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的缝隙中,一缕阳光带来的不仅仅是生的希望,更是心中最纯净的美好。
她虽然在黑夜中哭泣,也喜欢黑夜,但对黑暗还是抱着恐惧,两者并不冲突,但在某种意义上,它们还是有冲突的。
外面早有接应的人,在詹九把人拖出去的一瞬间,外面的人就已经接手了。
众人齐心协力,把人抬出去。
詹九看着越来越远的人群,一下子躺在废墟上,视线逐渐模糊,心中忍不住冒着脏话,像弹幕一样滑过。
渐渐的,她的意识陷入昏迷。
啾啾“……”它还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废墟上,一个女子脏兮兮的躺在那里,腰间的衣服‘湿’润,紧贴着皮肤,脸上全是泥土的她,看不清她此时的脸色。
时间流逝,站在一旁正在搜救的男子发现了这一幕,原本他只是以为女子累了休息,但是空气中充斥着的血腥味告诉他,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脑海一瞬间产生的信息让男子快步上前,检查女子。
“喂~同志,你还好吗?”伸手覆盖在女子湿润的衣服上,缓缓解开……
露出腹部一分米宽的血窟窿,血肉模糊,隐约看见的尖锐物质,看起来很吓人,男子面色突变,急忙叫人。
很快詹九被抬走,随行的还有闻讯赶来詹耀祖。
詹耀祖正准备给人做思想工作,突然听闻詹九的消息,差点昏过去,这么多年,他们就这么个女儿,相当于是命根子的存在。
啾啾跟着众人身后,眼里止不住的翻白眼。
明明已经受伤了还要硬挺着再次进去救人,它怎么不知道曾经反感接触别人的人,短短几个位面,就会变得这般热心肠。
手术室里,众人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将埋入女子腹部的尖木取出来。
就在众人看着x机器中,手臂长的木头快要取出来的时候,尖木旁边的木屑突然凸起,划开了女子肚子里的肉体,并且牢牢勾住她肚子旁的经脉。
汗水湿透白衣,连续三个小时的高集中注意力力下,眼神带着疲惫,精神也跟着萎靡。
在人命面前,他们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黄医师,血液报告出来了,”一旁从外面从匆匆赶来的护士神色凝重,看着手中的报告欲言又止。
黄明眉头一皱,这种事情,取了报告就去血库,莫非是没有血存了?
“怎么回事?”多年的医务生涯告诉他,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AB型熊猫血!”护士看着他欲哭无泪,这种血型在大医院都不一定有库存,更别说这个时期,还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山村里。
“……去把教授叫过来!”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他医术生涯遇见的情况,如今手术到了一半,没有供血,不是要了患者性命!
“好!”护士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离去,中途被詹耀祖拦住,一句话也来不及说,推开他奋力往外跑。
其实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甚至有可能把她开除,但是人命关天,就算被开除,她也无所畏惧。
晁阙闻讯赶来,看见詹九在x仪器下的倒勾,眉头紧促,加上她血液不断流失,这种情况很棘手。
但是现实告诉他,办法是想出来的,没有血液补给,就用其他办法解决。
“拿银针来,”西医不能止血,但是中医可以,只要运用得当,可以很好并且短暂的控制血液流动的速度。
“是!”这场学习与魔鬼抢人的过程,搅动着众人的心。
眼花缭乱,又不失优雅的银针在灯光下冒着寒烈……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詹耀祖一把抓住从手术室出来的主刀医生,眼里的焦急难以掩饰。
晁阙看着眼前焦急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挪开两个人的距离。
詹耀祖因为詹九突如其来的昏迷陷入恐慌中,所以没有察觉,若是换作以往,他定然会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没事了,只是后面要好好养着,不能剧烈运动,还有,她AB型熊猫血,以后尽量避免她受伤吧!多补补!”
晁阙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除了这一列手术,他每天的手术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多么恶劣的内心想法,但是他表面还是那样温润如玉,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误出来。
詹耀祖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的血型如此罕见,又气又心疼,现下也没有知道詹九身体状况来的重要。
詹耀祖还要拉着晁阙说什么,却被他巧妙的躲过去,身影渐行渐远。
詹耀祖一心想着女儿的情况,怎么会就此罢休,准备再次上前询问,却被后面推着詹九出来的医生拦住。
“先生,有什么话,你问我也是一样的,这位女士已经没事了,现在我们前往病房,你一起吗?”拉着詹耀祖的是刚刚拿报告的女护士,不知道什么原因,说话的态度有些强硬,到底没有多过分。
詹耀祖也不会在乎这些:“一起,一起,我女儿接下来还要注意些什么?”
“就是注意补血,加上你女儿的血型特殊,平时你还要多注意些,现在这个情况,她来救助这些人,还不如保护好自己!”
女护士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但说出了詹耀祖的心声,他决定把詹九带回家看好了。
这丫头,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血型,还不告诉他们,如今受伤出血,就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有多少心可以让她惊吓!
再说了,姑姑一把年纪,受得了这丫头接二连三的刺激。
再多的抱怨,也是为了孩子,更多都是希望他们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是,活着本身就是一件愉悦与不愉悦、缺憾与不缺憾、压力与没有压力等等的世界,从来都不会按照任何一个的意愿走下去,总有一件事情是会让你不高兴的!
詹九恢复意识,看见的第一眼,是啾啾幸灾乐祸的眼神,詹耀祖怒气冲冲的目光。
脖子一缩,詹九缩在被子中当鹌鹑,却被腹部的刺痛‘嘶’了一声,又把脑袋探出来。
“爸~”这个时候,学着啾啾卖萌就对了,虽然她很嫌弃,但是原主屡试不爽。
果然,詹耀祖见此,哪还有脾气,心疼都来不及,但是语气没有丝毫缓和:“现在知道疼了,你逞强的时候呢?还学着**去救人,你咋不上天呢?”
詹九“……”这话该不该反驳,上天也是阔以的,虽然是老实话,但是说出来,会不会被暴打?
“等你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回家,我名下的商店,你来处理,一天天的跑,都跑野了!”詹耀祖在詹九耳边嘀嘀咕咕的。
詹九见詹耀祖在气头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他说什么,她都答应,只要他消气就好。
外面的天色昏暗,天空中繁星点点,帐篷里詹九再次陷入昏睡。
詹九的伤刚开始很严重,只要把尖木取出来,就坐等伤好。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是詹耀祖不这么认为。
但是碍于男女有别,虽然他们是父女,所以他和对面的女子换了一下,他照顾女子的哥哥,女子来照顾她。
虽然是交换照顾,也不能不让人家休息不是!只要她有三急,女子才会来帮忙。
啾啾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满意的看着瓜子壳呈现抛物线落入垃圾桶中;空气中回响着众人熟睡的呼吸声。
黑夜中,一个人影悄然而至,开门投入的影子在詹九的被子上拉长。
啾啾躲在黑暗里,翘着二郎腿坐在詹九的床头,满脸好奇的看着来人,连手中的瓜子都忘记了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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