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回到安宁,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和傅雅说了一遍,傅雅对这件事最终的结局,也是感到唏嘘不已。
曾几何时,除魔卫道不也是自己的使命吗?而今为了家庭却放弃了许多,也许每个人都会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放弃很多,也许也会有所意外收获,但这一切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一连在家里待了近半个月,虽然期间雷哥也经常打电话邀一起出去吃饭,但陆凡均是已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好在,会所和酒楼那边生意很忙,雷哥嘱咐陆凡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那边的生意当中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日子又一次回归平静,不知不觉中,转眼已经过去两个月。
北方的天气也开始渐渐转凉,原本绿油油的树叶,也随着季节的变化,渐渐枯黄,微风一过,不时有几片落叶飘下,为这个季节增添了一些萧瑟地气息。
吃过晚饭,陆凡陪着儿子玩了一会飞行棋,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忙哄着儿子陆康宁说道:“好了,今天我们就暂时先玩到这里,明天接着玩怎么样?”
陆康宁眨着大眼睛说道:“好的,明天我一定会赢你两架飞机。”
陆凡摸摸陆康宁的小脑袋,将被子给陆康宁盖好,说道:“行,好了,乖乖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陆康宁点点头,用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陆凡将房间内的灯给关掉,轻轻将房门给闭上,走出了房间。
傅雅刚洗漱完,看着陆凡从儿子的房间出来,一边擦着还有些湿的头发,一边说道:“儿子睡了?”
陆凡点点头,刚准备走到傅雅身旁抱傅雅一下,傅雅没好气地说道:“去洗漱一下。”
陆凡见有戏,忙戏谑地立正说道:“遵命老婆。”说着,就钻进了卫生间里。
傅雅白了他一眼说道:“小样。”
陆康宁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好像一直在叫谁的名字,不由缓缓地睁开眼,望着黑漆漆地房间内,侧耳听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听到声音的来源,四周反而是一片静悄悄地。
陆康宁坐起身子,环顾了一下房间内,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这才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在了床上,将被子盖好,准备接着睡觉。
头刚挨到枕头,耳边又想起若有若无地声音,而这一次,陆康宁听的很清楚,对方不停地在说:你是不是陆康宁?你爸爸是不是陆凡?
陆康宁不由再次坐起身子,忽然感觉房间里的气温一下子下降了许多,不由打个寒颤,朦胧中,一道黑色的人影静静地站在窗前,虽然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但感觉对方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陆康宁感到一丝害怕,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刚喊了一声,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任凭自己如何大声地喊话,始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陆康宁眼中浮现出恐惧地神情,双手拼命地乱抓,小手碰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台灯“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时,房门猛地被人打开,紧接着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窗边的黑影一闪消失不见,而陆康宁也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打开房门的正是听到喊声的陆凡和傅雅,看到儿子躺在床上,而床头柜上的台灯已经摔在了地上,陆凡不由一个箭步上前,忙去看陆康宁。
陆康宁脸上泛出一片潮红,呼吸有些急促,陆凡见状顿时一惊,忙伸手摸在陆康宁的命门上,不由大吃一惊。
傅雅也急忙上前,紧张地看着陆凡怀里的陆康宁,焦急地问:“小宁怎么了?”
