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官雪猛的从床上坐起,双眼充满了恐惧。
睁眼一看,却是安静的夜晚,夜光灯散着温馨的浅蓝光芒。
上官雪伸手把头发顺到背后,原来是场噩梦。
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上官雪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
地面冰冷,正和她的心情相遇。
好几天了,她重复着一个梦。
被傅皎缭质问,被傅皎缭追杀,被傅皎缭抢走封观阔。
哪个梦都让她痛苦畏惧不堪。
她好累!
她进了沐浴间,把自己放在水洒下,她希望洗掉的不止是噩梦惊出的虚汗,还有她对傅皎缭的退却。
她不退,封观阔必须是她的!
洗净后,她一身清爽的回到了卧室,她穿着温暖的浴袍坐在窗边。
现在是深夜,远远的看着还是一片灯火。
很多人都无眠吧。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往桌上的手机一看,漫不经心的眼神一凝。
封观阔,他的号码。
她几乎扑了过去,抓住了亮闪的手机,就近仔细看,真的是他。
她忙接起,不管封观阔有没有打错,她都听听他的声音。
她才不要女孩子的矜持。
那是对所爱的人之外的东西。
“喂,观阔。”上官雪的声音有些激动,声音都微微变了。
封观阔的声音如上官雪所愿传进她的耳朵,“是我,这么晚了,没打扰到你吧?”
封观阔声音很沉闷。
上官雪心一扯,封观阔的沉闷与她无关。
不过,没关系,她是封观阔的倾诉对象。
她心情又好了起来,“没有没有,观阔,我在赶一个设计,还没睡。”
她有点想感谢那个噩梦了,至少没让她错过这个电话。
“那就好,雪,你赶完了吗?如果赶完了,能不能请你出来喝一杯。”封观阔哪怕在邀请一个女孩,他也没有多小心翼翼。
可上官雪还是觉得珍贵。
她深爱的人在约她呢。
“我已经赶好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上官雪脸色发红。
封观阔挂了电话,随后发了一个地址。
上官雪看了下地址,是一家高雅的酒馆,里面是会员制,治安很好。
上官雪换了几身衣服后,怕封观阔等的不耐烦,就决定穿穿好的那一套浪漫白裙。
出发,开车导航到指定的地点。
上官霓来到了那个酒馆,上官雪报了封观阔的名字,顺利的进去了。
服务生领她来到一个包间,打开门后,上官雪看到了撑着额头的封观阔。
他一身酒气,衣服也皱了,整个人都很糟糕。
上官雪让服务生出去,自己关上了包间的门。
“观阔,观阔,醒醒,你喝了多少?”上官雪几步过去,轻轻推睡着的封观阔,或是醉倒的。
封观阔放下撑着额头的手,看向上官雪,声音还算清楚,“你来了,坐,陪我喝酒。”
上官雪庆幸封观阔还能认人,“观阔,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封观阔再喝就进医院了。
封观阔拿开上官雪劝阻的手,声音冷漠,“原来你不是来陪我喝的,那你走吧,我请几个愿意陪我喝酒的人来。”
酒馆里,多的是求他开瓶的女人。
上官雪脸一阵涨红,“封观阔,你什么意思?”
封观阔看着恼羞成怒的上官雪,冷冷一笑,“你们女人真没意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又不走心,你们偏偏不依不挠的。”
“说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有爱,只在乎你们的脸面,你们的脸面金贵的很,伤一次就永远不回头。”
封观阔越说越悲凉。
他不过说了一次分手,他就和傅皎缭彻底分手了。
情侣不都是吵来吵去的吗?为什么他们四年的相恋,抵不过简单几句话。
上官雪原本被羞辱的心慢慢平复,就如封观阔所说,他并没有恶意,她又何必曲解。
“观阔,是我想岔了,对不起。”上官雪跟封观阔道歉。
封观阔沉默,只是拿起酒杯给上官雪倒上了酒。
上官雪看着绯红的红酒,精度很高的甚至失了甜香。
可她端起,一下喝完了。
一时,酒的劲道把她折磨的脾胃翻腾。
“观阔,我陪你喝。”上官雪深眸看着封观阔。
不管封观阔把她当什么,只要她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完美的。
“谢谢。”封观阔露出浅淡的微笑,哪怕他胡子出来了,还能看到他少年的锐气和优雅。
上官雪心跳的非常快。
“上官雪,我马上就在出国了,至少也要五年才能完成学业。”
“我想和皎一起去,有错吗?”
