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的定义是什么?
九儿回答道:“与有夫之妇有染,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这算不算是荒淫。”
裴云:“这听起来确实是荒淫。”
九儿:“这算不算是品行不端。”
裴云:“确实是品行不端。”
九儿逐渐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那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是不是有资格当老师。”
这话一出口,只要听得懂的人都会明白。
老师两个字是九儿说出来,那在场的人中,有一个又是九儿的老师呢。
这是要和裴云扯上关系了。
裴云却若无其事的说道:“作为一个老师的是要受到人尊重的,品行不端的人,若是成了老师,是难以让人尊重的,也就不配当老师了。”
九儿笑的更加开心了,“陈师您听到了吗,他自己也承认不配当老师。”
裴云:“我怎么就不配当老师了,不妨把话说清楚。”
“那你听好了。”九儿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我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你就是那个品行不端的人,你荒淫,你与有夫之妇有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
说出这话后,九儿就准备着欣赏裴云的狼狈模样。
只是她失望了。
裴云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了四个字:“可有证据?”
对于九儿的指责,意外吗,也不算意外。
她来到的时候,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说是有疑惑,要让自己解答,可明显是另有目的。
而随着她的问题,让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打算要针对自己。
所以,当她指责自己的时候,自己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她怎么会这样指责自己。
“要证据,当然有。”
九儿年纪是小,可做事是一点都不马虎的,她竟然打算对裴云发难,当然就会有所准备。
“我已经让人去请那个叫孙幼娘的,等她来了,你和她这个有夫之妇有染的事情,自会有证据。”
“至于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只要去解君斋走上一趟,证据就有了。”
裴云倒还真有点意外了,怎么把孙幼娘牵扯了进来。
自己还在疑惑和有夫之妇有染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竟是在说孙幼娘。
自己什么时候和孙幼娘有染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
至于说到解君斋,什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这不用说,指的是,和南宫倩蓉那一次。
九儿在心里想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裴云应该是认栽了,证据都有了,也就该停止毫无意义的狡辩了。
却见裴云脸色突然间的严肃,说道:“作为你的老师,我有必要给你上第一课,这也可能会是最后一课。”
“诬陷如同在犯罪,诬陷会在最后被证明是假的,但是,诬陷造成的伤害却不会这样就不了了之,你的诬陷,会对别人的名声造成影响,以至于影响到别人以后的生活。”
“当你做了一件犯罪的事情后,你就理应受到惩罚。”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我希望你是做好了心里准备。”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或者说,你觉得自己的身份不一样,就算犯了错,也依旧可以享受特权,以至于你可以仗势欺人。”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都安静了。
除了裴云说话的语气严肃外,话里的内容更带着训斥。
就如同裴云说的,这是以老师的身份在上课,立场的不一样,性质也就不一样。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九儿是听得一愣一愣。
这是在训斥自己?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有资格有胆量训斥自己。
而眼前,就有这么一个人。
换成正常情况,他是该死的。
可自己却没有理由让他死,因为他的身份是自己的老师。
作为学生的自己,自己若是做错了事情,被老师训斥,属于是合情合理。
可是,他说的话,一切都建立在诬陷的前提下。
九儿怒极反笑,“说我有特权,说我仗势欺人,我的老师,你尽管放心,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真要是错了,我甘愿认罚。”
另一旁,陈师是听得心惊肉跳。
以九儿的身份,要是裴云真要她认罚,这事可非同小可。
是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让陈师在心里考虑着,是不是要把九儿的真实身份告诉裴云。
“走吧。”裴云道。
“去哪?”九儿问道。
“去解君斋,看看你说的证据,也正好肚子饿了,边吃边谈。”
九儿一时糊涂了,自己说了,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的证据,去解君斋走一趟就有。
裴云在这个时候却表示要去解君斋,这不就成了自找没趣。
事情本来就是九儿提出来的,裴云竟要去解君斋,九儿自然是奉陪到底。
一行人就从怀恩书院来到了解君斋。
进入解君斋前,裴云在门口驻足了一下,看着门口一旁的流浪汉,说道:“想不想进去吃饭,想要进去吃饭,就跟着我进来。”
听到这话,流浪汉是二话不说就跟上,更表现出莫名的激动。
看着这一幕,九儿疑惑了,怎么也不明白裴云为什么要邀请一个流浪汉。
可她也没说什么,她倒是要看看裴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个雅间里,除了有裴云、秦祈儿、九儿、陈师外,还多了一个流浪汉。
在这样的情况下,多了一个流浪汉,显得那么的违和。
九儿终于是忍不住疑惑,问道:“你这是何意,他为什么会在这。”
裴云:“真要说起来,他比谁都更有资格在这里,这间解君斋本来就是他的。”
听到这话,反应最激烈的是流浪汉,流浪汉这也才正式的抬起头来,让人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样。
虽是狼狈不堪,满是污垢,可还是能瞧出他的面孔,这张面孔正是钟銘弘。
谁能想到,曾经闵县商行的会长,解君斋的东家,竟沦落成为了一个流浪汉。
这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当然,这其中也有着孙幼娘的手段。
孙幼是说到做到,对于钟銘弘是一点仁慈都没有,活生生就把钟銘弘逼成了一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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