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讲究的是什么?舞娘舞剑讲究的是美感,还有女人身段和剑之间刚柔并济,可以说是一种舞蹈艺术,绝不是杀人的剑术。
但男子舞剑,自是不如舞娘那般讲究美感好看,也没有刚柔并济,它良久的是刺杀敌人于剑下,是毫不留情的杀人之术,此时墨先生使用的虽然只是木剑,但施展的却是杀人的剑术。
只见他呼喝有声,腾转挪移,步伐丝毫不乱,那手中的木剑更是被舞地“咻咻”声不断,刺挑拨砍,各种剑法运用如飞,那破空之声更是越发刺耳响亮,就像是要刺破长空一般。
秦文谦在走廊上驻足观看,越看越是兴奋,双眼发亮,心里激动难耐,毕竟每个男人小时候都有一个大侠梦,秦文谦也不例外,他幼时也总幻想着自己武功高强,仗剑走天涯,遇见不平,二话不说,拔剑就杀,抽剑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这样潇洒的侠客生活畅快淋漓。
此时此刻,看着墨先生这样真正的武艺高强的人舞剑,他自是难耐心中的激动,那幼时的幻想忽然之间又在脑海里浮现,还越发清晰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林孝志看着笑的像小孩子似的秦文谦,不由地心里也是哑然失笑,暗道:“这秦兄倒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有时出惊人之语,让人为之惊讶,有时又心机深沉,心中的谋算颇多,此时又笑的如孩童一般烂漫天真,这样一个人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才好了!”
林孝志正如此想时,这时那墨先生停下了舞剑,长吐一口气,扭头看向这边,对他道:“孝志,你过来,我考察考察你的剑术是否有进步!”
林孝志闻言,瞬间回过神来,忙应道:“是!”
然后,就走了过去,走到了墨先生对面,自有仆人递给了他一柄木剑,他单手拿着木剑,瞬间神情就肃然凌厉起来,紧盯着对面的墨先生,对峙半晌,他悍然冲向墨先生发起了进攻。
墨先生看着冲来的林孝志,神情丝毫不变,当林孝志离他不过一剑之地时,林孝志的剑如光一般刺了过来,也是在这一瞬间,墨先生忽然动了,抬手那木剑就横挑开了林孝志刺来的这一凌厉之剑,再顺着剑尖向林孝志的胸膛刺去。
林孝志到底是跟他学了三年之久,和墨先生这样的对战不知进行了多少次了,一感觉到自己的剑被挑开,他就面色一变,身子微侧,险险地躲开了墨先生的剑尖。
随即,他手中的剑又开始反击,砍向了墨先生的脖颈。
墨先生不慌不忙地收剑一挡,荡开了这一剑,更是震的林孝志手掌发麻,无力握剑,胸膛更是袒露了出来,成为了致命弱点,林孝志暗道一声不好,就要快步后退。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墨先生的剑比他的反应和动作还要快,不等他后退,那剑尖就已是破空而来,直指着林孝志的胸膛了。
瞬间,对战结束了,林孝志看着胸膛上的剑尖,苦笑一声,就垂下手中的木剑,认输道:“先生,我输了!”
墨先生摇了摇头,收回了木剑,没有说什么。
这时,在长廊上观看完这场对战的秦文谦则是不由自主地拍掌叫好道:“好!好!好!精彩至极!”
边说着,他边走了过来,到了墨先生和林孝志跟前,他又呵呵笑道:“墨先生,林兄,原来这就是剑术啊!以前听讲故事的说书先生说有人的剑术凌厉无比,武艺高强,一人可敌百十人,以前我还不信呢,今日见了墨先生和林兄施展剑术,我,眼见为实,我这才不得不信了。”
然后,他又用火辣渴求的目光看着墨先生,询问道:“先生,从今日起,我也能跟着先生学习武艺剑术吗?”
墨先生看着他渴求的目光,虽然已是打算要教授他武艺,但是他并未立刻一口应下,而是反问道:“习武很苦,你真的能够坚持学下去吗?”
秦文谦闻言大喜,昂首挺胸地保证道:“先生放心,学生绝不会辜负先生的教导,一定会坚持下去!”
“嗯!”墨先生点了点头,沉吟一瞬,又颌首道,“那从今日起你就开始跟着我习武吧。”
“多谢先生成全!”秦文谦躬身施礼谢道。
墨先生神色不变,指着那院中的一个木桩子,道:“从今儿起,你每天早上就对着那根木桩打,用尽全力打,打够三百下后再停下。”
秦文谦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木桩,听了这话,不由张大了嘴巴:“啊?先生不是要教我练剑吗?”
墨先生轻哼一声道:“想习武,先把基本功练出来再说,别太好高骛远了,你学还是不学?”
秦文谦看着那木桩子,面露迟疑,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的双手对着这木桩子打三百下,还用尽全力,那肯定是要青肿一片了,肯定不好受。
而他这一迟疑,那墨先生见了转身就要走,秦文谦忙道:“先生别走,我学!我学!”
墨先生扭头道:“那就去木桩前打三百下再说,记住,每一次都要用尽全力,我在旁边看着呢,你若敢偷奸耍滑,我也不会拿你怎样,但你就收拾东西回家去吧,你这样不能吃苦的人,是没法辅佐于我的,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辅佐,明白了吗?”
听了这话,秦文谦偷奸耍滑的念头都被掐断了,他可不想就这样被撵走了,所以他只能咬牙道:“好!我知道了,先生!”
“嗯!”墨先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又指了指那木桩子,示意秦文谦去吧。
秦文谦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来到木桩子前,看着眼前的木桩子,再看看自己血肉之躯的双手,心中发狠,就用尽全力向木桩子打了下去。
痛!一个感觉就是痛!而且痛的手腕发烧,但就算痛地龇牙咧嘴也要忍着,墨先生还在一边看着呢,秦文谦绝不能偷奸耍滑,只能一下一下地向木桩子打去。
第一天,三百下木桩子,就是一次酷刑,让秦文谦皮开肉绽,手腕青肿疼痛不已!
但是,有这样一个好开头,第一天熬过去了,第二天也能熬过去,第三天同样熬过去了,第四天第五天就不难熬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秦文谦在林家的学文习武的日子开始了,早上早早起来先打数百下木桩子,然后跟随着墨先生和林孝志诵读《墨子》,又或者在一旁扎一早上的马步。
上午,墨先生就开始授课,林孝志准备他的秋后科考,主要是教导秦文谦了,从认字练字开始,一篇篇《墨子》学过去,墨先生将墨家的思想主张全部一股脑地灌输给秦文谦。
而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继续上课,而晚上秦文谦更是自觉的在自己的房间里上晚自习,练他的大字,复习功课,常常到半夜都不曾休息,第二天又早早起来,重复前一天的日程安排。
这样的日子相对于外面的繁华热闹或许是枯燥乏味的,但秦文谦却品尝到了乐趣,他觉得有墨先生这个良师教导,又有林孝志这个益友一同学习,他就像回到了高三备考的时候一样,不知饥渴,不知时间长短地全心全意地投入了进去,日日学文练武,精气神都随之改变一新。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一月就过去了,七月已过,八月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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