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城和流星急急来到清风苑,宝笙竟然未醒,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不在闺阁之中,宋天城简直要被这个丫鬟的粗心大意气死,可现在也不是惩罚她的时候,找到三夫人才是关键,否则真被贼人欺负了。
宋天城恨恨的甩袖而出,环视四周,大脑急速运转,他知道她一定琢磨出真正的小偷是谁了,肯定是在深夜去找他问了个明白,但他们肯定不是在下人仆从们的寝院,说话什么的一定会吵醒所有人,这个时候,假如那个贼人兽性大发,气急之下会暴露嘴脸,三夫人的性命将受到威胁,如果这样,他一定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活着出去,那就可能再去找昭宇,今晚他肯定会将三夫人和昭宇一起打死,以此完成秦坦的指示,想到此,宋天城朝向昭宇的院落飞奔而去。
还未到房门前,心里突然抽动了一下,很是不舒服,宋天城只是皱皱眉头,深吸一口气,没在意这种身体上的不适,他站定在昭宇的房门前,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此时此刻,撞击后的墨锦伏在地上喘着气,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呵呵一笑“李喜儿,你放了昭宇吧!我知道那玉佩在哪。”
李喜儿和昭宇都转头看他,墨锦冲昭宇一笑“昭宇,原谅我,为了救咱俩的命,我想还是交出玉佩吧!”
昭宇被扼住脖子,只能艰难的微微摇头,眼中含泪,昭宇心里知道,这三夫人并不知道玉佩所在何处,这么说只是想救自己,不禁哭出来。
李喜儿盯着她,墨锦看着这张已经扭曲的脸,轻蔑一笑“怎么?你还不信,不就是那半边玉佩吗?我这半边是月牙形的,那半边是圆形的,两个可以契合在一起。不过,你得放了昭宇,否则,我不会拿出来的!任可我们俩都死了,也不会交出那半块玉佩!”
听到这,李喜儿露出笑容,看着眼前的昭宇“既然三夫人这么说,那就留你一条小命”说完将昭宇如同扔垃圾一般甩了出去,昭宇的头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昭宇晕倒在地。
李喜儿向墨锦走去,正在这时,宋天城推门而入。
宋天城看着地上受伤的墨锦,不禁生气,大吼一声“大胆贼人!留下命来!”一掌就向李喜儿劈来。
李喜儿眼疾手快,将墨锦抓起,挡在自己胸前,迎着宋天城打来的这一掌。
宋天城赶紧收手,但李喜儿却阴险的将墨锦迎掌往前推去,宋天城顺势想将墨锦拉过来,他拉过墨锦的胳膊,却不想李喜儿一直没松手,他扼住墨锦的咽喉,嘿嘿一笑“世子爷,若想夫人毫发无损,快松手!”
宋天城无奈的松开手,此时流星甩过来飞镖,速度之快,常人目不能及,李喜儿却轻松接过飞镖,仰天长笑“哈哈!本来我身无一物,现在反倒多了武器!”说着将飞镖的尖指向墨锦的咽喉,宋天城着急起来“千万不可!你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墨锦听到这里,心里大骂宋天城愚蠢,这是亡命之徒,即便东西到手,也不会罢休的,墨锦跺脚“将军!你添什么乱!我任可一死,也不要你们为我失去什么东西。李喜儿,你听着,这昭宇和我房中的贴身丫鬟相好,已将那玉佩给了我那丫鬟做定情信物,所以你随我来,我可以给你玉佩,但你不要痴心妄想的索要宋家祖传之宝了,否则,今晚你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落个身首异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天城听完身形一震,紧张的盯着指向墨锦咽喉的利刃,然后问道“你叫李喜儿?”
李喜儿哈哈大笑“三夫人,你可不要玩什么花样!这东西可不长眼睛!否则,来个鱼死网破,我也算值当了!”说完看向宋天城“世子爷,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我今晚只要施家宝贝,还差一半!”他拿出墨锦的那块玉佩在宋天城面前晃了晃,宋天城眯着眼,冷冷的说“你可是李湘之子?”
李喜儿神情一顿,转瞬即逝,表情狠绝“怎么?你记起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害我家人被金人俘获,让他们受尽磨难,我要你的项上人头还这份债!”
“真没想到,李大人一生清廉,倒生出了你这种逆子,追随奸臣,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之后,你竟然还敢在这逞凶,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
“少在这贫嘴!我父亲的确是个好官,不过却被你这临阵逃脱的孬种所害,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奸臣,我看你也论不上是一个忠臣吧!”
宋天城呵呵一笑“那日情形只有几个矩城高官所知,我想你父亲大人肯定没来得及和你说,是你父亲大人密信与我,要我以疏散矩城百姓为先,若来不及救得他们,就赶紧撤离,不得贸然进攻正面迎敌!而且,你父亲大人在书信中提及矩城突然受到金人攻击,实为诡异,怀疑朝中有人通敌做间!”
“嗤!你可真是一个小人,编这种忽悠小儿的借口!”
“我留有你父亲的书信,你可以分辨真假!”
听到这,李喜儿一愣,手下不由自主的一松,墨锦趁机用大力肘击李喜儿腹部,想挣脱出去,不想李喜儿本是练功之人,根本不在乎这种力量,反倒将墨锦紧紧抓回,咬牙切齿的说“三夫人,让你乖乖的,你可真是不听话!”说着将利刃刺进墨锦的脖颈,墨锦皱眉没吭声,一股血液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宋天城赶紧制止“慢着!有话好好说,我现在就让流星去拿你父亲的书信,看完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流星赶紧转身而去,不一会拿着一叠书信而至。
宋天城翻了翻,抽出一封抖落开,递到李喜儿眼前“我和你父亲那段时间经常密信往来,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李大人的确是一个亲民爱人的好官!”
李喜儿看着那信纸,看到了熟悉的笔迹,的确是父亲所书,李喜儿快速念着书信的内容,书信写的极为潦草,估计是情势紧迫不得已而为,上面的确写了矩城受攻恐怕是朝中出现了叛徒,怀疑是秦坦一众人,但苦于没有证据,矩城面临大敌,几近沦陷,让宋天城先保矩城百姓,不可贸然行动,字里行间透露着作为父母官理应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绝。读着读着,李喜儿泪眼婆娑,持着飞镖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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