲玄镜的威力,园儿便把家中发生的怪事一件件讲了起来。/p
三人说话间,齐暄和齐梅在厨房里开火做饭。/p
齐梅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准备菜肴。她知道赵应同喜欢吃肉,特地为他炖了一锅红烧肉。/p
“你昨晚又在俱乐部睡的?”齐梅一边做菜,一边对帮厨的齐暄说道。/p
齐暄“嗯”了一声,转过脸去,自顾自地吃心。他心想,接下来免不了一番说教。/p
果不其然,齐梅开口道:“你和罗赛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以前你总是埋头工作,现在倒是轻松不少,一有机会就往他那里跑。你总和他在一起,怎么谈恋爱呀?”/p
齐暄点点头,又是“嗯”的一声,作为回应。/p
“我看云俏是真心喜欢你,你们各方面都合适。我和哥哥商量过,你要是不反对,我打算去找钱语桥,说说这门亲事。”/p
姑姑的一番话,可以说是五雷轰顶,直接把齐暄打懵了。他和钱云俏确实在各方面都很般配,唯一的问题是,他喜欢的人名叫罗赛。/p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齐梅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忽略了齐暄的感受,认为钱云俏会是一位好妻子,他们成婚,以后的日子肯定会红红火火。/p
看到姑姑对他的婚姻大事如此上心,早就在心里有了规划,他要是不同意,必须拿出个合理的解释。但事情来得突然,他一时半刻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回绝,只能以沉默应对。/p
齐梅看他没有反应,背对着她默默洗菜。以她对齐暄的了解,觉得齐暄默不作声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p
“你对云俏到底是什么态度啊?喜欢,或是不喜欢,痛痛快快的,别耽误彼此的时间。”/p
齐暄回头看了眼姑姑,想了想,说:“我视她为知己,至于妻子,没想过。”/p
“那你现在想想,要不要她做你的妻子?”/p
齐暄心里一凉,姑姑这是要来个斩钉截铁的了断,非让他把话说明白不可。/p
好歹也是一个汉子,如果在儿女情长的事上拖拖拉拉、不明不白,确实对不起钱云俏。既然今天齐梅问起,他也不想再隐瞒,实话实说便是。/p
“做朋友可以,妻子不行。”/p
齐梅一听,放下菜刀,很是气恼:“你考虑清楚了?”/p
“嗯。”齐暄回了句。/p
“那你想让谁做你的妻子啊?”齐梅继续追问。/p
齐暄想告诉姑姑,他不想结婚,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说出口,定会被姑姑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这种事,还是迂回着表达比较稳妥,要是和姑姑正面对垒,那厨房是要变成战场的。/p
“以后会遇到的。姑姑,你别急,缘分这个东西,说来就来,你挡也挡不住。”/p
齐梅听到此类托辞,心中郁闷,难道他们齐家就干瞪眼,傻乎乎地等着他的缘分到来?好不容易遇到钱云俏这般美丽聪慧、知书达理、才华横溢的女子,怎能说放弃就放弃?而且钱云俏对齐暄的心思,她看得出来,倘若将其拒之门外,岂不是伤了姑娘的一颗真心?/p
齐暄本就倔强,与他强硬,不是良策。齐梅不再多说,心里琢磨着,如何能让齐暄转变态度,愿意接受钱云俏。/p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虽然天空阴沉,似有风雨光临,但街上的行人并没受到多少影响,仍旧说说笑笑,匆匆忙忙。/p
陈雪精心装扮,一路来到茉莉俱乐部。她被许欢颜邀请,前来参加周末舞会。/p
自从结实了许欢颜,她的生活发生了许多改变。因为魏莹莹的缘故,她一直对许欢颜抱有敌意,担心许欢颜会对她存有报复之心。对于许欢颜找各种理由接近自己的行为,深感不适。/p
烦恼归烦恼,不适归不适,时间一长,她便感到许欢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漠跋扈。而许欢颜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好转,不同于最开始的那般厌恶嫌弃。/p
许欢颜又是给她买东西,又是请她吃饭,看她的眉眼间,好似流露着隐隐的温情。/p
记得有一次,她们走在街边,许欢颜对陈雪说起魏莹莹:“我发觉,你的背影和莹莹很像。”/p
陈雪笑了笑,说道:“她真幸运,有你这样智慧能干的母亲。”/p
