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汐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说道:“我真的想不出她会把范离带去哪里,她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猜不出她会去什么地方。”/p
他靠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p
“怎么办?”岳心走到罗赛身前,低语道。/p
罗赛皱着眉头,走到大风身侧,耳语道:“你和岳心去找离哥,我留下来看着他。”/p
大风点点头,准备去叫上猫影的弟兄们,四下寻找。/p
“你自己小心!”岳心对罗赛说了句,便跟着大风离开。/p
田汐见罗赛没走,笑了笑,递给他一根烟,说道:“你留下来,是怕我去给田洁通风报信?”/p
罗赛接过香烟,点上火,抽了起来。/p
“你这个妹妹不比常人,她要是发起疯来,我担心会伤及无辜。你若知道她在哪儿,最好还是告诉我,免得闹出事端,不好收场。”/p
田汐把罗赛的话当做耳边风,此时在他眼里,搞定罗赛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p
“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真是迷人啊!”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p
罗赛翘起嘴角,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个田汐,还真是被浪漫主义所包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与他调情。/p
“我有喜欢的人,你没有机会,还是算了吧。”罗赛踱着步,视线在屋中游移。/p
一只白猫从厨房里晃了出来,见到罗赛,就地窝成一团,发出了一声猫叫。/p
“不就是齐暄嘛,我知道。”田汐挠了挠自己的长鼻子,笑道:“说起齐暄,他不是想要我的戒指吗?没问题!你今天就可以把戒指拿走。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p
罗赛回过头,问道:“什么条件?”/p
“到了床上,你自然就知道了。”/p
田汐色眯眯地盯住罗赛,对于自己的欲望已经不作任何掩饰。/p
罗赛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做梦吧?”/p
他走到茶几前,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看着被他的话逗得仰头大笑的田汐。/p
“我在做梦?你确定?”田汐站起身,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不愿意,怕是也来不及了。今天,你属于我田汐,我要让你瞧瞧,我和齐暄究竟谁更厉害!”/p
罗赛不知田汐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正想给他浇几盆冷水,却不想心脏狂跳,呼吸急促,脑袋发胀,眩晕感强烈。/p
他担心自己晕倒,急忙扶住沙发扶手,坐了下来。/p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睡一觉?”田汐跪在罗赛面前,问道。/p
罗赛心想大事不妙,自己肯定被他下了药。/p
“我妹妹的药对你无用,但是我的药百试百灵!”/p
田汐从烟灰缸里捏起罗赛刚才抽过的香烟,解释道:“我给你的,是一根参了迷药的烟!小傻瓜,这可不是什么妖术,这是实实在在的科学!而且,这种药的药效,可不只半个小时。一会儿,你的意识就会变得模糊,身体会软弱无力。但是你放心,我保证温柔地对你。”/p
田汐的话在耳边回响,声音渐渐变弱,最后,罗赛支撑不住,彻底瘫倒在沙发里。/p
他像是在梦游,迷迷糊糊,逼着自己睁开眼睛。他看到田汐将他扛进卧室,扔在床上,帮他脱去了鞋子和大衣。/p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洗个澡。”田汐说着,拿上浴袍去了浴室。/p
罗赛想要挣扎起身,却做不到。他盯住天花板上的吊灯,逼着自己不要睡过去。/p
这次情郎主动送上门来,田汐岂能嘴下留情?他站在水池边,开心到差点飞了起来。/p
另一边,齐暄见罗赛匆忙离开,终于打开了房门。/p
“园儿,把醒酒汤端来。” 齐梅吩咐道。/p
齐暄虽有醉意,但还能坚持,他捧起汤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p
之后,他心有惦念,就给茉莉俱乐部打了通电话,想要问问范离和许欢颜出了什么事。/p
电话那边,唐鹰飞语气焦急,说起在范离家中发生的事。/p
“岳心刚回来,叫我一起去找。”唐鹰飞说道。/p
“罗赛呢?”/p
“他在田汐家守着。”/p
齐暄挂断电话,心里犯嘀咕,罗赛单独留在田汐家,万一田洁突然返回家中,罗赛岂不是有危险?/p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穿上大衣,叫上连小天,把上次从钱云俏那里听来的大致地址说了一下,坐上车直奔田家而去。/p
园儿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把还没来得及给齐暄的雨伞,对齐梅说道:“这又是因为什么事儿啊?”/p
“什么事儿不知道,反正和罗赛有关。”/p
“那他们一定是和好了。夫妻没有隔夜仇嘛!”/p
齐梅瞪着眼,看向园儿,说道:“夫妻?”/p
园儿发觉自己口误,连忙改口说:“兄弟!我说的是兄弟没有隔夜仇!”/p
