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出回应,而是轻手轻脚地挤上沙发,紧靠着长生躺下去。
他的身体更凉了,几乎没了一丝人的体温。
我紧紧地抱住他,平静地闭上眼睛。
回到醉仙楼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即便是睡也睡不了多久,况且我根本就一点都不想睡。
闭目养神了很久,再度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我揉着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坐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七点多了。
我还记得昨天在医院时,和女孩约定的时间——上午十点。
她一定会来。
我有预感。
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我走进厨房,想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结果一拉开冰箱的门,里面空空如也。
也难怪,这是十月家的冰箱,他又不会下厨,平时总是叫外卖,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虽然十月和安琪才离开了没多久,但我感觉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醉仙楼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清过。
“萌宝。”我冲外面大厅喊了一声。
萌宝屁颠屁颠地跑来,蹲在厨房门口,仰头望着我。
“大人找我?”
“你叫我什么?”
我又惊又喜。
这小家伙,居然开始尊称我为大人了。
“你听到了。”
“你真的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我蹲下身,跟萌宝面对面。
它歪着小脑袋,“你现在是真正的死神了,我当然要对你客气一点。”
“可你对十月一点都不见外。”
“他不一样。”
“为什么?”
“反正不一样。”
“我们认识已经很久了吧,我希望你能像对十月那样对待我,如果你以后都称呼我为大人,我会很有压力。”
“如果你坚持,那就依你了。”
“很好。”
伸手摸了摸萌宝的头,我站起身,决定出去买个早餐,正要动身,想起刚刚叫萌宝来是有重要的事,便又蹲下身,很认真地对它说“十月和安琪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劳烦你再跑一趟吧。”
“没问题。”
萌宝神色从容。
我们一起出了门,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走各的。
当我走出几米之后再回头,身后早已没了萌宝的踪影。
在附近买了早点回到醉仙楼,正吃着,老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起来,他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冲我嚷嚷起来,“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夜不归宿了。”
“……”
“你现在在哪里?”
“我和长生在一起。”
“你让长生接电话。”
我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长生,想了想,说“他在卫生间,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不是在长生家?”
“不是。”
“那你到底在哪里?”
“老爸,你别问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在家等我,事情处理好,我马上就回去,行吗?”
老爸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和鬼魂打交道。
我以为他会对我宽容一点,大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他越发生气了。
“我不管你要处理什么事情,我要你马上回来,那个工作也不要再继续了,我不放心。”
老爸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安抚了他两句,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就果断挂了电话。
接着他再打进来,我就将电话关了机。
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将早点吃完,我坐到长生身旁,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金灿灿的光有些刺眼,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禁让人有些犯困。
偎在长生身旁眯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将我惊醒。
我睡得并不沉,听到敲门声,一跟头就坐了起来。
只是大脑还有点懵。
晃了晃有些重的头,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清醒了一下,我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并没有感到惊讶。
门外站着的,正是昨天夜里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孩。
然而,今天的她气色却很好,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味,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丝毫不像昨天夜里那般模样。
“你还记得我吗?”女孩很礼貌地开口。
我点点头,“进来坐。”并侧开身,将女孩让进屋。
女孩显得很拘谨,进去之后,站在大厅,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那个,你昨天晚上说的话……”
我抬手制止了女孩,女孩立即止声,诧异地看着我。
我将她从头到脚一阵打量,她的身上不但没了那股恶臭,经过之处的地上,也没了湿的脚印,她的周身没有弥漫阴气,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
或许,是因为她随身带着聚魂十字架,恶鬼已遭到驱赶。
正感到疑惑,女孩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走?”女孩眼眸睁大,“你不是说我印堂发黑,浑身散发恶臭,必将有血光之灾,还让我今天十点来找你?”
“昨天晚上是这样。”
“那现在呢?”
“你没事了。”
女孩愣住,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
“你是不是在耍我?”
女孩的脸色微变,语气也冷了几分,不像刚来时那样客套。
“并没有。”
“那你就是有病!”
女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挺起胸膛就从我身旁走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肩膀重重地在我身上撞了一下。
“站住。”我厉喝一声。
她却头也不回。
我追上去,强行将她拦下来。
她顿时有点紧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现在可是大白天,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可喊人了,外面满大街都是人。”
我无奈扶额。
这女孩把我当成什么了,色|狼么?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你走可以,把手链还给我。”
女孩冷笑一声,低声嘀咕道“萧易说得没错,我还真是遇上骗子了。”边说边从兜里掏出聚魂十字架手链。
我刚要伸手去接,她却故意将手链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很得意地仰起下巴,一副‘我就扔你手链,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姿态。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却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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