陆凡忙说:“小宁的魂魄不稳,似乎刚才有鬼物闯进来了。”
傅雅大惊,忙将陆康宁抱在怀里,不断地呼喊着陆康宁的名字,陆凡来不及多想,忙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
陆凡飞快地从背包内将自己平时做法用的东西拿出来,顺手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放到一边,将一块黄布直接铺在茶几上,瓷碗、清香、蜡烛、黄符、红绳一应俱全,当下对着房间内的傅雅喊道:“把小宁抱出来。”
傅雅闻言,忙止住哭泣,将陆康宁从卧室里抱出来,在地上铺上一张毯子,将陆康宁放在了毯子上。
陆凡飞快地拉出红绳,在陆康宁的额头和两个肩膀上缠绕几圈,最后用红绳在陆康宁的左手中指上缠绕几圈,将红绳拉回到临时布置的法案前,压在瓷碗下。
拿起桌上的黄符,飞快地用毛笔蘸了朱砂,在几张黄符上迅速地画起符箓,将画好的引魂符分别贴在陆康宁的额头和双肩上,又在正胸口贴了一张。
陆凡紧接着从包里取出白米,放入瓷碗中,点燃蜡烛,双手取出三支清香点燃,双手捧着清香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口中念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至仙成,急急如律令。”说完,双手翻转,将手中的清香插入白米碗中,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自己的血滴在白米碗中。
鲜血一进入白米碗中,迅速消失不见,顺着瓷碗下面的红绳飞速地传导到陆康宁的额头和双肩上,顿时贴在上面的黄符中朱砂散发出阵阵红光。
陆凡不敢怠慢,拿起金钱剑,脚下踏起八卦步,舞动剑花,口中说道:“陆康宁,魂魄速速归位。”
躺在地上的陆康宁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地神色,陆凡额头见汗,单手不断掐诀,口中默念有词。
陆凡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儿子陆康宁的魂魄似乎被什么牵扯着,只好不断做法,变幻指诀,咬着牙在坚持着。
傅雅此刻已经止住了哭泣,知道陆凡此刻正在做法的关键时刻,一时也不敢出声,只是紧张地看着场地中的陆凡和地上的儿子陆康宁。
猛地,陆康宁身上红光大盛,陆康宁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脸上痛苦地表情渐渐舒展开来。
陆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傅雅说:“快扶孩子起来,魂魄已经进入体内了。”
傅雅顾不上管陆凡,急忙将躺在地上的陆康宁揽入怀里,轻声呼唤道:“小宁,小宁…..”
傅雅怀里的陆康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感觉精神上有些萎靡,毕竟刚才魂魄离体,被人强行拘魂,精神自然要萎靡许多。
陆康宁缓缓睁开眼,看到傅雅熟悉地脸庞,有气无力地说道:“妈妈,我刚才好怕。”
傅雅的眼泪止不住地再次流了下来,忙安慰陆康宁说:“小宁不怕,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呢。”
陆凡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傅雅母子身旁,蹲下身子问陆康宁道:“小宁,刚才是怎么回事?”
陆康宁似乎对刚才的事还很害怕,听到陆凡此刻问自己,喃喃地说:“我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一直在耳边说话,后来,就被一个黑影拉着我往外面走去,不对,是飞的,可是外面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后来就听到爸爸喊我,我就回来了。”
陆凡听完儿子的话后,不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是有人针对自己来的,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人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三人正说话间,陆凡刚才设置的法坛上,白米碗中的白米似乎烧开了的开水一般,不断地翻滚起来,陆凡一惊,看来对方还是不死心。
陆凡急忙来到法案前,拿起金钱剑,舞动一个剑花,剑尖粘起一张黄符,陆凡对着虚空一剑刺出,剑尖黄符瞬间自燃,化作一团火光消失不见。
不多时,缠绕在陆康宁身上的红绳开始急速地勒紧起来,陆康宁忍不住惨叫一声,傅雅急忙就要去撕扯红绳。
陆凡忙道:“小雅,千万别动。”
傅雅不由一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地看向陆凡,陆凡忙说:“对方还不死心,这是要强行再次拘魂。”
说完,陆凡忙拿起一只清香点燃,顺着清香的下部开始用指甲往上缕了起来,快到香头时,指甲掐断香头,裹着香头和香皮灰就向白米碗中一按。
顿时香皮灰和香头似乎有灵性一般,顺着红绳就到了陆康宁的身上,顿时,勒紧陆康宁的红绳松了许多,而香头则在陆康宁的额头忽明忽暗,盘旋不停。
傅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早已乱了方寸,紧张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陆凡咬着牙说:“看来对方是要下死手了,罢了,今天我就和对方干到底了。”
陆凡再次拿起毛笔,在黄符上快速画着什么,很快一张画满符箓的黄符就出现在法案上,陆凡直接用金钱剑挑起,口中念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魔王束手,道炁常存,破。”黄符瞬间自燃,化作一道光华,消失不见。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暹罗,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铃铛,而面前的桌子上,却摆满了各种毒物,猛地抓起一条毒蛇,手指按在毒蛇的下巴上使劲一捏,毒蛇将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尺寸,几滴黑红色的毒血就滴在了黑袍男子面前的小碗里。
黑袍男子嘴里发出听不懂的话语,随着话语停止,小碗中的毒血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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