他只是想永远和傅皎缭在一起。
“你没有错,观阔,你没有。”上官雪安慰神伤的封观阔。
让封观阔变成这样,傅皎缭却另攀高枝,错的是傅皎缭。
“可是她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她一起生活。”封观阔百思都解不了这个难题。
上官雪暗想,不原谅的话,就转头看看她吧,她不会这么难缠。
可她说不出口,“观阔,你们会合好,只要你们能一同出国,她会重新爱上你的。”
她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可以永远分离他们的主意。
“可是她不去。”封观阔苦笑。
他愿意负担一切,可傅皎缭却只要她那麻烦的一家子。
他连那些三教九流都不如。
“你可以帮她拿主意。”上官雪声音轻而柔。
就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封观阔好。
“你有办法?”封观阔眼睛亮了起来,意识却更模糊。
模糊中,他看到了上官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
傅皎旻昏迷不醒,傅皎娆下落不明。
瞿澈煥的有都无法找到她。
傅皎缭心神碎裂,整个人瘦的更加恐怖了。
瞿澈焕看的心惊。
“皎缭,你放心,我一定把皎娆找到。”瞿澈焕开解傅皎缭。
他怕傅皎缭一再的沉溺在那些悲伤里,不小心得心理病。
傅皎缭木然点头。
她想去找回傅皎娆,可她又不想离开医院。
傅皎旻错过了最佳苏醒时间,可他还有周期苏醒时间,一个月他也可能醒的,这样,他就不会器官衰竭而亡。
两种抉择一直在拉扯着她脆弱的心。
“我们出去走走吧,你脸好白。”瞿澈焕拉起傅皎缭的手,和她慢步去了一楼的小花圃。
傅皎缭迎着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气。
“看,三色紫罗兰,漂亮吧?”瞿澈焕指向那开放的花朵。
傅皎缭身上有三色紫罗兰的清香。
傅皎缭愣愣看了过去,点头,“好看。”
花总是好看的。
“我们摘点送给皎旻吧。”瞿澈焕笑着说。
傅皎缭摇头,“这是医院好不容易移植的花,怎么能摘。”
保安不把他们教训一顿?
“摘完了就跑好了。”瞿澈焕调皮眨下眼睛,拉着傅皎缭,弯在摘下了好一束的紫罗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能破坏花草呢?”一个保赶了过来。
现在的小年轻,想浪漫想疯了吧,摘花都摘到医院了,信不信他把他们打进医院?!
保安一脸要干架的表情。
瞿澈焕抓紧花,看向不无处跑来的保安,压低声音说到,“一二三,跑!”
瞿澈焕拉着傅皎缭撒腿就跑。
傅皎缭下意识的跟着跑。
跑的一路阳光,一路金色。
热气在蒸发,情绪在挥洒,两人不顾一切的跑。
傅皎缭望向安全地前方。
瞿澈焕深远的看着傅皎缭的侧脸。
就这样跑着吧,一生也不嫌长。
瞿澈焕心情舒畅。
“我不行了。”傅皎缭放开瞿澈焕的手,站在原地不动。
她再跑下去就真的换不了气了。
瞿澈焕叉着腰看着没用的傅皎缭,“傅,你挺能打的,可你跑步却是个渣渣。”
他绝对能秒杀她的步伐。
“好少跑,没跑过长的。”傅皎缭缓过气来,声音清亮。
心情也没那么压抑了,她觉得眼前都亮了不少。
她的生活就是赚钱赚钱,能打也是为了防身,那些长跑早跑的,她是真没时间。
“以后有机会,要多跑。”瞿澈焕很是向往。
傅皎缭沉默。
这种机会太少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口袋掏出。
一看,却是封观阔。
她凝眉还是接起,“封观阔,你有事?”