夫妻也好,兄弟也罢,危机时刻,还是一条心最为稳妥。/p
如若不是齐暄对罗赛放心不下,前去支援,后果不堪设想。/p
不过,在齐暄赶到田家之前,有个人倒是帮了大忙。/p
这个人是报社的王编辑,外出顺路,到田汐家坐坐,想要谈一谈在报上刊登诗文的事情。/p
自从作家李树因为孟玉的案子被捕后,连载专栏改成了另外一位作家的小说,但是读者反馈不是很好,于是王编辑又为报纸新增了一个诗文专栏,他希望能够借助田家兄妹的名气,带火这个栏目。/p
突然来访的王编辑被田汐请进客厅,说明来意后,田汐满口答应,表示期待彼此的合作。/p
王编辑上次来的时候,田汐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气模样,这次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回转,完全变了个态度。/p
其实,田汐只是想赶快打发王编辑走人,好回到屋里,与罗赛共度良宵。/p
王编辑见田汐身上裹了件睡袍,又听田汐说近日头痛,总是睡不醒,便无意多做打扰,拎上公文包和雨伞,说了几句,就告辞了。/p
他在街上没走几步,便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裤腿的雨水。/p
汽车开到田家门前,停了下来。/p
“应该就是这里!”连小天说道。/p
刚才他走错了路,绕了一大圈,才找对地方。/p
齐暄下车后咣咣敲门,然而,待在卧室里的田汐再也没有要开门迎客的打算,对于敲门声置之不理。/p
田汐的心思全在罗赛身上,他见罗赛双唇微启,似有话要说,便将耳朵贴了过去。/p
“齐暄——齐暄——”/p
罗赛的轻唤之声给了田汐当头一棒。/p
“躺在我的床上,嘴里竟还念着他的名字。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p
他慢慢脱去罗赛的衣衫,一脸享受。/p
齐暄见无人回应,心急如焚,便从车上取出修车用的铁钳,将一楼的一扇玻璃窗砸碎,伸手进去拧开窗锁,与连小天翻窗而入。/p
白猫听见动静,抬起小脑袋“喵喵”叫了几声。而田汐沉浸在罗赛躯体的诱惑里,自动屏蔽了卧室之外的一切响动。/p
直到齐暄拍砸卧室房门,他才从幻梦中惊醒。/p
“罗赛!你在里面吗?”齐暄大喊道。/p
连小天在房子里看了一圈,跑回来说:“少爷,其他屋里没人!”/p
齐暄心乱如麻,他的罗赛是否就在面前锁着的这扇门内?还是罗赛和田汐已经离开了?/p
“我来吧!”连小天拉开齐暄,甩了甩胳膊,憋足一口气,口中大喝一声,飞身而出,朝房门撞了过去。/p
第一下没成功,他又铆足劲儿,使出全力,再次撞了上去。/p
这一次,房门在强大的冲击力下,顺势开启,彻底打断了田汐的计划。/p
“罗赛!”齐暄冲进卧室,看见罗赛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p
田汐直楞楞地立在床边,难掩怒色,大叫道:“这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p
“滚出去?”连小天说道:“该滚出去的是你!披着羊皮的狼!回你的山里去吧!”/p
齐暄一把推开田汐,俯身下去将罗赛胸前敞开的衬衫重新扣上扣子。/p
“你对他做了什么?”齐暄看见昏迷的罗赛,怒火中烧,眼神如利剑般投向田汐。/p
田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袍,冷笑一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一点迷药而已,大惊小怪的。你这是来早了,再晚来一会儿,看到的场面肯定比现在精彩得多!”/p
对于田汐这种毫无羞耻之心的人渣,从他脑子里蹦出的诗句,是那般唯美。然而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他吸人眼球的诗情下,藏着一个腐烂败坏的肉身,令人发指。/p
齐暄起身,上去就给了他一拳。/p
“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招惹我!”齐暄说着,将田汐逼到墙边,一顿暴打。/p
田汐怕了,缩在地上求饶。/p
“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是亲了几下,摸了几下,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p
齐暄越想越气,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p
“好,我现在就把你的手剁下来煲汤!”齐暄喊道:“小天!去给我拿把刀来!”/p
“对,还有他的嘴,也一起割下来!”说着,小天就跑到厨房去取刀。/p
田汐被打得鼻青脸肿,头昏脑涨,见齐暄还要动刀,吓得身体僵硬,差点儿窒息。/p
多年来,他泡过的男人也不少,可今天这要人命的场面还真是头一回遇到。/p
他瞧瞧床上的罗赛,又瞧瞧齐暄那张阴沉的脸,颤颤巍巍地说:“田洁房里,有提神药,床边小柜上,一个小蓝瓶,给罗赛闻闻,很快就能醒了。”/p
连小天正手握菜刀进门,齐暄便让他去把提神药取来。连小天吹鼻子瞪眼,铛地一下,将菜刀砍在梳妆柜上。这一下可把田汐吓破了胆,双臂抱腿,大气不敢喘。/p
这一小瓶药水一股刺鼻气味,齐暄拧开瓶盖闻了闻,呛得一顿猛咳。/p
“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连小天见齐暄憋得满面通红,朝田汐喊了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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