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全身被金光包裹,好似披了一件金色的战甲,脚下五色齐聚形成一只大龟形态,按剑而立,眼如电光,不怒自威。
血婴似乎感觉到陆凡身上气息的可怕,娇小的身子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此刻就连躺在地上的宋玉明的看呆了,陆凡现在的造型,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猛地,宋玉明惊讶地说道:“无量祖师?真武大帝!”
陆凡没有理会地上躺着的几人,而是目光缓缓扫过一旁身形有些透明的裴昊然,这才将目光锁定在全身赤红的血婴身上。
血婴瞪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珠,紧紧地盯着陆凡看着,忽然嘴里发出一声尖啸,整个身形一阵模糊,化作一团血雾就要往山里跑去。
陆凡这才缓缓伸出手臂,五指如爪,虚空抓向那团血雾。
“嘭”地一声。
血雾化为乌有,血婴娇小的身躯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浑身瑟瑟发抖地看着陆凡,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陆凡身形未动,金钱剑化作一道流光,急射向惊恐不定地血婴,单手掐个指诀,嘴中默念有词。
血婴仿佛被定身一般,任凭金钱剑在自己身上刺来刺去,随着金钱剑不断地刺穿血婴的身体,大量污秽的血液从血婴的身上不断涌出。
很快,血婴脚下的土地上,就变成一片暗红色。
随着血婴身上的污血不断涌出,血婴身上的赤红色也暗淡了许多,渐渐露出原本的肤色,但和正常婴孩的肤色略有不同,血婴的肤色比较灰白。
血婴不断地哀嚎,却又无可奈何,此刻在陆凡面前,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宝宝一般。
终于,血婴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灰白色,血婴无力地耷拉下脑袋,身子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陆凡这才看向身形有些透明的裴昊然,淡淡地开口道:“身为鬼物,不思进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却留恋人世繁华,勾结这不人不鬼的畜生,祸害生人,留你何用。”说着,就缓缓抬起手,准备将裴昊然一掌给拍散。
裴昊然忙跪下身子,大声说道:“天尊饶命,请听小鬼一言,吾虽为鬼身,但并未在人世作恶,曾得观音大士指点,留在主上身边修行,积累阴德。”
陆凡不由冷笑道:“一派胡言。”
此刻宋玉明也强撑着身子跪在陆凡面前,高声说道:“弟子茅山传人宋玉明,参见无量祖师,弟子可以证明,裴昊然将军确实是和我们一起对抗刚才的血婴。”
陆凡看向宋玉明,接着说道:“既然你身为茅山后人,理应知晓茅山祖训,荡平天下所有鬼怪是茅山一脉的责任,不论其是否作恶,你都应当将其超度到阴间,自有阴间律法来制约它们,而你身为茅山弟子,居然为了一只鬼物求情,真是将修道之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宋玉明当然知道茅山祖训,此刻身为道教四圣之一的真武大帝说出这般话,宋玉明哪里还敢反驳。
陆凡见宋玉明没有再吱声,这才重新看向裴昊然,说道:“本尊可以不打散你的魂魄,但你身为鬼物,应当到鬼物该去的地方。”说着,伸手虚空一指,裴昊然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身形一晃,就消散在天地间。
陆凡处理完裴昊然的事后,这才重新看向宋玉明,冷声道:“道心不坚,如何能成就大事,即日起,闭门思过三年,若是再无所悟,本尊自当废你道行,逐出师门。”
宋玉明身上冒出一阵冷汗,只好跪拜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弟子谨遵祖师教诲。”
陆凡这才微微点点头,身上金光一散,陆凡整个人就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不由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
宋玉明的两名弟子急忙上前,一人将跪在地上的宋玉明扶起,另一人则赶紧去扶躺在地上的陆凡。
陆凡龇着牙咧着嘴,浑身上下一片疼痛,见到宋玉明等人无事,这才咬着牙忍着疼痛问道:“宋大师,那血婴怎么样了?”