没事的话,她说挂了。
“我有,”封观阔回答很顺溜,“皎,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我们最后再见面一次吧。”
“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也是你的初恋,我想,你不会错过这次最后的告别吧。”
“皎,我等你,不见不散。”
封观阔说完,生怕傅皎缭拒绝,就利落的挂了电话。
傅皎缭把手机放回口袋,眼神微恍惚。
“你前男友的电话?”瞿澈焕心情微酸。
怎么他们还没互加黑名单。
打什么打,都分手了。
“对。”傅皎缭感觉瞿澈焕的酸气很浓。
她笑了笑,看着手中摘着的花。
花瓣早就被跑飞了。
傅皎缭回头放眼望去,一路娇艳的花朵。
花路得风吹,一路芬芳。
“哼!”瞿澈焕轻哼一声。
他掏出自己的的手机,按下其中一个联系人。
傅皎缭的手机再次想起。
她一脸迷惑的拿出来,看到显示名是瞿澈焕时,她有点懵。
她看向瞿澈焕。
“接呀,我的电话为什么就不接?”瞿澈焕对傅皎缭来自灵魂的拷问。
傅皎缭哭笑不得。
妖妖灵吗?这里有个脑癌患者。
“别闹了。”她摁断电话。
都在一处,打电话有意思?
瞿澈焕怒了,凭什么不接他电话?
他再打!
“瞿澈焕,你幼稚不?”傅皎缭好想敲敲瞿澈焕的脑袋。
“傅,你这是区别对待。”瞿澈焕不服气。
傅皎缭额头隐形黑线,“你要公平?你可以开车到远点的地方,我保证会接的。”
面对面打电话,不是浪漫她的语音时间吗?打够了可是要付钱的。
“那算了。”瞿澈焕放弃。
傅皎缭浅淡却似乎又深浓的笑了。
浓墨重彩,淡雅相宜。
傅皎缭的美让瞿澈焕呆住。
……
“焕,去机场,快,傅皎缭在那。”曲闲打电话给瞿澈焕。
瞿澈焕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今天是傅皎缭见封观阔的日子,可是,他们约的地点和机场好远。
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
“皎,你好好睡,等你醒来,你已经是个高校留学生了。”
“你知道吗?你特别优秀,我把你的成绩发给我的那所学校,学校就录取你了。”
“我帮你办了留学签,五年期,我们很快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封观阔对着歪着头靠着他肩膀的傅皎缭轻声说。
傅皎缭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远远看去就如睡着了一样。
封观阔眼神痴迷。
“走吧,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封观阔看下时间,温柔一笑。
他把傅皎缭放进轮椅里,推着她去过安检。
他拿了他的出国资料给检查人员对检查人员说到,“您好,这是我的同学,她熬了三天三夜赶了一个方案,现在睡着了,可今天是她要出国留学的日子,所以我把她推来,和她一起上飞机。”
检查人员有些犹豫。
可封观阔看着又不像坏人,耽误别人入学总是不好的。
“我检查一下她。”检查人员还是松口了。
封观阔暗松一口气。
“站住!”瞿澈焕看着快过安检的封观阔两人。
“警察,他非法带我的员工出境,请你们立刻拘留他。”瞿澈焕正色对身旁的警察说到。
事态严重,他连补票的时间都没有,只好报警,让警察带他进机场。
封观阔脑子一下清空,完了。
警察亮出身份证明,“您好,先生,我们是警察,请先配合我们调查,您的机票我们会帮您改签下一个航班。”
封观阔死死的扣住椅背。
无处的上官雪暗中说声抱歉。
一直沉睡的傅皎缭缓缓安静的眨开眼。
“傅!”瞿澈焕一脸惊喜。
没想到傅皎缭不用解药就能自动醒转。
傅皎缭看着瞿澈焕的脸,再看向一身正装的警察,她最后回头看一脸透白的封观阔。
这是,机场?
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记忆前,她喝了一杯平常习惯喝的百香果汁。
“你对我下药?”傅皎缭看向封观阔。
封观阔浑身僵住。
傅皎缭看一眼航班信息板报,“你要把我带出境?”
封观阔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不是你想的那样,皎,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留学。”
傅皎缭接话,笑容微凉,“留学?”
“和我一起?”
她说到这,却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的瞿澈焕,笑的温暖,“瞿澈焕,如果你现在向我求婚,我就嫁给你。”
封观阔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
瞿澈焕却是尤其的滑溜,走到傅皎缭面前,单膝跪地,掏出口袋里的戒指,“傅,求嫁!”
傅皎缭微微一笑,瞿澈焕万花失色,只余她的笑颜。
傅皎缭伸出了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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