这是心里话,陈雪在与许欢颜的接触中,感受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也感受到了一位伤心的母亲孤独的落寞感。/p
慢慢地,许欢颜开始像对待女儿般照顾陈雪。两人敞开心扉,打破了对彼此的成见。/p
或许,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个女人同被命运捉弄,因为江源,得以相识。她们能够放下误解和仇恨,共同享受照耀在江城上空的暖阳,正是对死去的魏莹莹,最好的祭奠。/p
贵宾室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来客,大多是许欢颜结实的友人。风采依旧的妇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有说有笑地很是热闹。/p
陈雪找到许欢颜聊了几句,便走到钢琴前,弹奏起一首欢快的曲子。/p
范离与罗赛,还有齐暄,站在一边聊起玄镜。听闻玄镜的异样表现,范离也表现得忧心忡忡。/p
三人正聊着,只见田家兄妹朝他们走了过来。/p
田洁看见范离,忍不住心胸荡漾,眉宇间满是喜悦。/p
“田小姐总是给人一种华丽的神秘感,我不得不感慨,世间怎会有你这种奇女子啊!”/p
听到范离的恭维,田洁张开暗红色的双唇,仰头大笑起来。/p
见到朝思暮想的情郎,田洁心情大好,即便是范离微微一皱眉,都能引得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p
然而,再迷人的钻石,也是戴在别人手上,她只能眼巴巴看着。/p
那个握有范离这枚亮钻的女人翩翩而来,贴在范离身侧,朝田洁投来一个能把死人气活的笑容。/p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精准,只是一瞥,许欢颜就感受到了田洁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醋意。/p
“田小姐,你送给范离的诗集我读了些,其中有一层朦胧的孤独感若隐若现,令我不禁好奇,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p
“你养猫吗?”田洁没有直接解答许欢颜的疑惑,而是提出一个新的问题。/p
许欢颜摇了摇头,笑道:“说实话,我很怕小猫小狗,所以从没想过要养一只。”/p
“那可真不巧,我特别喜欢猫,家中就养了一只。我哥哥形容我是一只慵懒而邪恶的猫咪,身上总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古怪气味儿。”田洁说着,抬起胳膊,从衣袖上捏起一根猫毛,挑衅似的递到许欢颜面前,笑了笑:“也许,我的前世,就是一只猫。”/p
敌意朝许欢颜扑面而来,强烈的嫉妒之火从田洁的一双丹凤眼中冒了出来,两个女人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p
齐暄还有一个重要任务,他要说服田家兄妹,将翡翠戒指交给他。/p
他和罗赛与田家兄妹面对面围成一圈,聊了起来。/p
田洁的脑中正在构思对付许欢颜的剧情,而田汐靠在椅子里,目光盯住罗赛不放。/p
“你看上去十分疲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田汐含情脉脉地对罗赛说道。/p
“前阵子受了点伤,最近——最近累到了,所以气色不好。”罗赛边说,边扭头朝齐暄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同时笑了起来。/p
田汐见他俩眉来眼去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因此对齐暄提出暂时保管翡翠指环的提议不屑一顾。/p
“这枚戒指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希望——”齐暄的话还没说完,即被田洁打断。/p
“照你所言,戒指原本是你家的东西,那就买回去好了!”/p
“你若愿意卖,我自然愿意买。价钱你来定!”齐暄直言道。/p
几人正在商议,忽地飞来一只黑喜鹊落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p
齐暄定睛一看,不禁笑道:“小喜,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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