宋玉明苦笑一下说道:“已经被消灭了。”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地上的婴孩尸体。
陆凡顺着宋玉明指向,看清楚确实是血婴的尸体,这才喘了口气,说道:“还是将尸体给烧掉吧,毕竟这个孩子也是被恶人利用的。”
宋玉明点点头,对扶着自己的弟子说道:“就按道友说的办吧,你去将尸体处理一下。”
这名弟子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送开了宋玉明,木楼已经完全坍塌,也不需重新去找引火用的木材,直接从木楼的废墟上取过几根木头,简单架起一个火堆,就将早已没有生息地婴孩尸体放上去,找些助燃的材料,就一把火点燃了木头。
陆凡看着火光中渐渐烧化的婴孩尸体,不由叹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裴昊然,不由问宋玉明道:“宋大师,裴将军去哪了?”
宋玉明不知怎么向陆凡解释,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道友,当时是这样的…”说着,将陆凡化身成为真武大帝对付血婴,及最后将裴昊然直接引渡到阴间,简单说了一遍,陆凡不由呆在了当场。
陆凡没有想到,自己请神上身,虽然打败了传说中的血婴,但也把无辜的裴昊然也给捎带了,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愧疚。
宋玉明的弟子已经将陆凡的金钱剑都物品给收拾了起来,将陆凡的物品交给陆凡,陆凡默默地接过金钱剑等物品,心里还是放不下裴昊然。
等待着将婴孩的尸体彻底火化完后,陆凡这才想起宋玉明及时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忙说道:“宋大师,今天若不是你及时出手,估计今天我就悬了。”
宋玉明轻轻摆摆手,说道:“道友说的哪里话,贫道也是为了追查这血婴下落,才一路从滇省来到这里,只是没想到道友却率先与那血婴交了手。”
陆凡回想起自己这一次做事确实有些冲动,不由苦笑一下说道:“宋大师别取笑我了,今天这事说起来,我有些太毛糙了,一心想着报仇,差点坏了大事。”
宋玉明听闻过陆凡前几年的事,但具体内情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知道当年左和子和洪嚓联手害过陆凡一次,想到这里,也不好多问其他,只好随口说道:“不知道,道友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陆凡看着远处的山有些发呆,因为今天的鲁莽,让仇人洪嚓再次溜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洪嚓的下落,听到宋玉明这么一问,只好说道:“我也没什么事做,只能再次寻找左和子还有洪嚓的下落,不过这一次让洪嚓跑掉了,估计再找他就难了,大师准备做什么?”
宋玉明叹口气说:“唉,方才我替裴昊然将军求情,结果让无量祖师训斥一番,罚我闭门思过三年,这一次回去之后,我就要开始闭门思过了。”
陆凡没想到还牵连了宋玉明,忙不好意思地说:“宋大师,让你也受牵连了。”
宋玉明苦笑一下,说道:“无妨,正好借这个机会参悟一下。”
这里的事情得到解决,陆凡也打算回安宁了,不由看向宋玉明道:“不如我们一起回华国吧。”
宋玉明见陆凡身上有伤,相随上路的话,也能相互照应一番,想到这里,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四人还没走下山,阮老大就带着人赶了过来,因为刚才几人在山上的动静太大,阮老大躲在山下看的是一清二楚,知道眼前这几人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主,此刻上来,也是想给这几人留个好点印象,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对于阮老大亲自上来迎接几人,陆凡不由有些诧异,阮老大憨憨一笑说:“先前我是有眼无珠,不知道几位的真实身份,若是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哪里修养几日。”
宋玉明并不认识阮老大,不由看向陆凡,陆凡知道阮老大心里担心什么,也不说破,又不想再次去到阮老大的地下赌场,只好笑着说道:“您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但我们回华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就不耽搁了。”
阮老大见陆凡并没有将自己先前的事放在心上,不由心里踏实许多,但还是很客气地说:“既然大师如此说,那我也不便多强留,这样吧,我安排车子送你们回华国,如何?”
陆凡正发愁如何找车回华国,见阮老大如此说,正好省了自己找车的麻烦,忙说道:“那就谢谢您了。”
阮老大见陆凡答应了,十分高兴,马上让手下去安排一辆车子,直到看着陆凡几人坐着车子离开,阮老大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话分两头说。
洪嚓从山坡上滚下,直接被摔的七荤八素,又加上被树枝划了不少伤痕,而就在快到山底的时候,一支比较粗的干枝狠狠地插进了洪嚓的大腿内侧。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差点让洪嚓昏死过去,好不容易滚落到山底,也顾不上看伤口伤到什么地方,着急忙慌地就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地往沿着往前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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