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树能够重新恢复,一定是与青瞻有关。
难道青瞻的存在能够挽救龙族的母树?
或是因为他与青瞻在一起的缘故?
这种猜想比较有理可证。
衡止是龙族目前唯一一个位居上神阶品的,要不是他没有向别人证明自己的意思,他完全能够自夸说自己是目前龙族里的最强者,由他来带领龙族,主导龙族的兴衰也是非常有理的。
这世间可是有多少人想拿“战神”这个称号,这世间又是有多少人看整个靠衡止撑着的趾高气昂的龙族不顺眼。就单单拿除开昆仑四灵以及鹓雏以外的几个远古部族来说,龙族一直占着部族第一的名位,算是非常碍眼了。
可以说衡止的荣,就相当于整个龙族的地位抬升,他的损,龙族也必将损耗巨大。
若是龙族其余四脉没有大动作,那么其母树的生与灭,基本是全看衡止的。
大抵猜到母树重新焕发生机是与自己有关,衡止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原本以为,自己与凤凰族圣女年殊的婚约是一幢麻烦事,即使青瞻口头上说以后不去管年殊这个人,但这个“口头婚约”就会像是一个刺,一直都会戳在她的心上,时而碰到,便会钝炖地难受。即使年殊衡止两人之间没什么,但有过这个“婚约”,就真的像是有什么一般,是给人添堵的绝佳往事。
但现在可不同了,他与年殊必定不是一对,而青瞻才是。
这并不是说青瞻和衡止在一起,母树就会长得好,而是只有衡止选择他爱的人、他想携手的那个人,并坚持和她在一起,母树才能重新活过来。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是真正愿意的,而非强迫着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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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虚上并无其他事务需要处理,检查了一番昆仑虚的山禁仍然完好无损后,衡止另外叮嘱了令玄令玉两句,便腾了云飞离昆仑虚。
话说起来,星殿离昆仑虚并不远,比之南禺山去星殿的路程要短一些。
等衡止到了星殿,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当他走到南斗第五天枢宫,迎面就有一个小仙娥撞上来,幸好衡止躲得快,不然可就得碰到一起了。
那小仙娥诚惶诚恐地伏地认错,不过她又很快站起来,急匆匆地向司命的天府宫赶去。
她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衡止把她的脸看清了:“越美?”
说完这个名字,他自己都默了默。
青瞻取的这个名字......真的是,一言难尽。如若两人以后有了孩儿,定不能让她来取!
听到对方叫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往天府宫赶去的越美倏地停下来。
“衡止上神......”越美扭头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衡止上神,不由地心发慌。
她还记得,上次见到衡止上神的时候,还是他去凡世历劫前。
“你......那么急是要赶往何处?”她这般慌里慌张的,莫不是青瞻出了什么事?
越美喘着粗气,堪堪稳住疾走中的身体,然后朝他道:“是有急事,有急事来着......”
有急事。
衡止眉心一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青瞻可安好?”他也就担心青瞻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照顾不好自己,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睡觉不按时睡、受了伤了不晓得要进行包扎伤口......他更担心的是,她会遇上棘手的危及姓名的事。
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他不允许她的生命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上神很好,上神......”越美被衡止盯着看,说话也捋不直舌头了,磕磕绊绊的,“上神......”
“你快说,青瞻到底怎么了。”她越这样,衡止就越紧张。
“上神她没事......上神让我去找司命商议,上呈过来的案卷应该怎么处理。”又被衡止一吓,越美似记起了她此行出来的目的。
自家上神还在书房苦恼于司命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并不帮忙处理凡世事务,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各地的灾祸频发,这几日书房里的案几早被公文给堆满了。
而有好些案子比较难处理,其中有几柄卷宗是以往都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上神急于让她把司命给请来,帮忙一起处理。
“怎么,青瞻公务繁忙?”衡止心下疑惑,觉得此事有些非同寻常。
越美回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上神就亲自进去看看吧,我家上神已经来了三个时辰了,才批释了两个案子,越美没有本事,只能帮我家上神磨墨递卷宗,剩下来的案子还有二十多个。”
三个小时才批阅了两个案子。
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个案子。
衡止记得以往过半月,她度厄星君天枢宫的书房里也才最多呈上来一两柄卷宗,不消半刻一刻就能批阅完,然后交代越美这个星使去做就行了,比较难处理的情况,她就自己去办。毕竟身为度厄星君,管不了人世所有的灾祸厄运,青瞻度厄星君的下头还有好几层职司,帮忙分担一些不起眼的小案子,解决不了或者影响深远的大案,才会继续上呈到她的府上来。
按说经过如此多重的筛核,最后辗转到她手的案子并不会多,但这次他们离开了也没多久,就有那么多难处理的案子堆积,想必凡世定发生了什么,才使得下突然之间呈上如此多案卷。
但是凡世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那么难处理?偏偏在同一时间爆发,是同一个地方还是不同地方?是同一个源头还是不同源头?
衡止没有多加猜测,他让越美冷静下来,便走进天枢宫去找青瞻。
越美思忖着衡止上神来了,于是也没急着去找司命,在他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回了天枢宫。
……
天枢宫书房。
空气似乎凝滞了。
青瞻呆滞地看着眼前摆着的案卷,一动不动……
“招摇以北二百里,有异兽乱世,该兽……青丘的狐狸崽子也被一些异兽给吓到昏厥……”青瞻眼瞅着两柄案卷上的条目,木然地喃喃出声。
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两人的。
“是司命到了吗?”
衡止进门的时候,就见着青瞻扬起脖子眼巴巴地往他那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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