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靖为什么会出事,似乎并无先兆。由此,齐联杵怀疑是不是他的生意出了问题,例如涉嫌违禁品的经营,从而遭到日伪的逮捕调查。
老金认同齐联杵的分析,所以决定暂时不撤离,以静制动,同时也做好撤离准备,也要做好以死相拼的准备。就在老金的赌场里,齐联杵给方琳打去电话,通知她做好同样的准备。
到了第二天下午,焦急的老金、齐联杵终于得到了消息。沈砚白给老金打去电话,证实了钱一靖确实已经被捕,他的助手于昨晚全部遇难,除钱一靖外,无人生还,而此时钱一靖却成为了伊藤的座上客。
问题来了,钱一靖的手下遇难,说明日伪的抓捕行动不是一般性质的,钱一靖被捕后,却成了伊藤的座上客,至少现在齐联杵、方琳、老金都还安然无恙,这说明钱一靖还没有出卖军统组织,这看上去绝无可能!究竟什么情况,沈砚白暂时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不出卖组织,还能活着,表面上还受到伊藤的礼遇,这太不可思议了,至于是否撤离,也暂时缓缓再说,老金要求沈砚白尽快了解钱一靖的真实状况。
钱一靖到底是什么状况呢?这起因还是那辆无线电信号定位车。沈砚白事后知道,白延之并没有撒谎,那台车在白延之的精心调试下,发挥了强大的定位功能,并且成功锁定了钱一靖的电台。
齐联杵不理解的是,自己并没有给钱一靖任何发送电报的指令,也就是说他的电台应该是处于关闭状态,那为什么会被精确定位呢?难道说钱一靖私自使用电台了?
没错,钱一靖的确私自使用了电台,不过并不涉及军统情报,他的私用行为只是为做生意,也就是说他把军统电台也当作了他的商业电台,很不幸,他的商业电报被白延之截获了,并通过那辆定位车锁定了万通达贸易行。
白延之确定大致方位后,紧急安排定位车前往疑似地点进行搜索,在即将精确定位的那一时段,恰巧钱一靖的电码发送完毕,电台被切断了电源,就此这辆定位车无法继续搜索,不过大体位置基本得到了判断。
白延之立刻向伊藤汇报,并建议切断这里的民用供电和电话线路,伊藤采纳了白延之的建议,这也是军统老金、齐联杵拨打电话,电话的提示音显示接通,却无人接听的原因所在。
白延之的定位车实际仍在这一区域,但是他却把特高课的车库大门上挂上了那把大铁锁,很显然,他担心沈砚白真的是军统特工,所以放给沈砚白消息的同时,他也做了障眼法,那台车一直都不在特高课大院的车库里,所以沈砚白放假回来后,也就从未见过那个车库的铁门被打开过,大铁锁始终是紧锁着的。
白延之这么做的目的是:他希望让沈砚白看到他的能力,也看到抗日力量的损失,从而让沈砚白来求助于自己。白延之想过,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他会给予沈砚白最大的帮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沈砚白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太吃亏了,之前的白夫人是否留在他身边,白延之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换取独立自由和空间,他已经付出了五根金条的代价,还有名誉上也受到了损失。白延之认为那笔钱原本是不必花的,想赶走白夫人的办法有的是,只是为争取时效,这才花了那五根金条,可现在鸡飞蛋打了。
那台定位车,始终保持工作状态,白延之一直在车里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神秘电波的再次出现。根据白延之的要求,这片区域的民用供电时断时续的提供服务,而电话线则一直是被切断的,对这里的居民也有相关解释,“线路故障,正在抢修。”确实有几处电线杆上有工人正在施工作业。
对于停电、电话线路故障,起初,钱一靖也曾保持高度关注和戒备,还专门外出查看过路线,确实看到了工人正在抢修,停电之类的事情也并不算是罕见,钱一靖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当晚天黑之后,也就是七点多钟,供电恢复正常,钱一靖还需要发送一份商业电报,在晚八点钟,钱一靖打开了电台,并开始发报,电台只工作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白延之的定位车就完成了精确定位,随即通知特高课抓人。
当特高课行动大队长松田浩雄带入赶到贸易行时,钱一靖已经完成了电报发送,他的电台也已经秘密隐藏了起来。因为是夜晚,贸易行的大门是紧闭着的,特高课开始砸门,钱一靖与他的三名手下当时唯一的判断是:这里已经暴露了。为了争取时间,让钱一靖及时销毁密码本及相关文件,这三名手下拼死抵抗,于是与闯进来的日本特务展开了枪战。
枪战持续了三四分钟,这三人寡不敌众,以身殉国了。而钱一靖此时已经完成了密码本及文件的销毁,这期间还把二楼花架上的大仙人球搬到了房间里来,听见楼下枪声已经停止,钱一靖知道,该轮到自己了。楼梯发出咚咚的跑步声,钱一靖抱起那盆大仙人球,砸向了冲上楼梯的日本特务,楼梯比较窄小,一名特务不走运,那盆仙人球,连盆带球再砸在他的脑袋上,花盆和脑袋都破碎了。
钱一靖举枪射击,直至子弹打完,他才发现,他没有留一颗给自己,正当他准备跳窗时,他被特务从窗台上拽了下来。
钱一靖被抓走后,松田浩雄叫人打扫了现场,之后又安排人手在此蹲守,这也是齐联杵开车经过时,看到二楼有宁静的灯光,却没有仙人球的原因。日本特务在这里一直蹲守了三天,未见任何异常,在这期间钱一靖也与伊藤达成了协议,故此日本特务最终从贸易行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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